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這是......”
白緋生回到鬼棧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他看著羽蒼渺臉上那惡化的傷勢極度擔憂。
羽蒼渺戴上了天首麵具,語氣平靜的說道:
“剛剛和師兄交手了一下,所以這恢複過來的時間要從一個月推遲到三個月了。”
白緋生眉頭緊皺,他搞不太懂羽蒼渺和秦凡之間的關係,有的時候二者可以交流最隱秘的情報,有的時候卻又以最警惕的態度來應對。
用敵人這個詞來形容並不準確,但稱之為最嚴陣以待的對手絕不為過。
“小白,之前的計劃需要改一下,通知赤羽槍衛彆再打著夜帝的幌子行事,就讓小玉那邊把這個鍋背上吧。”
白緋生點了點頭,隨即神色凝重道:
“主上,這意思是否代表鬼尊識破了我們的計劃?”
羽蒼渺沒有立即回答,他拿著茶杯沉思片刻道:
“我不知道,剛剛的出手可能隻是單純的警告,也可能是師兄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所給出的告戒,當然也不排除師兄真的這麼神通廣大。
但對方既然已經給出警示,有些誤會還是能避免就避免吧。”
“可對主上來說,最重要的是時間......”
羽蒼渺揮手打斷道:
“暫時改變計劃也是為了時間,否則真的被師兄盯上,我恐怕要多花費十倍的功夫都不一定能順利解決。”
“我知道了。”白緋生拿出傳音令牌,幾步退出房間開始聯係赤羽槍衛。
而羽蒼渺略顯感慨的歎了口氣後,喃喃道:
“大道遁隱,天道當先,天道不出,命運第一,命運不出,因果稱雄......”
另一邊,抱娃風神色凝重的看向秦凡問道:
“主上,剛剛那房間中的桌椅不太對......我記得原本是用金絲虹木打造的,現在卻換成了紫竹湘木。”
“你的觀察很細致,之前稍稍試探了一下,沒有控製好力量,所以才換了一套新的。”秦凡正閉緊雙眼,恢複之前所引發的反噬。
同時他也在回憶剛剛發生的那一幕。
在其命運鎖鏈接觸到羽蒼渺的瞬間,對方好似化作一張因果大網,從根源上抹殺了朱長齡這個人的存在。
這也表示今後世上不會再出現其宿命身,同樣那根命運鎖鏈也直接崩碎。
而比較雙方之間的損傷,自己隻需要花費三天便可消弭所造成的反噬,羽蒼渺應該要更久的時間。
所以這次試探的結果,秦凡還是很滿意的,原本在各自力量的掌握上,秦凡一直慢了羽蒼渺一步,如今則是已經追趕上,即便不依仗武道之力,他也可確認麵對羽蒼渺的時候,足以拚個五五開。
“主上,天首有什麼問題嗎?”風陌的話打斷了秦凡的沉思。
秦凡搖了搖頭道:
“暫時沒發現什麼,但我可以確認我那位師弟的立場隻會是自己,之前他跑遍九州是為了自己,如今留在鬼市也是為了自己。
同樣他欣然接受夜帝這個身份,並刻意配合我扮成鬼市的黑手套,也是為了他自己。
而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是不會放過每一個機會,至於我的警告隻是讓他想清楚,在他做出每一個可能損害鬼市利益的選擇前,對於他自己來說究竟是好還是壞。
他是個聰明人,自然會分析清楚利弊。”
風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同時因為與秦凡的多年相處,他感覺對方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講出來,或者說秦凡自己也沒有思考清楚。
“風,你說大玄那邊應該知道我們這裡做的事情了吧。”
風陌回答道:
“算算時間,曲溪元氏爆發的內亂已經過了好幾天,朝廷的人肯定試圖聯係過元非羽和元落行,當發現無法與之取得聯係時,應該就能猜到我們對其在南玄州府的布置發起了清繳行動。”
“那照這麼說,玄帝應該很恨我才對。”秦凡揉捏著在自己懷裡化作一團滑稽球的小萬。
風陌想了想後說道:
“以玄帝的城府,即便恨主上,也不會表現出來,但加上之前諸葛正我的那件事,恐怕之後有機會的話,他是一定會落井下石的。”
“所以你不是玄帝。”
風陌有些不解,但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他本就不習慣處理這些曲曲繞繞的事情,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從一開始他對自己的定位就是秦凡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好了,去調整下自己的狀態,明天就是你的渡劫之日。”
風陌點了點頭,抱著小風離開了冥塔。
而秦凡的目光卻是看向勢力界麵中的一欄。
同盟:大玄皇朝·帝黨一脈和長公主一脈、道域·主戰派一係、七羽、四海幫、魔宗、大玄皇朝·東廠、通天商會?】
“帝黨一脈還是同盟......道域卻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真是有意思。”
玄嶽巨城,中央廣場上。
鬼市太子爺】跟著華不群再次來到這個改變他命運的地方。
至於許莽已經被華不群派到散修三大將,如今也是一位巨城城主的赤犬·桑赤芳的手下,進行軍陣的修煉。
之前前往鬼市的時候,華不群也上報了許莽的情況。
對方所修煉的《牛魔大力法和《虎魔練骨拳因其專修於體魄之力,自然也引起了鬼市高層的重視。
後續經由調查發現,許莽和燕狂山的情況有些相似,算是得到了一個佛土即將消亡的支脈部分傳承。
而那位曾經教給許莽功法的老僧,早在回歸佛土的路上被死於刀山之巔一戰中的白虎七宿·婁宿之主·哥舒天所殺,其所在的支脈也就因此沉寂。
其實比起這兩本功法,許莽本人的價值更高。
經將其信息轉述至在東南州府殺瘋了的赤袍軍軍長·莫昊林手中後,對方更稱其具備百年難得一見的戰將之姿。
因此許莽這個近衛當了沒多久,便去桑赤芳的手下進行軍陣方麵的正規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