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信不信我的謊言,我們的婚禮持續了很多天。在那些日子裡,我被傳授了她最恐怖的秘密:血預言。
先時鎮南王殿下進城前給大家畫了個餅,大家雖然打起了些精神,還覺著這餅有些虛哩。沒想到,殿下就是殿下,這本領,真個神通廣大,咋帶了這許多人來哩。
她說完就走了,大概是有點醉了,腳步有些虛浮,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比起十年前那個還略顯幾分稚嫩青澀的少年,現在的黎墨凡具備了所有吸引異性的條件,更是讓人為之瘋狂。
至於為何沒有丁點消息傳入京城,之前是怕齊晦有個萬一,湘湘受不了,現在是覺得不要讓她日夜不安地擔心,反正他們要回去了,讓齊晦親自麵對湘湘就好,自然他也會擔憂,什麼消息多沒有,湘湘該疑心。
想要活命,唯一的辦法簡直是把林軒交給那位泄憤,隻有這樣自己還剩一線生機。
這日,阿祖隨著陸離野出去辦事了,栗蕪也不知上哪兒忙活去了。
“澄,你不該來。你不來,他永遠都找不到這裡。”路易低聲的歎息道。
第二天,宮人發現皇帝氣絕,已是天大亮,正要為他洗漱喂藥。彼時進門就覺得一股子死氣沉沉,待發現皇帝咽了氣,也都不慌張,畢竟他早就不是什麼“皇帝”,死了天下也不會亂。
發狠勁、爆粗口,這就是現在的陸續。他的情緒極其浮躁,捏著我腕骨的手指緊到令人發疼。
走出明德殿,湘湘覺得腳下發軟,可哪怕走得慢一些,她也要把路走穩了,迎麵見皇後急匆匆來,見她出來了,分外欣喜,趕緊上前來攙扶,湘湘有了依靠,心裡也踏實很多。
瘋子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剛直起腰就是朝我腳邊重重一拜,極其誇張的哭音:“神童,我可找到你了。”大有找到親娘的意味。我往旁邊閃了閃,這麼大的禮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