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有些看不下去,想要上前去勸朱洪濤。
但是,清溪半聖才剛剛向前走了一步,朱洪濤就抬起頭,向她瞪了過去,冷聲道:“怎麼?你們曦聖門閥也想搶親?”
清溪半聖的心頭一顫,看到三刀半聖的慘樣,最終,她還是停下了腳步。
僅僅隻是一個眼神,朱洪濤就將清溪半聖震懾了回去。
另外兩個聖者門閥的半聖,相互對視了一眼,情不自禁帶著自己的人,向後退了退。
太凶殘了!
朱洪濤居然將半聖都按在地上打,偏偏還沒有人敢上去勸阻。
常戚戚和司行空都感覺到相當暢快。
常戚戚道:“二師兄真的是太牛了,胥聖門閥的半聖,在他的麵前,完全沒有還手之力。難道他不怕胥聖門閥報複?那可是一位……半聖啊!”
司行空笑道:“修為達到二師兄的那等高度,又怎麼會懼怕一個沒落了的聖者門閥?”
其實,最震驚的人,還是張若塵。
朱洪濤的做法,完全顛覆了張若塵心中對聖者的認知。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野蠻的聖者。
當他想到,朱洪濤並不是人類,也就立即釋懷。
蠻獸的做事風格,便是不服就打,打到服為止。
有道是,“士可殺,不可辱”,更何況,胥三刀還是一位聲名遠播的半聖。
也不知,胥三刀此刻是什麼心情?
“服不服?”
朱洪濤抬起手臂,就又要打下去。
三刀半聖抬起一隻血淋淋的手,聲音虛弱的道:“服……服了……”
“終於服了!”
朱洪濤將三刀半聖鬆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手掌,道:“既然服了!就快些爬起來,帶著你的人,立即給我滾。我小師弟成親,居然也有人敢來搶,你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三刀半聖從地上爬了起來,腦袋腫得就像豬頭一樣,有些委屈的道:“誤會……誤會了,我們不是來搶親,隻是來提親。”
朱洪濤道:“不一樣嗎?我小師弟與黃家丫頭,早就有婚約。你跑來向她提親,不就是在搶親?”
胥聖門閥的一個年輕男子,走了出來,有些敬畏的看了朱洪濤一眼。他小心翼翼的道:“回稟洪濤前輩,晚輩中意的女子,乃是陳家的陳菱禪陳姑娘,並不是張若塵的未婚妻黃煙塵。”
“是這樣嗎?”
“正是如此。”
朱洪濤愣了片刻,向三刀半聖看了一眼,道:“原來是誤會啊?你怎麼不早說呢?你看你這人……來,來,我看看你傷得重不重?”
三刀半聖連忙遠離朱洪濤,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恨得不行,暗罵了一聲,你有給我說話的機會嗎?
四大聖者門閥,雖然都家大業大,但是,卻還不敢到陳家搗亂。
他們來到陳家提親,更多的原因,那是因為,四大聖者門閥是真的想要與陳家聯姻。
當然,若是能夠趁此機會,給張若塵一個警告,打壓他一下,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
三刀半聖沒有想到的是,他帶來的那一位胥聖門閥的天之驕子,還沒有開始打壓張若塵,他自己卻先被朱洪濤打了一頓。
“正是好,正是妙,既然四大聖者門閥不是來搶親,但是,晚輩卻對煙塵姑娘十分愛慕,即便明知煙塵姑娘已經訂婚,還是忍不住想要和張兄爭一爭。”
一個穿著白色軟甲的俊朗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手持一柄玉頁扇,麵帶笑意,徑直向黃煙塵走了過去。
這個年輕男子,看上去二十來歲的樣子,長著碧青色的劍眉,目光深邃,鼻梁高挺,顯得英俊非凡。
雖然,他的臉上掛著輕挑的笑容,卻依舊無法掩飾身上濃烈的血氣、殺氣、戰氣,宛如一個剛剛走下戰場的鐵血軍人。
“這人是誰?怎麼會如此大膽,居然敢來搶親,難道沒看見剛才三刀半聖都被打得那麼淒慘?”
“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張若塵看到那一個年輕男子,眼中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身形一閃,一連踩出六步,站在了黃煙塵的身前,道:“步千凡,你要找的人是我,何必要扯到煙塵師姐的身上?”
眼前這一個年輕男子,就是東域年輕一代六大王者之一,步千凡。
因為橙月星使,張若塵與步千凡打過一次交道,對步千凡的為人還是頗為了解。
張若塵將一縷音波,傳入步千凡的耳中,道:“關於橙月星使的事,與外界的傳言,並不一樣。今日,你最好不要搗亂,我會挑一個時間,向你解釋清楚。”
張若塵並不討厭步千凡,反而還頗為欣賞他。步千凡明知道橙月星使是帝一的人,卻依舊愛著她,如此一個專情而又深情,雖然有些傻,卻實在是很難得。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張若塵才不想與他為敵。
聽到張若塵的傳音,步千凡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也傳音道:“張若塵,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你搶走了我的女人,也就彆怪我搶走你的女人。”
看到步千凡嘴角的笑意,張若塵突然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步千凡不應該有這樣的笑容,但是,他臉上的笑容真的很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
到底在哪裡?
步千凡直勾勾的盯著黃煙塵,顯得深情款款,慷慨激昂的道:“張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老實說,我對煙塵姑娘真的是一見傾心,不能自拔。今天,就算明知是飛蛾撲火,我也一定要和你爭搶,絕對不會允許我心愛的女人,嫁為他人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