“是嗎?這個年紀就上音樂課?現在小孩子的任務可真重啊……”
“嗯。”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因為分了一部分精力去思考側翻的押運車到底是什麼情況,所以山穀警官他們本來就耽誤了一些時間。
如果來的真的是黑衣組織的topkiller,現在已經早就跑沒影了吧……
考慮到這點,山穀決定再相信一次自己的直覺:“你把你的琴箱給我看看。”
山穀警官的助手這下子也意識到了同伴的意思,之前他們不是沒見過利用孩子的,甚至還有一些喪心病狂的,會將小孩子當做移動炸.彈來用。
助手努力緩和著表情,試圖安撫白筠:“沒事的小朋友,我們是警.察,這隻是例行詢問而已。”
白筠瞥了他一眼,隨後半彎著腰,緩緩將琴盒從自己肩膀上卸下來。
“好的,就這樣……”
山穀警官繼續緩和著氣氛,一邊向白筠的方向靠近。
就當他的手馬上就要碰觸到琴盒的時候,掛在山穀警官身上的通訊器突然傳出了其他小隊的報告聲。
“這裡是C隊,發現目標人物!目標……目標將人掠走之後跑了!”
山穀警官大驚:“什麼!”
他連忙跑到最近的窗戶附近,低頭向下看。
原本側翻的押運車現在衝上的副駕駛門被強行打開,隱約還能看見一些新鮮的血手印。
一輛平平無奇八成還是個套牌的黑色小轎車正飛速駛離案發現場,山穀可以看見不少同事都在試圖追逐。
“嘖。”
再也顧不上白筠,山穀扭頭大步向樓梯的方向奔去。
助手稍微猶豫了一下,但考慮到琴酒他們離開得這麼囂張,也不像是有後手的樣子,便在簡單囑咐了白筠兩句,讓他彆亂跑之後就跟上了前輩的腳步。
走廊上又隻剩下了白筠一個人。
他波瀾不驚地重新背起琴箱,一路走到監控拍不到的地方才偷偷換掉馬甲,連狙擊槍也一起收進了係統空間裡。
這時,白筠才終於抽出時間,去處理另一個馬甲那邊發生的事情。
區區側翻,無論是“旗木卡卡西”還是五條悟,都是不會受傷的。
所以剛剛山穀警官他們那個視角看到的血手印,其實是降穀零的。
說來慚愧,白筠本來將人保護得很好。
但是當時天旋地轉後,雙腳已經離地,整個人已經平行於地麵,卻毫發無傷的降穀零很快就意識到,這樣不行。
雖然作為一個柯學主義者,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接受來自不同世界觀迎麵而來的大比鬥……但是身為專業間諜,遠超一般常人的信息處理速度,讓降穀零清晰地意識到了自己到底要乾什麼。
他其實之前真身上陣的時候,也是考慮過如果沒能直接拿下琴酒的話,接下來要怎麼辦的。
而降穀零當時的想法就是——將一切都推給山野智仁。
作為同樣這幾天在組織內部瘋狂查資料的一員,降穀零當時也沒整明白到底是誰被抓了。
所以他打算乾脆破釜沉舟,賭一把大的。
到時候如果琴酒真的找上來,他就把這些便衣的出現都推給山野智仁,說他是個雙麵間諜,再嘲諷一波琴酒是因為個人失誤才差點被抓,隨後再賣那個不知道到底什麼身份的乾部一個人情。
這中間有一個比較重要的環節就是一定要堵住山野智仁的嘴。
不過考慮到等事情發展到見琴酒這一步,現場一定十分混亂,那麼降穀零認為自己到時候肯定會有八百種辦法,讓山野智仁無法開口。
而現在不但山野智仁是臥底,而且車後麵那個竟然也是。
實在沒辦法,降穀零隻能自己上了。
既然琴酒這次是想被抓的組織成員去死,那他八成還是要來補刀的。
第一,降穀零不知道那個神奇的咒術高專到底能抗住什麼樣的攻擊;第二,隻要琴酒沒有當場殺
了他,那麼降穀零之後純黑的身份基本就會徹底被落實。
所以思前想後,他還是下定了決心。
他拿碎玻璃割破了自己的手,又亂撞出了些許的淤青,隨後踉蹌著踹開了玻璃,狼狽地露出頭來。
琴酒就是在這時和他對上視線的。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表情像是想給降穀零一槍。
但後來不知是不是考慮到組織裡能用的人實在有限,而波本又確實不是個會亂說話的人,這幾天的功夫確實不可能透露什麼組織的情報,所以最終琴酒還是將人救了出來。
琴酒本就對降穀零不滿意,此時更是有些咬牙切齒:“你最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降穀零也知道這次的舉動,雖然會讓琴酒不再懷疑他的身份,但多少會對他的能力產生質疑,當下便開始努力思考著可以被接受的理由。
一定要是一個組織無法拒絕的,足夠強力且難得,值得抵消他被抓住的事實……
這時,他突然想到了當時“山野智仁”為了保護他所使出的神秘力量,還有最初他和柯南懷疑五條悟的原因。
降穀零甚至不需要確切地知道其中的原理,隻要知道世界上確實有超自然的力量,便給了他足夠的信息來拖延時間。
“組織的目標,你還記得嗎?”
琴酒的動作一頓,眉頭皺得死緊,望向降穀零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審視。
降穀零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模棱兩可地說道:“我這次,有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