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其所求,他是一清二楚。
對方隻想確保自己今後可以真實的活著,而不是在不知不覺間受到因果大道的反噬,從而成為萬界中的一個隱形人。
因此他要從根源上解決賦予其這種能力的老師。
而這條路上,他也想探究一些謎團,並且逐漸愉悅於躲在幕後的棋手之戰。
那麼他就是最適合成為天首的人。
因為在摘掉天首的麵具後,他也是夜帝。
“總之在借助欲界大戰,或者說借著那些天外人之手,讓其充分見識到山海界的潛力後,那之前可能出現的小矛盾,都將不複存在。”
說到這裡,秦凡不自覺的流露出笑容道。
“至於我的貪心,他也早就看穿了,但就像我知曉他的所求,他也明白我的目標一樣,這方麵我們並不衝突,而且由他掌舵,我反倒更加放心。
既是如此,我又為什麼不能給出天首麵具。
況且這在我看來,也是最合理的一個交待。”
風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知道秦凡還有很多話沒說,就比如其神秘又詭異的師兄弟關係,這層羈絆恐怕才是秦凡和羽蒼渺能互相邁出信任第一步的基礎。
隨即他沒有再多問,而是開始默默煉化無間罡煞。
時間在悄然流逝。
欲界內屬於暴風雨前的寧靜,外界也是一樣。
大玄皇朝的西征需要準備時間,南邊的鼠潮依舊陷入廝殺狀態,隻是戰爭節奏愈發趨向於平穩,法相境的高手已經不會大肆出手。
包括夏金雨和雪無暇,兩人都有專業團隊為其刷分,特彆是前者隨著通天商會大掌櫃·範萬千帶著術法師軍團來湊熱鬨之後,其名義所屬方麵也會讓他分潤到三成的積分。
而後者的第二波道域援軍正在聚集。
此刻,南邊的眾人反倒開始盯著中玄州的境況。
傳位大典的經過眾勢力也是知道了個七七八八,他們都在靜待大玄皇朝的下一步戰略。
有關西征一事則是知曉的不多,畢竟清楚這個計劃的都是朝堂上位高權重的文武官員,若不是秦凡還掛著鎮南王這個略顯雞肋的王號,恐怕也很難探聽到這個消息。
當然秦凡也沒有故意將此事透露給前來抵擋鼠潮的西玄聯軍。
對方前來解決鼠禍或許有那麼一點意思是為了天下蒼生,更多的是求名,以及為了如今暫時沒有龍頭老大的西玄州府打下一定的民意基礎。
如今相當於鬼市給其提供了表現自己的舞台,甚至當時之所以能組建西玄聯軍,還是水涅生借著佛土大會的人員齊聚趁勢發難,以大義逼迫其不得不前來相助,否則就違背佛門主旨。
所以這隻是一場交易,一場合作,一場誰都不欠誰的互幫互助。
如果這聯軍內部有哪方勢力提前探聽到西征的計劃,想要做出一些行動,鬼市自然也不會多加阻攔。
結果就是在這一天裡,西玄聯軍這邊還真就沒有一方勢力知曉大玄準備西征的消息,雖然注意到六道軍團的齊聚,他們也都以為是準備趁著北蠻內亂將要平息,直接開拔東北州府去痛打落水狗。
或是直擊北玄州府,瞄向本就敵對的武威王府。
因此還有不少佛門僧人像是看熱鬨一般的樂嗬嗬的瞄著武威王府一方。
而作為自己人的花憐星,自然知道大玄皇朝真正的目標是誰,她也樂嗬嗬的等待這些僧兵接下來的反應。
總之,平穩的一天就在這你樂我,我樂你,大家一起樂開懷的氛圍中悄然度過。
子時將至,明月高懸。
即使身處欲界,也能透過薄薄的霧紗,感受到充沛的月華之光。
月飄零抬頭望天,愈發察覺到此界在從虛幻朝著真實衍化,他掃了一圈四周齜牙咧嘴躺了一地的眾人道:
“先休息一晚,等辰時再戰。”
西門吹雪、玉孤城、秦夢瑤等人一言不發,各自提著兵器走出這滿目瘡痍且在急速恢複的山穀,一人盤膝坐在一角,開始默默體悟剛才戰鬥中的收獲。
當然給其帶來的最大感受是,之前戚聖的那番戰力判定真就一點兒沒錯。
不用說開了領域的月飄零,就是沒開領域的月飄零對付他們,也是絕對碾壓。
領域代表的不是一種用了才能展現出戰力差距的大招,它給法相境強者帶來的變化是方方麵麵,比如對相應規則的運用,時機的把握,體魄之力的額外加成。
像是風陌這種純攻擊型領域,在沒有領悟前,其平A發揮的戰鬥力是一,同一境界在領悟後的平A戰鬥力即是三十,與法相領域相合的招式加成那就更多。
如今月飄零隻是在掌握排雲掌、風神腿和天霜拳這三技,其下意識便能利用領域所得,進行相應的元素增幅。
因此他隻是使出天霜拳入門招式的風霜撲麵,就能正麵擊潰西門吹雪的一式凝聚了充沛劍意的劍光。
再認真一些的使出排雲掌第六式的重雲深鎖,看似能被一下掙脫雲霧,更是硬生生將幾位法相境強者纏在原地十多秒,而這個時間足以讓月飄零發起絕殺一擊。
這也讓眾人確實感受到了全方位的差距。
而月飄零對於能將眾人打趴,就是一個很淡定的心態,他來到火圈外,先是瞄了眼還在頓悟的喬霸先之後,便順著打開的缺口走入其中。
還不等他開口,秦凡就突然說道:
“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