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閣老見此是滿臉無奈,最後還是決定私下商討對策,此外還有穀文昱之死造成的影響。
另一邊,玉恒淵在結束朝會後,徑直前往供奉堂。
玉皇天退位之後,便接任了供奉堂堂主,這個位置極其特殊,沒有具體品級,卻又淩駕於整個朝堂的權臣之上,甚至在某些時候,玄帝都難以將其完全驅使。
不過目前,對玉恒淵和玉皇天來說,兩人還是緊密相連的合作關係。
“你來了?”玉皇天收功起身,在剝奪了掌控人道功德之力的權限之後,他是覺得一身輕鬆,臉上還掛著一抹淡笑。
而在其目光看向玉恒淵之時,眉頭卻突然皺起。
“你並未選擇完全接納人道之力?”
“是。”玉恒淵說道,然後更是直接扔給他一本秘籍。
上麵寫著四個大字《噬氣秘典》。
“這是?”
“你父親的後手之一。”玉恒淵發出一聲冷笑,“他將我監禁於皇宮深處,日夜受到人道氣運的衝刷,卻也放任我自行修煉,更是讓你身旁的那個宦官拿其吸食氣運功德手段讓我進行參考。
為的應該就是借我之手,創出一門可以吞噬人道氣運功德,打破壽命上限禁錮的功法。”
“這件事......”玉皇天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目光看向一旁的年輕宦官。
年輕宦官淡定說道:
“他失敗了,而這功法具備太大隱患,所以堂主要是為了求長生的話,還是不練為妙。”
“不,我失敗了!也成功了!”玉恒淵爆發出法相境強者的氣勢,同時其身後那頭有著三顆瞳仁的黑龍法相也再次浮現!
年輕宦官一步擋在玉皇天之前,對方才剛踏上修行之路,少了人道功德的加成,根本無法抵擋對方泄出的一絲威壓。
而原本猶如被捏緊脖頸,一股窒息感湧向心頭的玉皇天,其脹紅的臉色也緩緩恢複過來。
他盯著那黑龍法相看了兩秒,隨即發現對方正從玉恒淵腰間佩戴的玄帝劍上,吞吸人道功德之氣。
“這......”
“他可以吞吸人道功德,但壽命禁錮猶在,或者說接下來他需要以人道功德來延續生命。”年輕宦官解釋道。
這就和其以這皇朝氣運續命了近兩千年是一個道理,但如今他已經突破到天衍境,隨著其法相規則已經衍變成一方初生的世界,由世界之源滋生的生命力已經讓他不用再煩心壽命問題。
而玉恒淵需要坐穩帝位,才可用這種取巧的方式順利吸收人道功德之氣,這股氣運的作用不止是維持壽命,還貪心的用來提升其實力,這也會導致氣運的大肆支出超過收獲。
特彆是在目前的山海界九州之地中,僅有五州之地在名義上還歸屬大玄。
“所以,你推行了軍功製,並第一時間向著目前最好對付的西玄州府下手。”玉皇天很快想明了關鍵。
要說如今這九州之地,還真就是西玄州府最好欺負。
大部分高端戰力打包進了欲界,剩下數得上的又前去南邊對抗鼠潮,而整個西玄州府,先是經曆了一波魔潮,又是遇到無天魔宗和禪宗的對立。
無論是信仰還是綜合實力都出現了不小的問題。
單是派出徐驍率領的修羅道軍團,都可以說是痛打落水狗了。
如果目標換作其他幾州,就絕不是那麼容易。
看似最亂的東北州府,反倒因為占據地盤的勢力過多,會因大玄的強勢入駐而聯手。
東邊的道域屬於戰力基本完整,想要啃下來,就必須打一場硬仗,北邊的武威王府也是如此,即便武威王身死,可在天外使者加入之後,反倒穩下了軍心。
至於南邊,目前鬼市對抗鼠潮都是四處拉人,再就是通過直播新聞號召有誌之士的加入,其駐紮在三州的正規軍,包括兩大世家可是一個人都沒動。
這般作態是防誰,簡直一目了然。
所以在知曉了玉恒淵急於西征的目的之後,玉皇天認為對方的這個選擇還是極為明智的。
並且因為玉凰心失陷一事,還能找到一個名義上的西征理由。
隻是等玉凰心脫困,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帝位上坐了另一個人,也不知道她會是怎樣的心情。
想到這裡,玉皇天不由覺得心情舒暢。
在把這個破皇位扔了之後,他還是第一次感到這麼輕鬆。
而玉恒淵則是深深看了對方一眼道:
“結束朝會之後,我便前來這供奉堂,而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知曉了消息,看樣參加朝會的那些人裡,是有真正忠誠於你的臣子。”
“這些並不重要。”玉皇天淡淡說道,“現在你也甭想用這《噬氣秘典》忽悠我,不過有關西征一事,我可以支持你。”
“你想要什麼?”
“武者,至少十名禦空境武者。”玉皇天認真說道,“而你的西征有助於我搜集這些材料。”
“你修煉了《吸功大法》?”玉恒淵微微皺眉。
玉皇天點了點頭道:
“這門功法至少能幫助我在最短的時間,完成天象境之前的積累,至於之後......”
每個武者的功法招式是最大的隱秘,玉恒淵毫不顧忌的暴露出《噬氣秘典》是因為他的一舉一動本就在年輕宦官的監視之中。
所以玉皇天沒有繼續說下去,玉恒淵也沒有再問。
“對了,那六個隱龍使......”
“這次西征就讓他們為了大玄而死吧。”
“還沒有與武威王府那邊的使者有所接觸,我們這邊就沒人了,這可能會造成一些隱患。”
“稍後我會挑選一下,看看有沒有識時務的‘可造之材’。”玉皇天想了想後說道。
玉恒淵見此也沒有多言,兩人在短期內還是目標一致的。
隨即就在其離開前,玉皇天提醒道。
“對了,彆忘了去請見太皇太後,雖然我與她達成了約定,但現在坐在帝位上的是你。”
玉恒淵的身形一滯,他沒有回答,隻是離開這供奉堂的背影顯得有些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