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講究的是破而後立,隻要一場戰鬥沒被打死,便可在戰後借助嫁衣真氣快速痊愈,甚至每次受傷越重,恢複之後實力會迎來越多的提升。
他剛剛感悟了一下自身的情況,這效果大概相當於三個月的埋頭苦修了。
隻是可惜這種武道真意不能連續使用,他需要一段時間的沉澱,才能再去找人把自己打殘。
此時看到墨開心,他隱隱感覺自己的骨頭有些癢,好想被其打一頓。
而察覺到水涅生的目光有些直愣,墨開心連忙在其眼前揮了揮手掌道:
“水小哥,你這該不會有什麼隱患吧。”
雖然對方沒有解釋,但墨開心也猜到可能是某種武道真意的效果,武道真意被稱為規則之種,有的弱到爆炸,有的就強的匪夷所思。
而這種超常規的武道真意很難駕馭。
就像是一些殺人魔,他們的本性並非是嗜血和殘暴,隻是因為某個武道真意的影響,才踏入了這不歸路。
而此刻水涅生也緩過神來,他這是第一次真正體會【嫁衣涅槃】帶來的負麵效果,所以也很快抑製住了渴望被揍一頓的衝動想法。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隨即開口問道:
“前輩,‘風’的情況怎麼樣了?”
“還不錯,但他想要恢複過來,花費的時間是肯定比你要長的。”
墨開心已經與黃天鬼分配好了職責,前者守著自家的傷殘人員,後者則是盯著石柳蠍。
兩人順便也用精神力將整個萬毒宮的情況掃了個七七八八。
如今萬毒宮的大宗師級高手,除了石柳蠍外,還有二長老和三長老,兩人的外援暫時還沒到。
這也導致兩位長老格外低調,每天就宅在自己的住所內。
而萬毒宮的先天境高手,目前還有二十三位,通脈境高手一百一十九位,剩下的凝氣境和淬體境,兩人沒有仔細數。
但萬毒宮的所有人員加起來不到一千。
其綜合實力想要對抗外麵已經聚集了上萬人的滅毒聯盟,倒不算太難,但關鍵的州府軍還沒亮相,所有現在隻能借助地勢暫時穩上一波。
反正墨開心的心態就是來看樂子了,做掉應天鴻之後,這次鬼市已經不虧了,剩下最主要的是搞清楚兩位長老的幕後勢力分彆是哪一方。
以及他們想要做到哪一步。
到時候能幫一把就幫一把,若時機不錯的話,順便一起坑死那更是意外之喜了。
此刻墨開心正和水涅生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兩人扯著扯著就不約而同的將話題引到了碎夢刀上。
“那把刀的品階是荒階呢,老秦親口說的。”
墨開心的神情有些興奮。
“可它的威力好像有些弱吧。”
之前戰鬥的時候,水涅生也分出了一些精神力觀察江治雲,雖然對方一打二是很勇猛,但這完全不足以配的上荒階神兵的威力。
墨開心摸了摸下巴,分析道:
“可能認主隻是第一步,之後還需要將碎夢刀法修煉到圓滿之境,但這過程就比較崎嶇,而這也不難解釋每一任碎夢刀主的奇葩行為了。”
水涅生陷入沉思,他之前在天劍門中,也意外查看到關於碎夢刀的情報信息。
每個修煉碎夢刀法的刀主都需要被綠,按理說這種事情發生一次就差不多了,之後大不了就單著唄,一心向武不香嗎。
可每一任碎夢刀主就很執拗,他們會陷入不斷找對象,然後被綠,然後殺妻證道,然後接著找對象,再被綠的無限循環之中。
甚至這對象還不能隨便找,必須是真愛才行。
所以之前秦凡在拿到碎夢刀時,心中想過培養一個高手,但瞬間就放棄了。
因為按照這個路線走下去,就是一個三觀極正的正常人,也會被折磨成神經病。
“可能隻有不被綠了,那才算是將碎夢刀法修煉到圓滿之境。”水涅生猜測道。
“也可能每次被綠,碎夢刀主就會變強。”作為一個鑄造師加機關大師,墨開心對此很感興趣。
如果能搞明白碎夢刀詛咒的來源,他說不定能完美複刻其中的特性,發明出一項偉大的神器!
而看著神色愈發狂熱的墨開心,水涅生默默後退了幾步。
隨即又見墨開心神情一肅,這讓水涅生頓感胯下一涼,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前輩......怎麼了嗎?”
“有人來了。”
“啊?”
“更準確說,有外人進入萬毒宮,而且......”
墨開心突然將放出的精神力收回,隻見本來在小屋內,舉著酒杯對飲的黃天鬼和石柳蠍齊齊走了出來。
兩人的神色更加凝重,一人一句說道。
“有同境界的強者。”
“用忘憂鬼市在境界上的全新劃分,應該是偽天象境對嗎?”
“嗯,老石交給你了,你是萬毒宮宮主,就算暴露也沒什麼。”
石柳蠍點了點頭,隨即他的精神力將進入地下通道的一行人完全籠罩。
這一行人都身穿相同款式的寬大黑袍,頭上所戴的鬥笠可一定程度上屏蔽精神力的侵蝕。
而此時其中一人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的周身迸發出一股強大的精神威壓,正麵擋下了石柳蠍的精神窺探。
兩人的精神力交鋒的刹那,已經形成雷火碰撞,整個萬毒宮在這一刻開始震顫,但這隻持續了三秒種,便安穩了下來。
石柳蠍臉色有些陰沉的收回了精神力,他最後看到的是自家的三長老主動迎上了那一行人。
同時與之交鋒的高手,還故作挑釁的瞄了一眼他所在的方向。
“對方一行七人,是三長老請來的外援,一個偽天象境,其他的還沒來得及查探出來。”
“七人......”黃天鬼微微皺眉,因為這個數字過於敏感,他很難不聯想到自己的仇敵。
但這個猜想在他腦海中剛浮現,便被他直接打消,畢竟對方不可能這麼莽撞的傾巢而出。
“他察覺到了我的試探,按理說也應該前來給我一個解釋才對。”
石柳蠍沉聲道,隻是想起剛剛那挑釁的眼神,他的臉色又陰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