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山林,張若塵釋放出精神力,進行了一番查探,找到酒瘋子和夜瀟湘留下的戰鬥痕跡。
“酒瘋子和古鬆子竟然沒有逃出仙機山,反而去了仙機山的深處。”
張若塵有些詫異,感覺到難以理解。
隨後,又經過反複確認,最終,他得出相同的結論。
無論是那位自稱是“死族”的黑色人影,還是從道觀底部衝出的一截骨指,都去了仙機山的深處,由此可見,那裡必定是存在巨大的凶險。
去那裡乾什麼?
“看來,石千絕的聖相符,給酒瘋子和古鬆子造成了巨大的麻煩,逼得他們不得不逃向仙機山的深處,借用外力,來對抗夜瀟湘。”張若塵的心中如此猜測。
“誰都不知道,那些死族的力量,到底是有多麼可怕。這一條路,對他們而言,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青墨抿了抿嘴唇,像是想到了什麼,輕輕一歎:“公子,酒瘋子告訴了我,當年的事。”
“是嗎?講來聽聽。”張若塵道。
青墨道:“六百年前,酒瘋子收到古鬆子的傳訊,的確是立即就趕回魔教總壇,準備勸阻石千絕,救下古鬆子的家人。但是,他卻很倒黴,在路上,被女皇大人攔截住。為了活著趕回去,他隻能下跪求女皇,並且還發下永不殺生、永不作惡、退出魔教的毒誓。可是,他還是回去遲了一步,沒能將人救下來。”
“如此看來,酒瘋子倒是忍辱負重,並不像古鬆子說的那樣膽小惜命。”張若塵道。
多少恩怨,讓人唏噓。
命運多舛,卻又無可奈何。
青墨皺起一雙柳葉眉,道:“可是,我就是不解,他為什麼沒有將事實告訴古鬆子?”
張若塵搖了搖頭,道:“對於一個聖者而言,讓他下跪,比讓他去死更難。更何況,跪的還是自己的殺師仇人。若是他講出實情,那麼,愧疚一生的人,就是古鬆子。”
“也就是說,酒瘋子付出了比生命更大的代價?”青墨似懂非懂的問道。
“沒錯。”張若塵道。
聖王級彆的大戰,以張若塵和青墨現在的修為,根本插不上手。仙機山的深處,也不是他們可以去闖。
當前,最應該做的事,就是尋找一個安全的藏身之地,將三脈蘊養到最佳狀態。
仙機山的確危險,不過,也是一處絕佳的藏身之地。
張若塵抬起頭,便是看到一座巍峨的靈山,形狀像是一隻石象,正是他們最開始進入仙機山登上的那一座山嶽。
在靈山的頂部,建著一大片古老的建築,有神聖的光華,從裡麵散發出來,讓人懷疑那裡是不是神靈的居住之地?
“走,就是那裡。”?張若塵帶著青墨,再次登山。
金蝠巨蟒則是縮小身軀,變得隻有三尺長,扇動蝠翼,飛在青墨的頭頂上方。
接近山頂的時候,他們看到那座破碎的道觀。道觀的遺址被一分為二,在中間,有著一道地裂,一直延伸到地底。
當初,那一截骨指,就是從地裂下方衝出來。
“骨指曾經被封印在這裡,由一座道觀將它鎮壓。骨指到底有著多麼驚人的來曆?又是誰將它封印在這裡?仙機山中,會不會還有彆的骨頭碎片?”
張若塵的心中充滿疑惑,吩咐青墨在地麵等他,隨後,獨自一人,跳下地裂,尋找線索。
道觀的地底,乃是一座十二丈高的黑石祭台,刻滿古老的文字。
不過,黑色祭台已經破碎,張若塵在那些文字上麵,也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隻得重新回到地麵。
“怎麼樣?”
青墨瞪大一雙明眸,無比好奇,顯然對那截骨指的來曆相當感興趣。
張若塵輕輕搖了搖頭,道:“走吧!”
山頂的那一片古老建築,即便是已經經曆十萬年的風吹雨打,依舊宏偉壯觀,讓人心生敬畏。
要知道,就連那截骨指都不敢闖入進去,足以說明此地肯定相當不凡。
在青色殿宇的外麵,張若塵布置出一座空間迷陣,以防拜月魔教、不死血族、死族的高手闖入進去。
走進青色殿宇,青墨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道:“公子,你的修為已經恢複,可以撕裂空間,應該能夠破開殿宇深處的陣法。我們要不要進去探查一番,說不一定,會有了不得的收獲。”
“走。”
張若塵點了點頭道。?走在滿是雜草的石道上,穿過一座座古老的殿宇,一直來到一棵銀楓樹下,張若塵才是停下腳步。
他的手掌,向前輕輕一按。
“嘩——”
一層水幕一般的半透明屏障顯現出來,阻擋住他的手掌。一根根白色電紋在水幕屏障上麵流動,彙聚到張若塵的手掌位置,形成一股反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