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剛才這一劍,比擊敗朱藝的那一劍,更加驚豔。
所有人明明看見他一斬站在霍明的腹部,霍明也飛了出去,掉下戰武台,可是偏偏霍明並沒有受傷。
十三郡主見到張若塵一劍斬在霍明腹部的時候,以為霍明必死無疑,已經準備派人將張若塵抓起來,治他的罪。
當她看見霍明從水池中爬起來的時候,也微微愣住。
怎麼沒死?
她看得很清楚,霍明的身上沒有穿鎧甲,隻是一件普通的布衫。張若塵手中的劍,也並不是無鋒之劍。
半聖弟子青赤白,向眾人解釋心中的疑惑,道:“他剛才並不是使用劍鋒去斬霍明,而是用劍身將霍明給拍飛。隻不過,他出手十分快速,所以,很少有人能夠看清楚剛才那一劍的端倪。”
“霍明在劍法上的造詣,比一些地極境的武者都要高明,而且還是從那一位九王子的後麵出手偷襲。但是,卻依舊被那一位九王子一劍擊敗,毫無懸念。有點意思,連我都想出手與他一戰。”左相門生柳信說道。
就在這時,金鳳宛的二樓上,其中一間雅閣的紗簾被一隻纖細的玉手撩開,將一片巴掌大小的玉質葉子,拋到戰武台上。
張若塵看到那一片玉質的葉子,又向二樓上的那一間雅閣看了一眼。
他的心中有些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戰武台上的那一片玉質的葉子,戰台下方,很多年輕天才都露出羨慕嫉妒的神情。
張若塵向那一片玉質葉子看了一眼,那是用碧青色的美玉雕琢而成,用金絲鑲嵌出一道道細密的紋路,在葉子的邊緣,刻著一行娟秀的字——
“尚書府,寧雨媛。”
什麼意思?
張若塵走了過去,正要去將那一片玉質葉子撿起來,看個究竟。
就在這時,戰武台的下方,傳來的一個聲音:“張兄,你可要考慮清楚,一旦撿起金玉葉,就是答應了那一位姑娘的示愛。到時候,你就必須要迎娶那一位姑娘。”
張若塵剛剛伸出去的手,停止半空,立即收回,向著下方看去。
剛才提醒他的人,是一個長得極其俊美的男子,眉心正中的位置長著一顆小小的痣。張若塵記得他的名字,叫做陳天書。
陳天書笑道:“那一片金玉葉的主人是寧尚書的第七代嫡孫女,今年十五歲,據說長得十分貌美。你若是撿起那一片金玉葉,今後就是尚書府的女婿,不僅能夠得到尚書府的支持,而且還能抱得美人。這可是彆人盼都盼不到的美事!”
十三郡主隻有一位,想要娶她,難如登天。
可是為何那些天才俊傑,依舊從天南地北趕來?
其實就是因為,在論劍大會之上,隻要表現得優秀,就算不能迎娶十三郡主,也很可能能夠得到彆的郡主,或者是一些貴族千金的青睞。
可以說,舉辦論劍大會,就是在為千水郡國的貴族階層,挑選人才。
張若塵露出一絲苦笑,向著金鳳宛的二樓上看去,依稀看到一個纖細的人影,羞澀的站在簾子後麵。她頗為緊張,也不知張若塵會不會將金玉葉撿起?
此刻,黃煙塵站在金鳳宛的三樓,隔著一層薄紗,冷冷的盯著站在戰武台上的張若塵,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說,“淫/賊,你若是敢撿,我就剁了你的手。”
張若塵最終還是沒有將地上的金玉葉撿起,向著戰武台下走去。
他本來就不是來出風頭,被逼無奈才登上戰武台,現在他決定要離開,不想再待下去。
就在這時,拓跋臨肅站起身來,雙臂展開,飛躍到戰武台上,攔住張若塵的去路,道:“你的劍法很高明,但是,也有缺陷。靈動十足,卻少了幾分陽剛霸氣。”
拓跋臨肅能夠和荀歸海、柳信、青赤白平起平坐,自然也是年輕一代最頂級的天驕。沒有突破地極境的時候,他也是《玄榜》前二十的存在。
對劍法,他有獨到的理解。
他修煉的就是陽剛、霸道、勇猛的劍道。
張若塵停下腳步,笑道:“再如何高明的劍法,也有缺陷,世間本來就沒有完美的劍法。”
拓跋臨肅見張若塵似乎不想和他比劍,於是便用言語激他,道:“我若要勝你,隻需十招。”
張若塵知道拓跋臨肅是在故意逼他,卻並不為之所動,道:“一定要戰嗎?”
拓跋臨肅將一柄黑色的重劍取出來,劍長七尺,劍身足有一掌寬,即便是沒有激活劍中的銘紋,也有兩百四十斤重。
拓跋臨肅輕輕的撫摸黑色重劍,眼中露出戀人一般喜愛的神情,道:“此劍名為‘倒山’,七階真武寶器,劍體中一共刻有四十二道‘力’係銘紋,將銘紋全部激活,劍重可達四千四百四十斤,是我最喜愛的一柄劍。若你能擊敗我,我就將這一柄送給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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