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叫許莽,原大玄皇朝-西南州府-許家村護衛隊隊長。
一個修煉到凝氣境大圓滿,但因為精神力存在缺陷,遲遲無法突破至通脈境的普通武者。
當然遇到一般的通脈境,俺也不虛。
小的時候,俺曾經遇到過一個遊曆天下的僧人,他說俺天生神力,原本他是準備將俺收為親傳弟子,但當查看了俺的精神海後,最終隻教給俺兩本強身健體的武技。
《牛魔大力法》和《虎魔練骨拳》。
俺也不知道這兩本武技是啥品階,但曾經有一個通脈境的邪道高手前來村子殺人時,被俺三拳錘成了肉醬。
村長說就俺這個實力,加入一些中型勢力裡,也會混到一個不錯的職位。
但俺不願意去,因為俺是孤兒,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俺能報答這個恩情的最好方法就是守護好許家村的村民。
然後莫名其妙的就天下大亂了,肆意橫行的盜匪,四處血拚的幫派勢力,還有如瘋如魔般的災民,一股腦兒的就打破了俺許家村的平靜。
最後還是村長決定將許家村遷入南玄州府。
因為聽說南玄州府是少有的已經恢複秩序的州地,而作為南玄州府的統治者,又是大玄皇朝的鎮南王,更是一位被人人稱讚的仁德之主。
再加上許家村本就靠近兩州邊界地,所以俺們成為第一批沒有被戰亂所深度波及的幸存者。
不過接下來問題又來了,俺們本想重新建立許家村,但聽當地的官員講,在南玄州府境內要逐漸取締村落這種形式,於是茫茫然的俺們就被統一遷入一個新建立的鎮子中。
之後這鎮長在聽說俺許家村的情況後,還親自來查看了一下,並因這次遷入過程中,沒有一個村民出現死傷問題,所以那鎮長對俺村長還頗為讚賞。
俺也不知道兩人嘀嘀咕咕了些什麼,但在一天後,這村長因鎮長的舉薦也成了一個小官,同時一批基礎救援物質也被當地一個名叫無憂教的組織發放給每家每戶。
這個無憂教是個啥情況,俺也不懂,但他們肯定是好人沒錯了!
而且也有一部分村民在聽到了其中一位信眾講解的教義後,便好像是找到了新的目標一樣,每天都變得乾勁十足。
因俺們遷村過程也是比較匆忙的緣故,所以各家各戶的準備不足,很多日常生活用品也沒有備齊。
不過後續都在村長的幫助下一一補齊,但聽說其中除了那些救援物資外,其他的都是需要之後用自己的工作來償還。
這點俺們也沒覺得什麼不妥,畢竟隨著那場金光閃閃的大雨降落之後,就是平日裡走兩步都要喘一下的村長,都開始變得健步如飛,其他村民雖然比不上俺,但力氣也都大了許多。
之後一切都變得有條不紊,村長還在跟幾個村民商量準備在鎮內開一家客棧,一家酒樓,一家成衣鋪。
畢竟俺許家村有位大娘的廚藝是真的強,俺許家村釀的一種獨有的竹葉青更是頂呱呱,俺許家村的那些姑娘們做衣服的水平更是棒棒棒!
至於接下來他們商討的事情,俺就有些聽不懂了,說什麼這種新建立的鎮子鼓勵發展商業,經由鬼市中黃泉賭坊的人員前來查看後,還會提前給一些銀兩進行投資。
反正看著村長仿佛年輕了三十歲,一副要大乾特乾的樣子,俺也很高興。
然後俺就興致衝衝的去找到村長,說要加入鎮內的護衛隊。
但結果村長變了,他不再像之前那樣寵俺了,甚至他都直接不要俺了。
“莽子啊,你不應該困在這個小鎮。”
俺不明白他的意思,原來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可沒想到一向堅強可靠的村長,突然莫名其妙的哭了起來。
俺看出他臉上流露出一種......應該說是愧疚的神色。
“莽子,我雖然沒什麼見識,但之前也在外麵闖蕩過,像你這種能夠在凝氣境就擊殺通脈境的天才,一定是各方勢力爭搶的目標。
但因之前那遊行僧人說你的精神力先天不足,難以跨越到通脈境,以及我的私心作祟,希望你能一直守護村子,所以才沒有跟你講明這一點。
如果你早早出去闖蕩的話,在一些規模稍大的門派和幫派中,絕對會被委以重任。”
這些其實俺都懂,那些路過的商人在村子落腳時,俺都聽他們講過外麵的故事。
俺承認對外界的一切都很向往,心中也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可俺不能舍棄許家村的親人們。
之前的西南州府即便秩序還不錯,但像是一些小村莊也經常會遭到山匪的襲擊,而隻要俺在許家村,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畢竟比起對外麵世界的好奇,俺真正的願望是守護許家村。
所以有一件事,俺沒有跟村長說過,那就是在那場金雨落下後,俺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壯大了不少,如果有一門合適的精神秘術,俺隨時都能突破至通脈境。
但這次村長表現出的決意,讓俺有些不知所措。
不止是村長,往日那些熟悉的村民也都聚集起來,開始勸說自己應該出去闖蕩一番。
特彆是原本許家村護衛隊的兄弟們,他們說最了解俺,每次看到有外來的路人到許家村時,俺都是急不可待的上前詢問。
雖然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許家村的安全著想,但還有部分因素是想要知曉外麵的世界所發生的新鮮事。
他們說每當自己聽到那些激動人心的故事時,眼中都會流露出一種他們從來都未見過的光彩。
同時,他們也都為了自己的私心道歉,明明知道自己是多麼渴望那更加廣闊的天空,卻為了其生命安全有所保障,故意將這種情況視而不見。
這次俺沉默了,其實俺都懂,俺也不是瞎子,每次他們欲言又止的樣子,俺都看在眼裡,甚至有幾次他們要開口時,都是俺先一步打斷。
其實在最早的時候,村長說過俺能在一個中型勢力裡,混到不錯的職位時,俺的心裡就發生了一瞬的動搖。
這讓俺感覺自己很陌生,也很害怕,並對這樣的自己莫名產生一種厭惡。
因為如果再聽到類似的說辭,一遍遍之後,一次次之後,俺不知道是否還會堅定原有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