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媽她心思真的是越來越難猜了,怎麼還跟我們來裝死這一套,早知道我當時就應該表現的好點,說不定現在那筆錢都已經到賬了。罷了,十年時間我們應該還熬得起,上次體檢結果不錯,隻要他不立遺囑,把那筆錢給彆人就行,最後大頭肯定還是我們家的。
這樣,明天買點東西去看看媽。
然後就先回去吧。”
李建國基本可以確定,這次大概率真是他親媽在考驗他們,但好在雖然他沒通過考驗,另外兩個也沒通過,至少他們還處於同一起跑線,不過這次恐怕真的氣狠了,所以得買點東西去哄哄。
至少絕對不能讓她氣到立遺囑。
當然了,立正常遺囑或者把資產都留給他之類的遺囑沒問題,但就怕把資產捐了,或者給彆人,所以必須得安撫安撫,順帶著還能再試探下她的想法。
“爸,您當初為什麼不選擇懷柔的方式呢?如果十年前您就選擇懷柔的方式,沒事多關心關心奶奶,說不定現在那筆錢都已經到手了,新聞裡提到的一些再不孝的,至少在拿到錢之前表現的態度也還行,甚至於表現的很孝順。”
李玉衡是真的感覺很迷惑,以前年紀小,以及對爺爺奶奶基本沒有什麼印象,所以他也沒參與這些,直到最近這些年才大概了解具體恩怨,但正是因為了解,他才覺得他爸做的事也太糙了。
要是他來乾,早把錢哄到手了。
怎麼都不會鬨到現在這步田地。
“你怎麼說話呢?什麼不孝,你奶奶手裡拿著上千萬,用得著誰孝順,隻要她想,找幾個小鮮肉照顧她都行。”
顧漾當即懟了句大兒子。
自己的丈夫還是得自己來維護啊。
“你說的好聽,懷柔,我工作的地方離老家十萬八千裡,怎麼懷柔,天天晚上打電話跟你奶奶煲電話粥,隔三差五請兩天假,或者曠工回去看你奶奶?
那我還拿什麼工資,我這工作還怎麼保住?咱們全家一起喝西北風去啊!
我當時也有想過,把你奶奶接到我們那邊去貼身照顧,但是你二叔你姑姑直接拆台,說我不懷好意,然後你奶奶誰家都不願意去,非要在老家呆著,我總不能把工作辭了,把房子賣了,回老家陪她吧。要是她手裡有十億八億,那說不定值得,可一千多萬,有點不上不下,而且當時也覺得,你奶奶她那個年紀不太可能改嫁,並且再生一個,錢最後肯定還是我們的,所以就鬨僵了。”
畢竟是自己兒子,而且彼此關係還不錯,所以李建國說的也算是心裡話。
當時確實是那麼想的。
隻是沒想到之後會越鬨越僵,關係甚至僵化到,彼此都很難好好的說話。
這話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但李玉玉衡還是不能理解,離得遠確實可能不太方便懷柔,表現孝順之類,但把關係鬨得這麼僵更離譜,因為離得遠,一年回不了幾趟家的兒女多的是,也沒見人家鬨得這麼僵,關係和諧的依舊很多。
而李建國也能看出自己兒子的不理解,隻能頗為無奈,並且更加直白道:
“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我們三個互相拆台,一上頭,什麼刻薄話都往外說,現在再怎麼想懷柔,再怎麼想表現孝順,都覺得我們是彆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