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之後,五條悟就不說話了。
白筠在一旁聽的心驚膽戰,開始琢磨的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
之前在大部分人要麼沒反應過來,要麼對“宇智波斑”敢怒不敢言的時候,五條悟是第一、也是唯一一個毫不猶豫地想要一起創造個完美新世界出來的。
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在親眼看見【無限月讀】的效果之後,五條悟要是覺得事實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突然改變想法了也說不定。
就在白筠認真思考,如果五條悟真的“反水”的話,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影響的時候,對方卻將這本應顯得有些沉重的話題一筆帶過:“不說這些了。”
“你是來看小佐助的對吧?我給你帶路。”
白筠被這個稱呼驚了一下,下意識地重複:“……小佐助?”
“對。”
五條悟笑著點了點頭:“感覺上他會是討厭被這麼叫的人。”
“…………”
你還是人嗎?
白筠試圖用眼神對五條悟造成一定的威懾,對方完全沒有反抗,直接舉手投降。
插科打諢過後,現場的氣氛有所緩和,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醫務室的位置,並在門口遇見了看上去有什麼心事的乙骨憂太。
“五條老師……”
乙骨憂太先是求救一般地望向五條悟,隨後慢了半拍才意識到“旗木卡卡西”也在。
那一瞬間,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衝上前來,拉著白筠想讓他看看“宇智波佐助”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想他可能是因為時空旅行的原因,記憶有些混亂。”
在將白筠拉到醫務室的門口,透過玻璃看到裡麵的“宇智波佐助”正在休息時,突然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和白筠解釋著自己的推理:“所以現在意識到自己的記憶其實來自於未來之後,一時間無法完全接受。”
這也很好理解,已經經曆過的災難固然痛苦,但在知道那可能是自己無法回避的未來時,那種一步步邁向深淵,卻無法反抗的恐懼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乙骨憂太的眼睛暗了下來,他將白筠扯到一邊,認真地盯著他問:“卡卡西老師,你知道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在簡單消化完現狀之後,白筠思考了兩秒,打算直接實話實說。
“在當初的滅族事件之後,他便是留在木葉的唯一一個宇智波了。”
五條悟很快抓住了重點:“除此之外還有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斑對吧。”
白筠點點頭:“對,但不止如此。”
他解釋道:“當時活下來的還有另一個人,那就是佐助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是當時木葉有名的天才,年僅13歲的時候已經開啟了萬花筒。”
“而在開啟了萬花筒之後,宇智波鼬的整體實力已經不是常人可以媲美的,於是,在那個宇智波一族已經與眾人為敵
,且宗族已經不在了的情況下,他仍能單槍匹馬地作為一個威懾,一個保護傘,來確保宇智波佐助的存活。”
為了不再將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所以白筠省去了宇智波鼬臥底的整個過程,而是挑揀著對方所做的事實簡單解釋道。
乙骨憂太聽到這裡想起了自己之前偷拍到的照片,雖然在被宇智波佐助拒絕之後,他便連著底片一起刪除掉,但現在乙骨憂太都記得當初對方的眼神。
如果隻是因為局勢,所以不能見麵的話,乙骨憂太覺得當想起自己兄長的時候,“宇智波佐助”應該是懷念、感激……總之肯定是正麵情緒要更多。
但實際上“宇智波佐助”當時的表情要比想象中複雜得多。
乙骨憂太忍不住問道:“他們之間……最後怎麼樣了?”
白筠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在這事上撒謊:“宇智波鼬……他設計宇智波佐助親自手刃自己,並將眼睛留給了他。”
他其實想過要不要隱瞞這部分曆史,因為這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明明應該是世界上最近親的人,卻因為世界的壓迫而刀刃相向,甚至在陰陽兩隔之後,被留下的那個才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如果可以的話,白筠甚至希望這一切都沒發生過。
但是考慮到馬甲之前時不時的情緒失控,白筠覺得這種事情根本瞞不下來。
隻要談論“宇智波佐助”,那自然不可能避免提到宇智波鼬。
因為後者幾乎是親手塑造了前者的整個人生。
乙骨憂太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