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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幫。
喬霸先正拿著兩份情報細細查看,一份源自【隔壁王學長】,另一份則是隱於玄陽域的四海幫情報人員調查到的決戰真相。
雖然四海幫經過一次內亂,特彆是玄陽分舵的舵主·吳義早早便帶著自家舵裡的兄弟們化作一地枯骨。
但四海幫的情報部門卻未因此潰散。
不僅是四海幫,無論哪方大勢力都有這麼一夥人,他們平日裡是苦巴巴討生活的散修、一臉諂媚的店小二、街邊賣包子的豪爽大姐......
可當於某個夜晚書寫情報的那刻,他們隻會是某個勢力插入各域的暗子。
“秦凡.......”喬霸先的語氣含有一種莫名的複雜情緒,隨即掌中真氣一吐,兩份情報便化作灰灰。
一同消散的還有書寫這兩份情報之人,所提出的針對無憂山莊的建議。
“吩咐下去,送一份禮物給無憂山莊,以此表示對秦莊主的敬意。”
會議廳內,一眾長老齊齊應是,隻看對方一舉剿滅百萬凶獸,讓整個玄陽域的民眾至少幾十年內無需擔憂凶獸襲擾,這就當得起他們的一禮。
特彆還有打擊萬毒宮和冥屍教的行為,更是妥妥的正道。
而【隔壁王學長】主動站出來抱拳道:
“幫主,無憂山莊......”
結果他話未說完,便被喬霸先打斷道:
“如今我幫內的事務都沒有理清楚,外麵就算吵得多麼熱鬨也與我們無關。”
【隔壁王學長】聽此歎了口氣後,又退了回去。
他倒不是準備跟無憂山莊硬乾一場,隻是想要加大滲透玄陽域的力度,畢竟單論玩家群體的實力,無憂山莊的桃源眾是妥妥的龍頭老大,也是他急於超過的目標。
但看喬霸先的想法,此事是沒戲了。
......
一輛在官道上疾馳的馬車內,一個將全身縮入黑袍的怪人,此刻也拿著一封信件暗暗稱奇。
“秦凡,這應該就是帝尊的名字了。
無憂山莊莊主嗎......這是他的真實身份?還是另一層偽裝?
但這上麵所描述的實力,未免有些......還是要再次確認下他到底是不是帝尊,如若不是的話,此人與帝尊同處一域,那就有些麻煩了。
算算時間的話,還需要好幾天才能到達玄陽域,老頭子是有多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期待且忐忑的心情了。”
......
玄皇域-玄炎城-白鶴樓。
相同的二樓窗口處,相同的一男一女正在對飲。
而一向慵懶且漫不經心的血寡婦,此刻神情卻非常認真。
她將手中的信件遞給月飄零道:
“秦凡就是帝尊,對嗎?”
月飄零不經意的挑了挑眉,展開信件仔細看了一遍後,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歎道:
“一招碾死數十萬凶獸,開玩笑的吧!”
“月飄零,先回答我的問題!”
血寡婦嚴肅起來的時候,氣場完全釋放,作為曾經無夜畫舫的主人,更是曾經殺手界的女王,隻論這股上位者氣勢,比起月飄零來說要強上太多。
月飄零無奈的攤開手:
“我是想不通你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血寡婦深吸了口氣後,收起了身上的氣勢,回答道:
“這些年以來,帝尊一直讓我將安排在臨雪暖香閣的暗子向著南方的分部轉移,所以據我的猜測,帝尊應該就在南方。
其次,是你。”
“我?我怎麼了?”月飄零一臉懵逼。
“你作為帝尊的心腹,太年輕了,雖然修煉一些功法有著保持年輕麵容的效果,可我能感覺到你的心態也很年輕。
所以你的這幅相貌,本就是你的真實年齡。
而你每次提到帝尊的時候,又會表露出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敬。
崇拜強者是沒錯,可你在年齡上占據足夠的優勢,完全有將其超越的資本。
但每次我試探的想要引出你內心的傲意,你卻好似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可驕傲的。
所以你應該見過比你年輕比你更可怕的怪物!
此人正是帝尊!”
血寡婦的猜測看起來有理有據,包括月飄零都被對方給說懵了,直到得出最後一個結論。
“額......其實莪也挺驕傲的,但......”月飄零想到自己的境界始終被風陌壓一頭,兩人的年紀還都一樣,然後這一壓就是十幾年。
“......你這個結論是真的錯了。”一時之間月飄零也不知該怎麼反駁。
因為血寡婦一頓瞎猜後,偏偏能得出一個正確答案,這特麼都是什麼鬼操作。
血寡婦看著月飄零略顯窘迫的神情,頗為得意道:
“反正我現在已經確定秦凡就是帝尊,畢竟這麼強大的人不可能就這樣突然冒出來,再加上這段時間玄陽域那邊引發的事件一個接一個。
包括前些日子一向求穩的帝尊,竟讓我們主動試探羽蒼渺,種種跡象都表明帝尊不準備隱藏下去了!”
月飄零眼角微微顫動,他覺得自己除了裝傻外,貌似沒有什麼有力的言論回擊血寡婦,所以他就默默地阿巴阿巴。
不過下一秒血寡婦突然眉頭一皺:“但帝尊這次的行為有些過於張揚了,特彆是這信上關於實力的描述,很可能會引起所有頂尖大勢力的過度關注!
這也代表帝尊此刻的處境很危險!”
月飄零聽此歎了口氣:“你無需擔心這些,主上既然選擇暴露,那就有一定的把握。”
“所以你承認了對吧!”血寡婦臉色一變,立馬轉憂為喜,“我一直是接取帝尊的密令行事,我自然也知道帝尊是謀而後定之人。”
月飄零目瞪口呆的看著露出一副狐狸偷笑表情的血寡婦。
“你特麼是在詐我!”
“兵不厭詐!”
“算了,此事我會告訴主上,反正黑老頭應該也快猜到了,多你一個不多,但此事不能外傳!”
血寡婦認真點頭道:
“我懂,不過這樣的話,貌似夜府的高層裡,隻有鬼童子不知道帝尊的真實身份。”
“他自己智商不夠,這能怪誰。”月飄零很不負責任的說道。
血寡婦卻十分認同:“不錯,我猜到是我的本事,他猜不到,那就是他不行。”
而就在兩人交談的功夫,一隻信鴿停在了窗外。
當血寡婦展開其中的信件後,神色又變得凝重起來。
“她到南玄州府了,加快速度的話,恐怕這幾天就會到達玄陽域。”
“那位長公主?”
“嗯,而且不止是她,隨行的還有三人。”
“哪三人?”
“西廠廠公·雨葵邪,洛雲侯·李拾舟,天劍門二長老·戚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