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們有足夠的自信,借此讓罰毒聯盟浮遊直上,以後未嘗不能將整個鬼市吞掉。
關於這五位長老的心思,秦凡並不在意,畢竟白日夢又不犯法,單單是玩家們就能將其玩死了。
真要出了差錯,派一個大宗師將其殺乾淨就完事了,力量層麵上的碾壓讓他覺得多動一分心思都是對其實力的侮辱。
就是穆澈也從未將其放在心上,罰毒聯盟現在能做的就是通過要補償這種事來惡心惡心他,等到其能夠確認將此行戰果傳遍九州後。
雖說達不到武威王那樣直接塑成一座金身,但也會讓他在南玄州府的聲望借此提升一個台階。
輿論的力量他已經見識到了,他不敢學習玄帝搞出一個南玄周報,可卻能夠借助之前民眾對萬毒宮的仇恨,轉為自己這位滅掉萬毒宮的英雄身上的感激和支持。
所以此刻他最先需要鬼市在朝堂上的幫助!
“燕老弟,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聊聊了?”
如今這小屋內除了穆澈和燕狂山外,還有幸存的兩位城主,之前帶領兩萬銀陷軍負責北方戰場的蕭將軍以及班曙窮和姚婉清。
原本穆澈還想邀請逼退祝無妍的水涅生,但被燕狂山稱其需要休息給婉拒了。
所以現在在場的都是無需隱瞞此次合作的自己人。
而見到穆澈一改往日的稱呼,竟然直接叫自己老弟,燕狂山也是一愣,然後道:
“穆老哥,在那之前有件事我很不理解。”
“什麼事?”雖然知曉都是作秀,但老哥老弟的稱呼無疑是拉近了雙方一些距離,而穆澈的態度也表現得極為友善,完全不像戰前要掐死燕狂山的樣子。
燕狂山的神色有些猶豫,隨即其深深歎了口氣道:
“這次為了滅掉萬毒宮,應該將我整個南玄州府的力量都統合起來,然後齊齊發力,可有兩方勢力為何都沒參與進來?”
“兩方勢力......老弟指的是鑄刀堂和誰?”
“當然是六扇門了,隨著老哥的第一次試探結束後,我就發現那些前來相助的六扇門高手都退走了。
按理說這是朝廷專門用來處理江湖事所建立的部門,結果全程沒見到六扇門出手,這情況就有些讓我看不懂了。”
穆澈原本還比較和藹的神情,逐漸變得陰沉下來。
這也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穆澈是知曉六扇門總捕·司馬空明就在南玄州府境內,甚至也清楚他已經聯合了鑄刀堂準備在之後的潛龍榜之爭上向忘憂鬼市發難。
在獸潮大戰結束,司馬空明被張孤塵的毒給陰了一把後,他就是躲在穆澈的州牧府療傷,兩人的關係遠比外界所熟知的要好的多。
原本在穆澈並不知道此次萬毒宮大戰的過程會如此危險時,他也認同鑄刀堂和司馬空明調集到南玄州府的下屬來默默積蓄力量,以此應對一場更重要的布局的做法。
可事情發展的走向超乎預料,當那些司馬空明的下屬知曉萬毒宮裡麵還隱藏著兩位怪物級的大宗師後,他們就果斷跑了。
雖然在穆澈布置圍殺局的那三天裡,司馬空明送來信件做出了一些解釋,但對方這種行徑無疑是將其本來還算友好的關係撕開了一個裂縫。
“燕城主,你提起這件事是為了什麼?”
見到穆澈又改回了稱呼,燕狂山反倒是覺得舒坦了許多道:
“穆老哥,我的意思很明顯,戰勝萬毒宮的是你,是我,是兩位城主,是蕭將軍,是其他各路城主軍,也是我鬼市的赤凰軍和一萬個機關傀儡大軍。
這些功勞都是我們的,我不希望到時候看到一個不該出現的名字冒出來。
因為隻有我們在場的眾人最清楚,能獲得此戰的勝利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此話一出,就是站在穆澈一方的兩位城主和統領銀陷軍的蕭嶺也暗自點頭。
察覺到眾人的反應,穆澈深深歎了口氣道:
“燕城主,你可以放心,此次戰況我會如實上報。”
“包括南玄州府境內的六扇門的不作為?如果他們能夠在此戰出手的話,說不定現在的慶功宴上還會多兩位城主呢。”
穆澈看出燕狂山要借著此次大勝來打擊六扇門的威望,若放在之前他是肯定不會和其同流合汙的。
但此時他的心態已經發生了一些改變。
比起司馬空明的做法令人心寒外,他更清楚的是,這位六扇門總捕已經快要瘋魔了,其在朝堂上的關係全都用在調動屬下的職位上。
其價值除了還披著六扇門總捕的這身皮外,已經對自己沒有什麼用處了。
“我明白燕老弟你的意思,隻是六扇門總捕·司馬空明與我相識多年,我要是此時捅他六扇門一刀,這個濃濃情誼可是......”
“隻要州牧大人答應這件事,我鬼市必有所報,這回報也絕對會對得起您與那一位大人之間的情誼!”
穆澈不動聲色的點點頭,他還是第一次發現燕狂山竟然是個妙人,自己的話說了一半,他就明白其言語中的含義——得加錢!
不過可惜了......
他很清楚與燕狂山的這種默契交流,可能僅限於這一次,雙方始終是敵人。
敵人之間未嘗不能合作,在穆澈的心中對鬼市的警惕和貪婪從未放下過,隻是因局勢的變化加上處境的不同,其敵對的優先級可以往後麵放一些。
如今對方將第一目標瞄向了鑄刀堂和南玄州府境內的六扇門,他還真不介意推上一把,之後再坐收漁翁之利。
(前麵提到過,六扇門不歸屬當地的州牧管理,而大玄九州的一些疆域中,兩方的關係甚至可以用水火不容來形容。
像是薛言和燕狂山的初次相見,兩人就因為此事做過一些試探。)
隨即當敲定了第一項合作後,雙方的交流也變得更加融洽起來。
雖然燕狂山在一些交易上頗有些獅子大開口的意思,但穆澈卻未還價半分,作為統治了南玄州府數十年之久的州牧,他比起彆人知曉的還要富有。
而能夠用資源買到一些於朝堂上的助力,對他來說才是真的大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