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目前已經有一位先天境高手主動投入無憂教的原因。
“總之我希望這包裹著他們的虛假泡沫,最終不會由我們來戳破。”憶無軫深深歎了口氣。
“為何你確定這不是真實的呢?”血寡婦突然反問道。
憶無軫搖了搖頭,眼中多了一抹自嘲道:
“你不應該這麼天真。”
這話她仿佛是在對自己訴說。
“或許你該去玄陽域看一看。”
“那個地方......再說吧,現在不是合適的機會。”
說完這句話後,兩人齊齊看向剛剛打開的房門,隻見餅子魔走入其中,其渾身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神聖光輝。
而其一言一行都給人一種為之信服的感覺。
憶無軫微微皺眉道:
“你的《妄魂神功》已經修煉到小成之境了?但不對啊,憑你的實力也影響不到我對你的感官。”
【妄魂神功的小成之境可利用幻術乾擾化為眾生之相,所見所聞皆為我想,所念所言亦為我控!】
“我沒有運用幻術,我隻是借助《妄魂神功》中的一部分要領,讓自己成為所有教徒心目中希望的教宗形象。
若有朝一日我變作一灘無人問津的爛泥,那將證明無憂教的教義隻會帶來虛無的空想,它也無需繼續存在下去了。
這是我身為無憂教教宗的責任。”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餅子魔周身的神聖光輝更加耀眼,甚至讓憶無軫和血寡婦都感受到被一束暖暖的光芒籠罩全身。
那是來自內心深處最真摯的關懷和希冀。
“對了,今日起我無憂教的教徒終於突破十萬人了。”
餅子魔的臉上帶有溫暖的笑容,如孩童般純真和美好。
“你的情況......”憶無軫感覺到對方此刻的狀態很不對勁,可一時之間她也道不明具體原因。
隨即其目光看向血寡婦,血寡婦想起秦凡的提醒後,沒有糾結這個問題。
畢竟從餅子魔成為無憂教教宗的那一刻,他已經走上了一條有彆於所有人的道路。
然後其開口道:
“我們需要換一個地方。”
“哪裡?”
“玄柳域。”
“那個地方我之前去傳過教。”餅子魔有些不解,南玄州府十一域,他還沒有完整的逛上一遍,為什麼現在又要倒過頭去重走之前的路。
“那裡現在很亂,機會難得。
當然這也是因為你的兩個好兄弟所致。”
“好兄弟?其他的天外來客嗎?”
“嗯,一個是無根魔,因為他打破了一些鎮子的平衡,從而引發了部分勢力之間的矛盾加劇。”
“不愧是二哥。”餅子魔淡淡一笑道,“那另一個應該是刀老大了。”
“不錯,他現在還在玄柳域,但他和無根魔有些不同。”
餅子魔投來好奇的目光。
“他沒有選擇挑釁一個個勢力,而是從最底層的武者出手......總之他殺了很多人,雖都是該死的惡人,可他也破壞了一些規矩。”
“那些惡人的存在是因為有人需要用到他們對嗎?”現在的餅子魔也不再是單純的小萌新了。
“嗯,所以我們該走了。”
餅子魔點了點頭,隨即三人離開了這個村子,他們所在的臨時駐點之後更是被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
......
南玄州府,玄柳域,銀槐鎮。
一道背著戰匣的身影從大街中心緩緩走過,一路上的民眾都對其投以好奇的目光。
因為此人帶著一個紅色惡鬼的麵具,而其身上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不由讓一些人聯想到前段時間的一個麵罩男子,他也是這樣看似平靜的走過大街,但之後威震銀槐鎮的黃家就沒了。
他更是以黃家上下幾百口人的性命,為其立下了斬雞劍邪的名號。
隨即這道身影突然停下腳步,這讓一眾好奇的吃瓜眾神色一驚,接著連忙打量四周,想要看看會不會又出現像是那黃二少一樣的傻子。
但此刻有黃家之禍在前,各方勢力早就將自家的傻二代們關了禁閉,特彆如今銀槐鎮的局勢還沒穩定下來。
之前黃家留下的肥肉也沒有完成劃分,所以現在的【刀狂劍癡】想要釣魚的話,很難讓魚兒主動上鉤。
不過這也不是他停下腳步的原因,隨即其看向眼前突然彈出的勢力爭霸的任務界麵。
對此他隻是在獎勵上多瞟了兩眼,便順手關閉。
他繼續邁出腳步,來到接近鎮子出入口的一處占地極廣的幫派駐地。
“飛狐幫,沒錯了。”
路上有好奇的吃瓜眾也跟了過來,他們看著那個背著戰匣的麵具人,目露好奇的討論著。
“這人來飛狐幫乾嘛,難道是尋仇的,可不應該啊。”
“要說飛狐幫的幫主可是這方圓百裡內首屈一指的大善人,其麾下幫眾更是達到千人之多,論綜合實力比起之前的黃家還要更勝一籌呢!”
“不行,我要去通知官府,那胡幫主可不是跟黃家一樣隻會乾些狗屁倒灶的破事。”
此刻飛狐幫駐地外的守衛也盯上了【刀狂劍癡】,他們的態度倒是極為客氣,主動抱拳一禮道:
“閣下來我飛狐幫,所為何事?”
【刀狂劍癡】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幾本賬本,其聲音更是通過真氣外放,響徹小半個銀槐鎮:
“北鴻寨、南狻寨、東獒寨、還有西河寨都是你飛狐幫在暗中扶持起來的吧。”
這話讓早已經察覺到【刀狂劍癡】前來的飛狐幫·胡幫主坐不住了,他率領著諸多幫眾來到門口處,目光鎖定在其手中的一摞賬本道:
“閣下作為大名鼎鼎的俠魔,也會是非不分嗎?”
【刀狂劍癡】默默看向對方,隨即將那些賬本向著天空用力一拋,漫天的紙張四處飄落,其聲音更是冰冷至極道:
“我此行前來,隻為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