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林輸得很不服氣,在內宮學府修煉了近十年,卻被一個剛剛成為內宮學員的新生擊敗,可想而知,那種屈辱、不甘、羞怒的心情。
而且,他先前放話,讓張若塵指點他一二,卻沒想到張若塵現在真的要指點他。
張若塵道:“九靈獸王形,實際上叫‘十靈獸王形’,第十式名叫‘人王無敵’。人,說到底,其實也是百獸之一。所以說,你根本沒有將這一種武技修煉到大成。若是能夠將第十式修煉成功,這一種靈級中品的武技,足以爆發出靈級上品武技的威力。”
“你騙我,你騙我,九靈獸王形隻有九式,哪來的第十式?”裘林咆哮道。
“沒必要騙你,武市學宮的十靈獸王形,隻是一本殘卷,根本就不完整。當然,就憑前九式,這一種武技,就已經比一般的靈級中品武技更加強大。”
張若塵見裘林依舊不相信,於是搖了搖頭,不再理他。
隨後,張若塵的目光向荀歸海等人的方向望去,露出一絲笑意,什麼都沒有說,直接走向功勳塔。
荀歸海和先前那些跟在裘林身後的內宮學員,全部都臉色巨變,心中十分恐懼,生怕張若塵找他們算賬。
見到張若塵走進功勳塔,他們才鬆了一口氣,連忙逃走,不敢再待在功勳塔的外麵。
就連《地榜》上的高手,裘林,都敗給張若塵,他們自然就更加不夠看,今後怎麼可能還敢與張若塵為敵?
“轟!”
整個內宮學府,沸騰了起來。
“你們知道嗎?剛剛進入內宮學府的張若塵,擊敗了天魔十秀之一的裘林。”
“什麼?裘師兄那麼強大,怎麼可能敗給一個十多歲的少年?”
“我親眼看見,豈會有假?”
“以張若塵的實力,恐怕就算是大師兄,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
…………
張若塵走到功勳塔中的一處櫃台,道:“長老,我要補一塊學宮令牌,順便還要兌換功勳值。”
功勳塔中的那一位長老,親眼看見張若塵擊敗裘林,知道張若塵強大的實力,就算是他也未必是張若塵的對手。
所以,他對張若塵十分客氣,道:“你的功勳值,學宮早就已經計算出來,一共八萬兩千點。你遺失學宮令牌,扣除十點,還剩八萬一千九百九十點功勳值。”
“這麼多?”張若塵有些詫異。
那一位銀袍長老笑道:“殺死一位黑市的天極境武者,至少獎勵一萬點功勳值。毒蛛商會的穆青、華名公、華青山都是死在你的手中,僅僅隻是他們,就能兌換四萬多點功勳值。”
“而且,你找到四方郡國和毒蛛商會合作的證據,雷閣主已經提前交代,算給你三萬點功勳值。再加上,你殺死彆的一些黑市強者,總共八萬兩千點功勳值,隻少不多。”
“原來如此。”張若塵道。
那一位銀袍長老獻媚的笑道:“你可是雷閣主的秘傳弟子,我們哪敢在你的功勳值上麵做手腳?今後,說不定老夫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你。”
“一定。”
張若塵笑了笑,收起新鑄煉的令牌,就離開了功勳塔。
“有雷閣主做靠山,今後估計會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張若塵向手中的令牌看了一眼,嘴角浮現出一絲弧度,準備現在就去通聖山。
“張若塵。”
陳曦兒迎麵走來,就像是風中的一株白色幽蘭,清新脫俗,麵帶甜美的微笑:“真沒想到,才短短幾個月,你的修為竟然已經達到如此強大的境界,我該不該說一聲‘恭喜’呢?”
先前,張若塵與裘林一戰,的確讓陳曦兒感覺到有些震撼。
她可是比誰都清楚,幾個月前,張若塵的修為還沒有突破地極境。僅僅幾個月的時間,張若塵已經擁有進入《地榜》的實力。
以前,張若塵對陳曦兒還是很有好感,身份高貴卻有平易近人,但是上一次在地牢中看見她那樣對待紫茜,就知道她是一個外表光鮮美麗,內在卻手段狠辣的女子。
雖然她那樣做並沒有什麼不對,可張若塵卻並不喜歡她那種腹黑的性格。
不知為何,此刻看見陳曦兒的笑容,張若塵總覺得有些虛假。
“陳師姐,我還要去修煉,就先離開了。對不起!”
張若塵對陳曦兒微微拱手,顯得很有禮貌,隨後,徑直離去,根本沒看陳曦兒詫異的眼神。
陳曦兒盯著張若塵離去的背影,心中十分不解,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得罪了張若塵,使得張若塵對她突然如此冷漠。
“肯定是我的那一位表姐,又在張若塵的麵前說了我的壞話。”
陳曦兒輕輕的搖了搖頭,顯得無所謂,自言自語的道:“張若塵的天資雖然很不錯,可也隻是在天魔嶺算是頂尖天才,放到整個東域,也隻能算是中上等水平。”
陳曦兒的身份高貴,眼高於頂,她的目光自然不會隻是局限在區區一個天魔嶺。
她之所以主動向張若塵示好,也隻是想和黃煙塵作對,故意氣一氣黃煙塵。
要說她真的看上了張若塵,那是不可能的事。至少要在《地榜》排名前一百位的天才,才能進入她的眼簾,張若塵距離《地榜》前一百位估計還有不小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