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正需要剪除的大患估計隻有那位大義子了。
但不知道此事北蠻會牽扯多少。
“真精彩啊,可惜了沒時間把太多精力放在那裡。”秦凡摸了摸下巴,然後看向水涅生道,“無論吳明想明白了什麼,都不重要。”
“主上不趁機收複他嗎?”
“你覺得這段時間他在鬼市隨意亂晃,武威王府那邊知不知道。”
“肯定知道啊,估計已經將他當叛徒了吧。”
“那你覺得吳明這人會明知是死,還跑回去嗎?”
“肯定不會啊。”
“那我要是讓他做某件事,他會不會答應?”
“肯定會啊,他想繼續活下去,必須要聽從主上的命令。”
“那這樣還不算收複嗎?”
“額”水涅生傻眼了,按照正常流程,不應該兩人一頓談心後,一個痛哭流涕,一個熱淚盈眶,兩人攜手相依,然後共同展望美好未來,最後皆大歡喜嘛。
“我不知道你聯想到了什麼,但對於吳明這種人沒必要,他又不是一個熱血小青年,人生觀已經成熟,閱曆也非常人可以比擬,再加上宿命身的記憶,說他是人精都含蓄了。
你覺得這種人即便有所謂的忠誠,又會這麼容易的獻上嗎。
況且他上一個忠心的對象,還算是死在我的手裡。
以其本性雖不會熱血上頭的吵著嚷著報仇,但心中究竟有什麼小九九就不為人知了。”
其實秦凡一直覺得這種登上古係十大梟雄榜的人物,想要獲得其達到八十以上的忠誠度絕對是地獄級難度,且越老的越難搞,像元隨雲這種,秦凡裡裡外外花費了多少手段,才將其折服。
換作已死的上官金虹、霍休、逍遙侯,就算他們真的同意加入鬼市,忠誠最多二十分,且整天搗鼓著怎麼以下克上,永遠就不可能老實下來。
即將投靠花憐星的公子羽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可以用他,卻絕對不能將其當做真正的依仗。
因此對於吳明,秦凡也是一個用法。
“你告訴班曙窮一聲,讓其給吳明的傳音令牌開放部分任務和兌換係統,其權限就設定為一星鬼兵,之後他能升到多高,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一個天象境後期如今還是有很大的利用價值,秦凡不可能讓其就這樣養老。
至於他要是想跑的話,在其之前昏迷期間,夏金雨布置的術法之印完全可以將他咒殺。
水涅生連連點頭,然後道:
“這麼看的話,就剩下一個人了。”
“刀狂劍癡】.他找我乾啥?”秦凡疑惑。
“他上報的理由是,不太明白如今鬼市關於東北州府的打算。”
“那你安排吧,讓他來冥塔的.不,直接讓他在塔底等著。”
“好。”
水涅生剛要離開,卻被秦凡突然出言阻止。
“等等。”
“主上?”水涅生看著秦凡皺起的眉頭,有些不解。
“有一個陌生的天象境高手來鬼市了,他身上的氣息佛?不對,是金魔族,無天魔宗。”
秦凡神情凝重的打開勢力界麵,上麵同盟一欄中,無天魔宗四個大字還是明晃晃的,雖然不能完全依賴這個信息,但也能起到一些參考作用。
“你去接一下,直接帶到會客廳,至於刀狂劍癡】的事情,延後再說。”
“是。”
水涅生點了點頭,隨即身影消失。
而在無璃鬼河河畔處,一艘樓船剛剛停下,其中一個身著黑色袈裟,抱著酒壇,相貌有些凶戾的僧人從中走出,同一艘船的客人等到他先下船後,才敢排隊進入鬼市。
此刻,在河畔閒逛的雲鴻策與熾閻明突然看向這個某種意義上來說的同類。
“小明,這個氣息天象境,感覺與你差不多。”
“是金剛寺的長老·摩陀羅。”作為夜部軍主,熾閻明專職情報和刺探,對於佛土的信息自然了熟於心。
“金剛寺?”雲鴻策下意識摸向額頭處的銀色小角,“我記得是歸屬於密宗一脈,也就是現在的無天魔宗。”
“嗯。”熾閻明神色凝重道,“之前的那一戰中,原屬於密宗一係的高手基本都沒上場,多是從那鎮魔塔脫困的金魔族負責作戰。”
隨即兩魔注意到水涅生與對方會麵,這個摩陀羅雖然看上去有些凶,但態度卻很是友善,即便一手需要抱著酒壇,也恭敬的單手合十行禮。
等到兩人走遠後,熾閻明看著還在小角上畫圈圈的雲鴻策,不解道:
“軍師大人,對方有什麼問題嗎?”
“從立場來看,無天魔宗應該是想要修複和鬼市的關係,但那個酒壇很奇怪,過去的密宗會將酒當成禮物嗎,即便是之前的魔宗,貌似也沒聽說擅長釀酒。
況且這東西放在空間戒指裡不就好了,有必要一直抱著嗎?”
此刻,雲鴻策的疑問也到了秦凡這裡。
對於這個摩陀羅,秦凡倒是有些印象,曾經喬霸先揭露四海幫的元老派勾結北蠻,選出四位重量級人物證明信件標記為真,他就是其一。
“大師,這是?”
摩陀羅主動揭開酒封,神色虔誠道:
“這是宗主對之前雙方誤會的賠禮。”
水涅生接過酒壇,眼睛一掃,然後手一哆嗦差點把酒壇扔了,秦凡則是一步上前穩住,看著泡在酒液中的人頭,陷入了沉默。
隨即他以元神之力細細查探後,也確認了對方的身份,正是鳩達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