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並不知道,吳昊表現出來的這一切,到底本身性格就是如此豪爽,還是在忌憚他手中的神靈戰器?
當然,吳昊是界子,張若塵無論如何是要給他一個麵子,於是,隨他一起去參加了接風宴。
吳昊宴請的賓客,不僅僅隻是張若塵,還有蘇青靈、苓宓、溫書晟、步極、寂空破等人,一共足有百人,每一個都是廣寒界最巔峰的聖境強者,其中,至聖占了一大半。
他們喝的酒,乃是酒瘋子釀造的六聖登天酒。
也是在酒宴上,張若塵得知,原來酒瘋子和古鬆子都待在通幽聖域。
通幽聖域的領主,則是三巨頭之一的吳祖。
正是因為有吳祖的全力支持,所以,他們才能在短時間內,煉製出大量的六聖登天酒與化聖丹。
酒過三巡之後,寂空破豁然站起身來,一雙眼睛裡麵充滿銳利的光芒,嘭的一聲,將青銅酒杯砸在地上,向著張若塵走了過去,道:“在廣寒神宮,我沒能將你擊敗,這是我一身最大的恥辱。但,那是因為有神威的壓製,我的戰力沒有完全爆發出來。現在,你可敢與我再戰一次?一對一,公平的較量。”
寂空破在同境界,一直都是百戰不敗,能夠接住他三擊的人物,都是少之又少。
因此,他將廣寒神宮一戰,視為奇恥大辱。
張若塵平靜的坐在桌案邊上,淡淡的道:“我為什麼要與你交手?”
“你害怕會敗?”寂空破譏笑道。
張若塵道:“我這一生,敗過無數次,為什麼還會害怕敗?隻有像你這種從來沒有敗過的人,才會害怕,才會覺得失敗是一種恥辱。”
蘇青靈坐在張若塵的身旁,豁然站起身來,冷喝一聲:“寂空破,你發什麼瘋?要戰是不是,我陪你戰。”
“不關你的事,這是我和張若塵的恩怨,我就是要堂堂正正將他擊敗,讓他知道我的真正實力。”
寂空破的體內,湧出一股龐大的聖力,震得四方的天地聖氣猛烈顫動。
此刻,坐在最上方位置的吳昊,緩緩的放下青銅酒杯,聲音平靜的說道:“寂空破,立即向神使道歉。”
在一瞬間,整個酒宴都變得無比安靜。
很顯然,吳昊的話,在諸聖之中,具有很大的威懾力。
寂空破的確是相當忌憚吳昊,道:“我隻是想要挑戰他,何錯之有,為何要向他道歉?”
吳昊道:“對神使不敬,以下犯上,還不算是錯?連規矩都無法遵守,帶你去參加聖者功德戰,豈不是給我們添亂?道歉,我再說最後一遍。”
“若是,我不道歉呢?”
寂空破何等驕傲的人物,就連與張若塵打成平手都視為奇恥大辱,怎麼可能道歉認錯?
“轟隆。”
一道大手印,從天而降。
下一刻,酒宴的中心,出現了一個十數丈長的手印大坑,而寂空破則是全身鮮血淋漓,趴在大坑的底部,渾身不停的顫抖。
在場的諸聖,全部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向著坐在上方的吳昊盯了過去。
吳昊依舊平穩的坐在最上方,收回了手掌,輕哼一聲:“彆以為你是寂滅大帝的兒子,本界子就不敢收拾你。功德戰關乎整個廣寒界的生死存亡,大家必須團結一心,誰若是再敢像寂空破這樣故意挑事,彆怪本界子對他不客氣。”
隨後,吳昊舉起青銅酒杯,特地向張若塵的方向點了點頭,道:“大家繼續飲酒。”
步極坐在張若塵的另一邊,看著趴在掌印大坑底部的寂空破,隻感覺頭皮發麻,向張若塵和蘇青靈傳音:“吳昊也他媽強了!隨便隔空打出一掌,就將寂空破打得失去戰力。”
張若塵看得出來,吳昊的這一擊,既是想要與他拉近關係,同時也有震懾他的意味在裡麵。
張若塵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隻是端起青銅酒杯,喝下了一口。
蘇青靈好奇的問道:“你真的敗過很多次?”
“很奇怪嗎?”張若塵道。
蘇青靈笑了笑,輕輕咬著性感的紅唇,道:“你是至高圓滿體質,不是應該天下無敵?誰還能擊敗你?”
張若塵露出一道笑意,道:“取勝,隻能說明,你遇到的敵人還太弱小。隻有失敗,才說明,你遇到了真正強大的對手。”
“當然,能夠失敗,是一件好事,至少意味著你還活著,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但是,到了功德戰的戰場上,那裡沒有勝與敗,隻有生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