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趁此機會逃走,莫要摻和姹界的事。”
克律薩顯露出真身,將無垢拂塵握在手中,以黑暗力量腐蝕器靈。
慕容泰來道冠早已崩碎,披散長發,臉色極為蒼白,但,眼中精芒外露,氣勢更勝先前。
留下來,若能與修辰天神、幽冥教主聯手,今日倒是有一拚之力。
但,慕容泰來早已看出阿芙雅、克律薩、青城雲各懷鬼胎,皆隱藏了實力,相互提防,真要戰,他們絕對沒有任何勝算。
況且,他和修辰天神還結了仇,根本不可能同心協力。
“他日養好傷勢,本天必會出手取回無垢拂塵,到時候,希望能夠見識到希天的真正實力。”
慕容泰來找到重傷的山河神王,抱著他,化為一道光束,衝天而去。
他這最後一句話,無疑是說給阿芙雅和青城雲聽的。
“泰來天還是先過了不惑始祖那一關再說吧!不送了!”
克律薩揚聲道。
見慕容泰來逃離姹界,修辰天神和幽冥教主皆心如鉛墜。
眼前三人,哪怕實力最弱的青城雲,也是帝祖神君那個級數,根本不是他們可以抗衡。
修辰天神雙目冰冷,看向剛剛降臨赤潮崖上的阿芙雅,道:“賤人,你可知背叛張若塵的下場?”
阿芙雅無視彌漫在赤潮崖上的時間印記光海,修長的雙腿,在時間規則中穿梭,雲袖揮揚間,將修辰天神打出的時間攻擊力量拍散,淡淡道:“我乃精靈族始女王,從未臣服於任何人,自然不存在背叛與否。
你若臣服於我,我便不煉化你的精神意誌。”
另一頭,克律薩出手,已將幽冥教主鎮壓。
克律薩道:“始女王,我用他交換日晷如何?”
“嗷!”
跪在地上的幽冥教主仰頭長嘯一聲,體內釋放出綠色火焰……
“嘭!”
克律薩一掌擊中他頭顱,頭骨
碎裂一片,神魂被打散無數,身體趴到了地上。
阿芙雅眸中無波無瀾,紅唇晶瑩,道:“一個大自在無量中期,一成的火道奧義,好像遠遠不及日晷的價值吧?”
克律薩笑道:“日晷掌握在我的手中,始女王依舊可以借助它修煉。
我們是一類人,應該相互信任,相互依靠,隻有這樣才能在亂世中自保,並且,重新崛起,傲立宇宙之巔。”
阿芙雅眼神清澈,卻又毫無情緒,道:“你想掌握日晷,掌握主動權,可以!但,你答應我的事呢?”
“始女王現在的實力,本就在我之上,若再得了火道奧義,必定更上一層樓。
我若現在就將那件東西給了你,你完全有能力將日晷重新奪回去。”
克律薩提議,道:“不如等我從修辰那裡先取回神羽,將之煉化,有了自保之力,才將那件東西拱手獻給始女王?”
阿芙雅道:“好,可以!我就先用神羽,換取幽冥教主體內的火道奧義。
至於日晷,還是先放在我這裡好些!”
突然間,赤潮崖上變得安靜下來。
阿芙雅和克律薩的目光,絲毫不讓的對視。
青城雲見氣氛不對勁,道:“兩位前輩,慕容泰來肯定沒有離開,在等我們內鬥呢!我建議,先控製幽冥邪教中的陣法,再商議日晷、邪皇地宮、無垢拂塵的歸屬,分配姹界的利益。”
克律薩道:“你是在等商天趕來嗎?
無垢拂塵是我收取的神器,不用再商量它的歸屬。”
青城雲的神境世界中,蚩刑天吼道:“戰啊!打啊,太磨嘰了,最好三人都打得頭破血流,同歸於儘。”
張若塵盯了他一眼。
“看我做什麼?”
蚩刑天覺得眼前這個和尚的眼神,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很熟悉,心中浮現出古怪的感覺。
張若塵將永恒之槍喚了出來,道:“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張若塵一直在等三人鬥法,再坐收漁利。
但,有慕容泰來在暗中窺視,三人多半打不起來,繼續等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而且,克律薩推測得很有道理,為了日晷,商天很可能會親自趕來。
看到“靜修”手中的永恒之槍,蚩刑天和魚蒼生都是目瞪口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手托日晷的修辰天神,發現眼前三人氣息相互鎖定,相互掣肘,抓準時機,化為一條白色的時間神龍,直向天穹飛去。
“啪!”
時間神龍的尾部甩擺,立即形成時間潮汐,衝擊阿芙雅、克律薩、青城雲三人。
阿芙雅和克律薩各施神通,衝破時間潮汐,直飛蒼穹,追向包裹著修辰天神的時間神龍。
但,就在他們離地的瞬間,就心生感應,一股危險至極的念頭襲向神魂。
克律薩低頭看了一眼,隻見,青城雲已倒在血泊中,身體斷成兩截。
“靜修和尚”站在兩截血淋淋神軀的旁邊,雙眼深邃有力,直勾勾的凝視他。
“刺啦!”
天地被撕開,空間向兩邊分裂,恐怖的空間奧義力量落到了克律薩身上,鑽進他體內。
克律薩的肉身並不強大,隻是乾坤無量層次,在“咯咯”的裂聲中,與周圍空間一起,被無形的力量撕成兩半,鮮血如瀑布般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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