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李拾舟陷入emo狀態的時候,秦凡也在分析羽蒼渺的招式。
一直以來他對自家這位師弟的戰力就無法準確估算,包括其修煉體係都是一個謎。
但剛剛從那黑色鎖鏈中,他倒是看出了一點東西。
那就是確定羽蒼渺不修武道,不練術法,直指因果大道,以其為基礎開發出相應的招式,並走向一條前無來者,獨屬於羽蒼渺的修行之路。
而看出這一點之後,他對羽蒼渺的戰力更無法預估了。
不過看其遭到那無生劍氣的攻擊,會下意識用出應對手段,這證明那殺招確實威脅到他,由此確認應該沒達到規則空間內,老哥所說的法相境。
這也讓其暗鬆了一口氣。
畢竟他和羽蒼渺之間的關係就挺複雜的,既希望對方能跟上自己的腳步,又不希望對方表現的太強力,從而導致雙方的默契失衡。
如今這種相處模式,對二人來說是最好的,但不代表會一直這樣維係下去。
而就在秦凡沉思的時候,羽蒼渺突然開口道:
“你們有沒有想過,請劍隻是請劍。”
“什麼意思?”李拾舟不解道。
“提供納意符和留存於這道劍意的非是同一個人,即便我們剛剛的猜測是基於對方沒想到鬼尊會發現納意符的情況,但凡事都有例外。
從拿出這東西開始,就能看出真正的幕後者是在有意隱藏,既如此又何必增加這暴露的風險。
況且你們剛剛忽略了一件事,在說出請劍二字之前,謝蘊虹送來的那個盛有林朝英人頭的木盒,更是一個重要訊息。
再聯想到那股仿佛屠滅天地都毫不在意的冷酷劍氣,你們不覺得已經揭露了幕後者的真實身份。
而根據我的猜測,這幕後者不過也隻是那提供給其納意符之人,所推出來的一個棋子。”
說完這句話後,羽蒼渺故意向著秦凡揚了揚頭,好似一隻驕傲的大白鵝。
“所以問題又回來了,碧破穹這麼做的目的呢?”
聽到李拾舟提問,羽蒼渺笑了笑說道:
“送人頭是對鬼市宣戰的回應,至於那一劍更是在表示已經正式應戰,你們不覺得這很符合一個劍客的行事風格嗎?”
“隻是這樣?”李拾舟覺得難以接受。
他們這邊都想到第三層、第四層、第五層,結果羽蒼渺的回答就是對方的一次任性而為,根本沒那麼多深意。
此刻,秦凡開口說道:
“夜帝的說法很有可能,而基於一個正常人的考慮,當前的局勢根本沒必要犧牲謝蘊虹,恰好碧破穹就是一個腦子不正常的人,他的隨性而為反倒更符合實際情況。
當然由此也能看出,碧破穹估計已經和梓農謝氏鬨翻了。”
“鬨翻了?”
“上次淩絕山外的那場埋伏,碧破穹並未出手,而謝笑人又折在了‘雨’的手中,據我所知那位謝家家主可是一個十足的弟控,受到宿命身的影響,這弟控屬性更是翻倍。
再基於對家族的責任和大局考慮,他不可能前來鬼市討伐凶手,由此將這憤怒和仇恨牽連到一直未出手的碧破穹身上並不奇怪。
畢竟真算起來,那場埋伏是在幫天劍門,或者說是幫碧破穹擋災。
而碧破穹......作為一個滅絕人性的瘋子不可能以正常人的方式應對謝衣人的發難。
單看謝蘊虹的自我犧牲,大概可以猜想到一些可能。
那麼這句請劍,亦是碧破穹對本尊的宣戰。”
在場眾人沉默了,如今思路已經偏向另一個方向,碧破穹的真正目的,波譎雲詭的梓農謝氏,還有為何將一個瘋子作為棋子的幕後者,這種種更是籠罩了一層層灰霧。
“好了,猜測就此打住,畢竟無論如何這次出行都要繼續。”秦凡一言定論後,也打斷了剛準備繼續討論的夏金雨和李拾舟的興致。
他們這邊的誘餌計劃牽扯到西北州府的局勢,少侯軍是一個釘在佛土和武威王府之間的釘子,決不能被其拆掉,否則對方的地盤連成一片,也將給秦凡帶來更大的壓力。
特彆是通過納意符已經確認,天外勢力的援手正式加入!
這對於身後有人的佛土和武威王府的戰力評判也要再提升一個層次!
想到這,秦凡微微皺眉,之前秦尊向其提過,自己這邊做出點成績後,也會有人進行押注,可人呢!
要知道單是這納意符就給秦凡帶來很大的壓力,如果對方搞出十個八個,趁著自己不在鬼市的時候,一股腦的全都放出來,其威力堪比核彈洗地,他這家業也算是徹底毀了。
隨即秦凡向夏金雨使了個眼神,對方瞬間秒懂。
很顯然作為留守的大將,他也想到了這納意符所能造成的危害性。
“主上,我已經讓璃兒那邊開始準備了,等到您這邊出發後,我會將這鬼市徹底煉化成秘境,然後遁入虛空。
而作為操控秘境的核心,我準備以主上的鬼尊麵具為主,我五人的麵具為輔。
隻不過地宿那裡......”
“我會聯係她,你五人的權限方麵無需厚此薄彼,但其中需要你來把握好這個尺度。”
夏金雨眼珠一轉,明白了秦凡的打算,或許從交給玉凰心麵具的那一刻,秦凡圖謀的不止是對方在大玄皇朝的影響力,還有她這個人以及其掌握的一切。
隨即其目光又看向準備起身離去的羽蒼渺。
如果天首和地宿與鬼市是完全的一條心,他甚至有信心可憑借鬼市的力量獨戰天下。
“隻可惜長公主的野心......”
“野心?空中樓閣罷了,之前的話我還沒有信心,現在倒是確認了,她的理想就是個笑話。
對了,稍後將這納意符交給偃師,告訴他後續的戰役無需他出手,專心給我搞研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