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頂尖強者黃天鬼,都不得不尊稱一聲前輩的老人。
傳聞幾大頂尖勢力都知道他的存在,卻都不願提起其姓名。
隻是知曉,此人姓秦,秦凡的秦。
而最近這六大不可測戰力的傳說是愈演愈烈,包括小部分鬼市的底層鬼兵,都似有耳聞。
這當然是秦凡故意而為之。
在通過納意符基本確認了天外勢力已經插手後,他覺得有必要給鬼市內部的成員樹立下信心,也讓他們進一步認識到自家勢力的底蘊是不弱於任何人的。
畢竟在他看來,這些信息基本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繼續藏著掖著,隱瞞的也都是自己人,這就完全沒必要了。
否則鬼市一旦遭受滅門之危,還不等秦凡揭露底牌,下麵的人可能就跑個七七八八。
從一開始秦凡就知曉鬼市的那些中底層成員的忠誠度若按照分數來計算,大部分達到七十到八十這個區間就算是到頭了。
他們沒有太大的理想,追尋的更是一種小富即安的心態。
麵對未知的凶險,他們不至於直接背叛,但也不會一心與勢力共存亡。
這個時候為其樹立一些信心更有勝於去空談理想,至少要讓他們確認在六大不可測戰力倒下前,鬼市仍然存有希望。
同時隨著這個傳說放出去,也可以趁機釣釣魚。
比如,贏王界的來使。
這是秦凡在離開鬼市前,親自在秦尊麵前一頓死纏爛打才套出來的名字。
並且佛土、道域和大玄皇朝身後的勢力名字,秦尊也講了出來,分彆是萬疆佛國,九天道宮和大玄天庭。
至於武威王身後的勢力,秦尊也不確定。
畢竟除了知曉對方是在有意和大玄天庭掰腕子,且應該有與之相抗衡的實力外,其他能得到的信息還是太少。
再就是秦凡從秦尊口中確認,天象境之後的法相境,通常是一方頂尖天外勢力的重要成員,因達到法相境可以肉體橫渡虛空,遨遊大千,並有足夠的戰力作為先鋒紮根一方世界。
而秦凡通過之前收集到的信息,知曉自己的父母和秦尊屬於偷渡客,也是因意外來到這個山海界,以此倒是可以猜測三人的境界最低都是法相境。
對此,秦尊隻是笑而不語。
然後就把還要繼續套話的秦凡給果斷攆走了,順便還給了一同前來打滾撒潑的風陌一個大腳。
言歸正傳。
在張無忌來到蠱毒小屋後,第一時間便看到倚靠在房門,神色暗然的水涅生。
水涅生的蘇醒正好是在秦凡離開鬼市的那一天,然後在知曉了林朝英已死的消息,並親眼看到其人頭後,他便癡癡傻傻的待在蠱毒小屋。
而此刻,宿長卿正拿著一碗藥湯,一手捏起水涅生的腮幫子,一手端著碗就給其灌了下去。
水涅生砸吧了下嘴後,也任由其施為。
對於這一幕,張無忌也算見怪不怪了,隨即一臉討好的湊上前道:
“師傅,我的第一個任務已經完成了。”
然後他取出血魔鬥技場的工作人員給其發放的血鬥士勳章。
宿長卿拿過勳章看了一眼後,點了點頭道:
“嗯,看樣沒做假,你的寒毒怎麼樣了?”
“還是隻能維持壓製的程度,但經過多次嘗試,已經可以保證不會在戰鬥期間複發。”張無忌神情一肅道,他知曉自家師傅可以幫其輕易清除寒毒。
因在收徒之後,宿長卿直接給其提出這件事。
不過他也講明了一個關鍵,那就是這次寒毒是屬於他張無忌的一次命劫,如果他能憑借自己的力量解決,便可度過成長期,然後天賦實力也會迎來一次暴漲。
如今深知實力有多重要的張無忌自然是決定自己來搞定。
雖然每次寒毒複發都會讓其疼的死去活來,但想到曾經因過於頑劣,一直跟張孤塵作對,以至於對方犧牲,他都沒來得及為過往的任性而道歉。
他便覺得這些痛苦是上天給予他的懲罰。
如今他已經逐漸能體會到張孤塵的良苦用心,也從其他朱雀宮門人口中知曉一年前當山匪的時候,是父親一直在暗中護佑自己。
這種從未言說的父愛更讓其感到心中萬分悲痛,因為他不止一次怪罪過父親,是對方害死了母親。
可實際上,那些仇恨真正要歸咎到青龍閣、白虎堂和玄武樓的身上。
他是因根骨太差,知曉此生報仇無望,才會將無法發泄的怨恨轉移給張孤塵。
現在想來,張無忌都恨不得將曾經那個自譽有著遠大理想,實際任性妄為的二狗子活活掐死。
隨即其長舒了口氣,壓下心中又再次升起的悲傷,神情認真的看向宿長卿道:
“師傅,我想去西南州府。”
“好。”他沒想到的是,宿長卿直接答應了,“這也是你的第二個任務,在西南州府的時候,我需要你謹記一個行事準則,那就是殺一人救百人。
如今的鬼市不差一位有望達到天象境的高手,更需要的是一個頂尖醫者。
你有這個潛力,這一次出行,就是讓你的潛力轉化為自身實力。”
“是!”張無忌一口應下,他也知道此次任務實際和成為血鬥士相似,是要將繼承的醫術真正轉化為自己的東西。
見此宿長卿滿意道:“這一路上你帶著大黑,它會監督你,此外,這個給你護身。”
隨即張無忌見到宿長卿的袖子中鑽出一個藤蔓,這讓他雙眼一亮道:
“青炎藤?”
“沒錯,我蠱毒小屋誕生的第一個特殊生命體,這段時間我是砸下了大把資源終於讓其達到五階,也就是比擬大宗師戰力。
你這次出去的時候,測驗下其戰力是否符合。”
“我隨便用嗎?”
宿長卿點了點頭:“你想殺誰就殺誰,但記得遵守規則。”
張無忌看著青炎藤鑽到自己的袖子中,立馬歡喜的抱住宿長卿,然後被對方一臉嫌棄的甩出一個大比兜給扇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