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曉這種傳統的意義何在,但就是大玄皇朝也會默許這種奇怪的傳統一直進行下去。
此舉就導致那些大勢力遭了殃,因為他們一直是被揍得那一個。
這長達千年之久的過程中,他們也努力過,但經由百年才各出世一位的道子和佛子都屬於橫掃同輩的存在。
論及自身底蘊他們更比不上道域和佛土,所以這特麼怎麼打,隻能咬牙受著了。
不過奇怪的是,像當代道子換人一說,至少在曆史上發生過的次數寥寥無幾。
“寧逍遙,你這什麼情況?”對於眾人的疑惑,應無缺很直接的問了出來。
寧逍遙聳了聳肩,神色更顯無奈道:
“師姐她通過了道神宮的考驗,成績比我更加優秀,小道自認技不如人,那自然是要將這道子的位置讓出來了。”
聽到這番話後,雪無暇的眉頭微微一挑,但因為她那股冰冷的氣勢太過駭人,再加上其處於亂雪的中心處,所以沒有人發現這一點。
而應無缺眼中的疑惑卻變得更加濃鬱。
因為道域的情況很特殊,道神宮的存在相當於道域內各大教派的聖地,每十年才有一人可以經過層層選拔去參與加入道神宮的考驗。
而道子一職相當於道神宮的少宮主,當百年一次的道佛之爭結束後,就可以成為當代道神宮的宮主。
所以坐上這個位置所考量的不僅是武功,還有其他各個方麵。
一直以來寧逍遙的道子之位都坐的很穩,經過這麼多年,以其為中心更是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利益關係鏈。
就算他在武功上遜色雪無暇一籌,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卸下這個位置。
而看現在雪無暇表現出來的冷漠態度,此人在為人處世上應該是弱項中的弱項,她又有何資格可以頂替寧逍遙。
況且根據應無缺所知,二百年前也存在過一個後續加入道神宮的成員,論及實力已經勝過了當代道子,但他卻沒有成功頂替對方。
看懂了應無缺眼中流露出的不解,寧逍遙的神情卻從無奈逐漸轉變為一絲煩躁,好似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深談。
“彆廢話了,戰還是不戰!”
應無缺深吸了口氣,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被其儘數摒棄,他緩緩走到雪無暇的百米前。
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澱,加上他之前與項伯淮的交易,從而獲得其一部分遺澤,如今他有足夠的自信和當世年青一代中兩座大山之一的道子碰一碰。
(至於秦凡,那是個什麼怪物,碾死數十萬凶獸的存在你把他放在年青一代,你怕是已經失心瘋了!)
作為一個忠於刀的純粹刀客,他從來不畏懼向強者亮刀!
這一刻應無缺的氣質為之一變,他輕輕撫摸刀刃,柔和的目光更好似在看向自己的愛人。
而其手中的刀也確實像一位撕下麵紗的傾國美人,其刀鋒透明,刀身緋紅,像透明的玻璃鑲裡著緋紅色的骨脊。
刀略短,刀彎處如絕代佳人的纖腰,風情儘顯,美豔絕倫。
當然更為之燦爛的是那一抹瑰麗的刀光!
應無缺出手即是最擅長的黃昏細雨紅袖刀法!
雪無暇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她沒有任何動作,但漫天的暴雪卻呼嘯而至!
那抹詭譎的血色刀光瞬間被無儘的蒼白掩埋!
寧逍遙見此歎了口氣:
“應無缺還不錯,他的境界已經突破到先天境中期,這提升速度比我預想的要快上不少,但結果已經注定,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感覺毫無意義。”
“意義是有的。”張三豐輕聲說道,“總要先向天道證明這一代的道子換人了才行。”
隨即他深深看了寧逍遙一眼:“小寧兒,你與小雪兒私下的交易我不會過問,但接下來的事情,可容不得你繼續這樣懶散下去了。”
寧逍遙有些心虛,連忙道:“師傅你看,應無缺用儘全力了!”、
見此招未生效,應無缺果斷放棄了繼續使用黃昏細雨紅袖刀法,特彆隨著暴雪的狂湧,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也開始變得逐漸僵硬。
一招!他知道自己隻有一招的機會!
這一刻他的雙眸被漆黑色填滿,似有似無的詭異氣息從周身散發,其手中豔麗的緋紅美人宛若穿上了一身黑色紗裙,神秘且迷人!
隨即一股恐怖的刀勢瞬間爆發,隻見應無缺高舉著那漆黑的彎刀,口中更是仿佛無意識的低聲呢喃。
轟!巨大的刀氣向著前方的白雪瘋狂吞噬!
在這一刀的深處仿佛關押著無數惡鬼,他們在哭嚎,他們在慘叫,他們在淒厲,他們用著無比絕望凶狠的眼神看著四周的一切,他們憎恨世間,更憎恨這墮落的地獄!
這股恨意伴隨著刀氣的暴漲,已經化作好似能吞沒世間的黑暗!
“隻是阿鼻道三刀的第一式......”寧逍遙微微搖頭。
而同時雪無暇動了,她沒有拔出腰間的佩劍,而是以右手雙指作劍指狀,隨著劍光閃動,她看起來像在跳著一支絕豔的舞蹈。
這舞姿美輪美奐,輕盈動人,但隱於其下的駭然劍氣卻化作蒼白的雪花飄落人間!
黑與白的爭鋒隻在一瞬就出現了結果,那巨大的黑暗刀氣無法與無處不在的雪白劍氣抗衡,它就如同施展它的主人一樣,幾個呼吸已被暴雪埋葬!
這一刻應無缺的身影直直倒下,身上更是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無數劍傷,他還來不及問出這一劍的名字,就已經重傷昏厥。
“小雪兒的狀態有些奇怪,這招她自己領悟的雪飄人間,其掌控已經近乎達到完美,這怎麼還能下如此重手。”
張三豐眉頭微皺,但很快這個問題就被其拋之腦後,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才是關鍵。
況且隻要應無缺沒死,受傷的程度沒有危及其根基,那問題都不大。
此時他用眼神向著一旁的寧逍遙示意。
寧逍遙很有當工具人的自覺,站出來說道:
“這一戰看來是我道神宮的道子贏了,那接下來有件事可以好好談一談。
司馬總捕還有應堂主,不知可有適合交談的地方?”
司馬空明與應天鴻對視一眼,兩人從一開始也沒覺得應無缺能贏,雖然他們也沒料到已經突破先天境中期的應無缺會輸的這麼狼狽。
不過這都是小事,身為應無缺的父親,應天鴻的目光在其身上停留了一瞬後,便已經移開,隨即他揮了揮手,示意鑄刀堂的弟子將其抬下去診治。
然後對著張三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回身向著宮殿走去。
“小寧兒,你和小雪兒先去一旁休息,下麵的事情還是交由我來吧。”說完這句話,張三豐的身影已經消失。
一個鑄刀堂弟子也很自覺的將寧逍遙和雪無暇安排到貴客居住的宅邸內。
二人進入其中後,漫天飄雪漸漸消散。
而一直冷漠臉的雪無暇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大概從這樣(◣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