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最近發生的一係列小規模戰爭,與太古十二族不斷集結的兵力,全麵戰爭已經箭在弦上,說不定就在這幾天。」
「全麵戰爭一旦爆發,必會引發連鎖反應,然後席卷整個宇宙。本是要進入幽冥地牢的石嘰娘娘和天姥,可能都要改變計劃,回來防守。而這,可能就是骨閻羅等人想要的結果。」
殿中眾人,陷入沉寂。
都在演算全麵戰爭爆發後的各種情況。
張若塵道:「我曾答應過石嘰娘娘,在他們進入幽冥地牢的這段時間,要阻止太古十二族向地獄界發起全麵戰爭。」
「這怎麼阻止得了?便是有天尊級的怒天神尊坐鎮,也壓不住太古十二族。」
「隻有半祖可以震懾他們,一旦讓他們知道半祖已經進入幽冥地牢,戰爭立即就會爆發。哪怕他們隻是猜測,也不會錯過這個萬古未有的反攻上界的時機。」
「帝塵大人,此事已經超出我們的能力範圍,前往下界營救星海垂釣者才是我們的任務。」
「其實可以進入下界後,製造一些動亂,或許能夠對太古生物形成牽製。」
……
殿中激烈爭論起來。
張若塵筆直的坐在那裡,沒有參與爭辯,顯得極為淡然平靜。
池瑤看向他,微微一笑:「塵哥看來是胸有成竹,打算怎麼做?」
張若塵輕輕敲擊桌案,眾人隨之安靜下來。
「其實,營救雨前輩和阻止太古十二族發起全麵戰爭,並不衝突。」他揚聲道。
閻無神為之側目,露出好奇的神色。
張若塵繼續道:「可以分頭行動,無神兄和神古巢的幾位長老,先進下界,打探魘地藏在什麼地方。合適的時候,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可以製造一些動亂。當然也可以不做,因為地獄界必然已經派遣神靈潛入進去做這件事。」
「我和瑤瑤會先去太古生物的大營,想辦法拖住十二族大軍。」
「骨閻羅想要挑動太古十二族進攻地獄界,那麼防線對麵的大營中,必然有魘地的潛藏者。將其揪出,找魘地就容易多了!」
張若塵話儘於此,沒有將實施細節和自己的計劃全部講出。
「若塵兄,你永遠可以相信我,我的願景或許沒有你那麼偉大,但我們理想的方向是一致的。你心境通透,我對你有所隱瞞,你察覺得到。我也希望,你能察覺到我心中的真誠。」
閻無神和神古巢的四大長老離開前,慎重而認真的,對張若塵如此說了一句話。
這是聰明人之間的對話,開門見山,但真假自辯。
池瑤和白卿兒攜淡淡的香風,走了出來,一左一右站在張若塵身旁,看著消失在虛空中的五道身影。
池瑤目光
微微冷凜了幾分,如出鞘之利劍,道:「閻無神此人背後隱藏有大秘,其言不可儘信,此去下界,必須萬分小心。」
白卿兒道:「能修成六道輪回的人,怎麼可能像他自己講的那麼簡單?此人很厲害,我看不透,難辨善惡,敵友不清。」
「連卿兒都看不透?」
張若塵對白卿兒的聰明才智,一貫很有信心。
白卿兒道:「我能看見的隻有,他對你隻有戰意,沒有敵意,至少現在沒有,這已經非常了不起。換做彆的任何人,站在他的位置,也恨不得早些殺了你這個唯一能壓他一頭的未來始祖,以光耀天下。這種不嫉妒、不狹隘的心胸,已經足以令人佩服。」
池瑤道:「反常就一定有反常的理由,比如他根本不在意什麼未來始祖、天下第一天驕的稱號,他在意的東西在更高的地方。「
葬金白虎這時走了出來,口吐清脆的聲音:「你們想那麼多做什麼?與其研究他人,不如強大自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同樣是史前生物,我和卍字青龍反正遲早有一戰,以確立自己在天地間的位置。」
張若塵看向它那顆碩大而毛茸茸的頭顱,道:「說得很好,好氣魄,有進步。你和瑤瑤加油吧,彆被他甩得太遠。」
隨之,張若塵雙手一左一右分彆攔住池瑤和白卿兒的纖腰,還沒有享受到緊致的手感,就立即被掙脫。
二女向殿內走去,幾乎齊聲說道:「大事當前,請帝塵自重。」
旁邊,葬金白虎笑了起來,帶有嘲諷意味的道:「池瑤和白卿兒,可不是魔音和羅乷那樣的女子,任你拿捏。」
「這話是誰說的?」張若塵道。
葬金白虎立即不笑了!
「今後,我不想再聽到這話。」
這話中蘊含的貶低,讓張若塵頗為不悅,在葬金白虎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才轉身走進殿內。
這一巴掌極重,將葬金白虎打得尖叫,屁股都紅了一片。
進入殿中,張若塵還有許多細節的東西,準備和池瑤、白卿兒商議,般若卻迎麵走來,站在他對麵。
此刻沒有外人,般若再也沒有那股強硬,眸中微微泛紅,低聲道:「對不起,之前因為我的冒失,讓你在與閻無神的交鋒中落入了下風。」
般若很清楚,張若塵和閻無神在巫殿外見麵的時候,兩人無形的交鋒就已經開始。
閻無神知道,張若塵在懷疑他。
張若塵也知道閻無神知道。
般若知道自己錯在不該不幫張若塵,自以為是幫了,但她的參與,反而讓閻無神以她為突破口,抓住了張若塵的弱點,給予最猛烈的反擊,讓張若塵再也沒有了出招的機會。
本來張若塵若是乘勝追擊,是有機會抓住閻無神話語中的破綻,然後,逼他出手。
可惜,閻無神猛烈的反擊後,張若塵就再也沒有開口的機會。
再開口,隻會換來閻無神無情的嘲笑,隻會輸得更慘。
張若塵能感受到般若心中的愧疚,更能感受到她的屈辱,笑道:「這就被打垮了?你要知道,閻無神這樣的人物,不知多少元會才出一個,敗一場是很正常的。」
「但我接受不了,因為我,讓你輸給他。換做是女皇和卿兒姑娘,就絕不會是這個結果。」般若道。
「這不算輸!」
張若塵安慰她,道:「閻無神當時反應那麼過激,想要借你這個突破口,徹底讓我閉嘴,其實恰恰暴露了他心中有鬼。來到這裡後,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剛才臨走時,才會主動坦白對我有隱瞞,這其實就是在補救。」
「換做是我與他交鋒,他未必會暴露這麼明顯
的破綻。好了,我知道你這次受的打擊很大,回白衣穀吧,跟絕妙禪女、言輸禪師他們多交流佛理,寵辱不驚,才是真的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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