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之前的魔潮,再加上如今的獸潮,我認為很有必要多留一些兵力鎮守道域,否則再來一波妖潮,率先倒黴的就是我方。”
“作為主戰派的代表,我讚成桂長老的提議。”
“我這一派係也同意。”
這一刻主戰派和擺爛派的想法達到統一,並齊齊看向張三豐,隨即目光更是移向坐在主位的逍遙子。
逍遙子好似也剛剛回過神來,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道:
“如果我不同意呢?”
“宮主,您應該以大局為重啊!”
“沒錯,我道域都自顧不暇了,哪還有多餘的兵力派去抵擋獸潮!”
“就是有多餘的兵力,也應該先鎮守自家的地盤!”
“對對對!宮主您可不能一意孤行。”
逍遙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你們都反對我是吧。”
“這不是反對啊,隻是宮主代表整個道域,更需要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我們也不是不給宮主麵子,隻是如今的局勢確實不適合千裡迢迢的調兵前往那荒土漠原。”
“我認為當下還是先處理玄峽域的問題,當然了西玄州府那邊也需要持續關注,而且......”
這個脾氣最為火爆的主戰派長老突然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大鵝一樣,話還來不及說完就瞪大了眼看向門口。
其他人紛紛向那剛剛開啟的大門投以疑惑和不滿的目光,要知道現在道域高層正在開會,即便是道子·雪無暇也不應該這麼沒禮貌的打斷會議。
可當看著一位身著藍白道袍,白色長發披肩,相貌氣質冷峻肅穆的男子踏門而入後,眾人收起了眼中的不忿,並開始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同時一股低氣壓充塞了整個會議廳,隨著冷峻男子的腳步聲愈發清晰,眾人隻覺一座萬丈高山壓在心頭,呼吸也變得極不順暢。
而在這冷峻男子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尾巴,正是雪無暇。
但此刻沒有一個長老將目光放在雪無暇的身上,都是以一種莫名懼意的眼神望著那冷峻男子。
“師兄,你太慣著他們了,既然不聽話,不如都殺了,反正都是一群此生無法得道的蠢蟲。”
男子的聲音很冷,更透著一股大道無情的漠然。
在其眼中,這會議廳內,能被他看作為人的隻有三人,雪無暇、逍遙子以及張三豐。
其他的就如其所說,不過是隨意可以碾死的蠢蟲而已。
即便其中一位主戰派和一位擺爛派的主事者,分彆剛剛突破到法相境,在其眼裡也隻是如此。
逍遙子則是笑了笑道:
“令師弟,這個位置本就應該是你的,要不你來當這宮主,然後你想怎麼處理他們都可以。”
“師兄是在阻我的道?”令姓男子目光一寒,而逍遙子渾然都不在意道:“我要真想阻你的道,就不會替你擔下這位置。”
令姓男子沉默半響,向著逍遙子拱手一禮。
“還是要多謝師兄。”
隨即其目光看向在場的一眾長老:
“接下來道域會去援助忘憂鬼市抵擋獸潮,隨行之人將由我道神宮·道子親自挑選,而你們這群蠢蟲要做的就是配合,一個派係至少出一萬道兵,否則.......”
此話還未說完,其身影已經消失,與此同時,在場的一眾長老所戴的道冠紛紛被一股無形指力碾成齏粉,包括其中的兩位法相境強者。
這一刻,沒有人再敢提出反對意見,因為他們太了解這個男人,這個一旦動了殺心,真會不顧一切發起一場血腥屠戮的怪物。
隻因他是曾經被尊為無上宗師,獨列天下第一檔的妖孽奇才·令東來。
【令東來,出自《破碎虛空》及其衍生作品中的角色,神秘莫測,神龍見首不見尾;自困“十絕關”,勘破死生之謎,更是黃易異俠係列中公認最強的人物之一。
被喻為中原魔門第一人的“血手”厲工,因生平作惡多端、殺人盈野,結果惹出了“無上宗師”令東來出手壓製。
在臨安郊野的一所彆院外,令東來伴隨簫聲出現,厲工亦隻能在不知不覺之中,發現的白袍畫滿他“天魔手”的破解之法,左下角
儘處更寫著“令東來破陰癸派天魔手七十二式,特為君賀。”
從此事來看,令東來已經完全超出了武道的範圍,而較接近八師巴那類的精神奇功,接觸到心靈至深之處,生命的玄機。
但厲工身後衣服畫上破解他鎮派之藝“天魔手”的方法,又實實在在是武道的極致,整件事顯示出無上宗師令東來崇高的智慧。
令東來在整部書中是個傳奇似的人物,一部書從頭到尾都未從正麵描寫,尤如傳說,隻能從旁人口述中得知其人,猶如金係“劍魔”獨孤求敗!實令人驚歎!
很多魔門中人亦是因無上宗師令東來之威,迫得養晦韜光。
曾留字以紀:
餘十歲學劍,十五歲學易,三十歲大成,進窺天人之道。
天地宇宙間,遂再無一可與抗手之輩。
轉而周遊天下,遍訪天下賢人,竟無人可足與吾論道之輩。廢然而返。
始知天道實難假他人而成。乃自困於此十絕關內。
經九年潛修,大徹大悟,解開最後一著死結,至能飄然而去。】
此刻整個會議廳鴉雀無聲。
一眾長老披頭散發卻不敢表達一絲不滿,直至雪無暇開口挑選出了前往荒土漠原抵禦獸潮的人選後,眾人才紛紛應聲,再手忙腳亂的一並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