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的詳情,眾人是一無所知。
而此刻在這座城中的六扇門分部內。
一身黑色飛魚服的公孫魅正在質問一個相貌醜陋但身材格外強壯的男子。
“柳釋,最近你都在做些什麼?”
柳釋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回答道:
“屬下為了更加方便的收集情報,將訓練完的六扇門成員調到了每一城,每一鎮,單單是想要安穩的紮下根,就花費了不小的功夫。”
公孫魅微微皺眉,她即是公孫世家的一員,同時又是玄陽域六扇門的二把手,可一方麵她的個人利益應該與公孫世家一致,另一方麵與薛言卻是達成了同盟。
但問題是,最近兩方對她的態度都很古怪,公孫信是直接將其放任自流,而本來與她近乎形影不離的薛言,又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結果碰到這種決戰大事,她是兩眼一抹黑,再三考慮下,她覺得以她的實力就不去摻和了,在此之前還是要搞清楚薛言是個什麼情況。
所以她找到了柳釋,因為六扇門中,柳釋算是三把手,平日裡的內務也是對方在打理。
作為一個二姓家奴,之前柳釋在殷無眉的手下就是乾著這種活,按理講換了一個老大,薛言不應該給其那麼多的信任才對。
除非這個柳釋有一些非同尋常的地方,要麼就是薛言對這六扇門完全不在意,就算對方搞垮了也無所謂。
現在看來前者的可能性很高。
隨即公孫魅開始細細打量柳釋,三角眼倒吊眉,一身健壯的肌肉撐起了文質彬彬的書生袍,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身為公職人員,工作時間應該穿飛魚服,但對方不知怎麼說服的薛言,一直就穿著他那身不怎麼乾淨的書生袍。
而柳釋麵對對方審視的目光,隻是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但以這位大哥的長相,著實有些慘不忍睹。
公孫魅眉頭皺的更緊了,問道:“你知道最近薛大人去哪了嗎?”
柳釋老實的搖搖頭:“不知道,薛大人最後交給我的任務就是建立好屬於六扇門的情報網。”
“那你這情報網打探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沒有?”
柳釋神情有些複雜:“因為決戰的關係,最近玄陽域很亂,所有看似有價值的情報大多也與六扇門無關,基本都是瞄向了......無憂山莊。”
提到這四個字,公孫魅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衣服,確認自己這身飛魚服並不算暴露後,暗地裡鬆了口氣。
但也就在她低下頭的功夫,柳釋的目光突然轉向城西,隨即轟的一聲爆炸響起,整座城池仿佛顫了三顫。
“怎麼回事?”公孫魅看向柳釋,柳釋也是十分懵逼。
“公孫大人,我們去看看嗎?”
“你這不是廢話啊!”公孫魅沒好氣的說道,然後一馬當先的向著爆炸點趕去,柳釋猶豫了一會兒後又跟了上去。
可等到二人到達地點時,除了看到一片廢墟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痕跡。
空氣中倒是有一股還未消散的血腥味,可卻並未見到屍體。
“這個房屋的主人是誰?”公孫魅看向柳釋,柳釋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原本這座城池是被幾個勢力掌管,但他們被滅了以後,一些過去的記錄也找不到了。”
“滅了?誰......”
話未說完,公孫魅已經想到了應該是之前陽雲城的那次會談,一共有八個勢力毀於一旦,像是錢財和資源已經被其他勢力瓜分,資料什麼的估計也難以保留下來了。
“查一查,這裡住的是誰!”
公孫魅撂下這句話後,也已經離開,像是這種莫名其妙發生的怪事,她總感覺會是個大麻煩。
柳釋則是老老實實的在廢墟中搜尋線索,順便讓跟過來的幾個六扇門成員去詢問四周的街坊。
而當他翻開幾塊大石,意外發現了一塊銀色令牌,令牌上刻著幾個大字——鑄刀堂七長老·丘開德。
柳釋歎了口氣,盯著這令牌看了幾秒後,他的右手逐漸用力,令牌開始變形,直至被揉捏成一塊不規則的銀色物體。
隨著他掌中真氣一吐,小銀塊化作一捧齏粉從指縫中流出,接著被一道莫名刮來的微風輕輕一吹,消散於天際。
玄水城外的樹林中,三位大宗師高手開始大眼瞪小眼。
“所以我們的任務是失敗了對嗎?”王井羽苦著一張臉。
“不僅失敗,還被算計了一籌。”風陌右手正提溜著一具屍體,此人正是鑄刀堂的七長老·丘開德。
麵對二人的目光,張孤塵無奈道:
“畢竟是司馬空明,作為六扇門的總捕,察覺到身上的引流香很正常,猜到我們會來追擊,趁機一波反埋伏更正常。
隻是我搞不懂他殺了這丘開德是個什麼意思?”
“陷害,嫁禍,借刀殺人。”風陌開始仔細檢查丘開德的傷勢,是以最簡單的一掌斃命,未留下其他招式的痕跡。
張孤塵有些頭大道:“要不我們跟鑄刀堂講清楚?”
王井羽搖了搖頭:“那是鑄刀堂,能跟他們說明白才怪了。
對了,你們說這丘開德一直藏在這玄陽域是不是為了調查項伯淮的死因?”
“這不重要,既然丘開德死了,那司馬空明就有一萬種方法表明是我們乾的。”風陌隨手將屍體塞到了空間戒指裡麵。
“額,鑄刀堂沒那麼容易被牽著鼻子走吧......”張孤塵神情內疚道,畢竟這也算是他的失誤。
“或許本就不存在誰牽著誰,一個長老死了就是一個合理的開戰理由。”王井羽神色陰沉道。
風陌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走吧,回去將這裡的事情告訴主上。”
隻是當他邁出了一步後,卻見二人的目光再次投向玄水城。
隨即他微微皺眉道:“怎麼了?”
兩人搖了搖頭沒說什麼,卻齊齊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