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推開門,看到了雜亂的小院子,緊閉的屋門。
院牆附近已經長滿了雜草,破敗不堪。
呂安走了進去,然後輕輕關上門,院子內寂靜無聲。
呂安朝房子走去,剛走了兩步,就停下了,看似緊閉的屋門,竟然是半掩著,門是開著的。
呂安回憶了一下,清晰的記著,自己當時離開的時候,特意將屋門關好,還鎖起來了,即使荒廢了三年,鎖肯定也不可能壞掉。
那麼就是自己這個家被賊光顧過,被人撬開了。
但是細想一下隻要是賊就不可能跑到這種地方來偷東西,是賊都知道,這個弄堂是整個茶縣最窮的地方,來這裡偷東西,估計隻能偷點柴火吧。
呂安越想越不對,院門完整無缺,蹲下身,摸了摸灰塵的厚度,是三年左右的厚度,確實是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不對,呂安發現了一個問題,院子裡麵竟然隻有幾片樹葉?要知道,這個弄堂周圍什麼最多,那就是老樹最多,每年這個季節,呂安乾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掃樹葉,掃個一兩天就可以當柴火燒一頓飯了。
呂安抬頭看了一下不遠處的樹,不時還有幾片樹葉落了下來,但是好巧不巧就是沒有飄進院子裡。
呂安眼神一冷,緩緩從身後抽出了那把劍,在手裡握緊。
故意狠踩了一腳,靜靜觀察著屋內的變化。
突然屋內傳來了一個很細微的沙沙聲。
呂安見此,喊道:“出來吧。”
話音剛落,屋門猛然打開,一個黑影直衝呂安而來。
呂安嚇了一跳,話都不說一句就開打嗎?
呂安來不及揮劍,趕忙側身,一個踉蹌退到牆邊。
黑影迅猛一擊結果沒有得手,對此有點意外,整個人停頓了一下。
這時呂安一看,竟然是一個身穿黑衣,頭發灰白的老頭。
剛想開口詢問,結果那個老頭停頓了一下之後,絲毫沒有停止的意願,一個側步,手指成爪,直接朝著呂安的喉嚨而去,打算一擊致命。
呂安見此,很是惱火,霸占了自己的房子,現在二話不說,竟然就要致自己於死地,是不是有點太過歹毒了,看來又是一個所謂的綠林好漢。
頓時沒有了想要繼續交流的**,你想殺我,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呂安看到那爪朝著自己而來,就沒有剛剛的那種措手不及了,看此,瞬間舉劍而刺,看看你的手硬還是我劍更鋒利一點。
老頭發現劍竟然如此迅速的擋在了麵前,沒有囂張到用手和劍硬拚的地步,一個變招,收爪,出拳。
呂安見到這個老頭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一瞬之間,收爪出拳,行雲流水,直接朝著自己的心窩而來,看著老人激蕩的袖口,迅猛的拳風直接將自己的頭發吹起,呂安感到了一絲懼怕。
為什麼這麼強的人會在這個地方讓自己碰到,一言不說就直接開打,而且招招致命,呂安看著這一拳,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沒有擋住,那麼自己這一次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不過還好,是死在自己家裡麵。
不過自己怎麼可能會這麼輕言放棄呢?想讓自己死,不付出點代價,是不可能的。
呂安的眼神瞬間瘋狂了起來,身體微轉,左手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擋在了那一拳前麵,右手拿劍直接朝著那人的胸口劃去。
呂安的動作讓老頭的動作有點驚訝,拳勢微微有點變形,但是絲毫影響不了結局。
老頭的拳頭直接砸在了呂安的左臂上,“哢嚓”,然後巨大的力道直接將呂安砸飛了起來,“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呂安在被砸飛的同時,左手握劍全力劃到了老頭的胸口,呂安隻看到了老人胸口冒起了一陣火星,竟然連衣服都劃不破。
呂安躺在地上動彈不了,右手還緊握著劍,左手彎曲骨折,嘴角流血,儘管剛剛用自己的左手乾擾了那一拳,但是強大的力道瞬間打斷了自己的手臂,又透過了自己的左手還是打到了自己的胸膛上,然後將自己砸飛。
那個老頭子走到呂安的麵前,用手指彈了一下呂安的劍,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上的白線,然後又看了一眼呂安,嗤笑了一下。
呂安看到了那一件黑色的道袍,好像和劍閣的那幾個人穿的有點像。
“媽的,竟然是個修仙人。”這是呂安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
呂安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感到了一陣劇痛,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竟然還活著,隻是人還是躺在了地上,不過地方從院內換到了屋內。
抬頭看了一圈,發現那個黑袍老頭子,就在不遠處的桌子上閉眼打坐。
呂安輕輕握了一下右手,然後看了一眼自己的那把劍,就在不遠處放著,用力撐了一下,打算起身,結果左手以及胸口劇烈的疼痛感,讓呂安直接張口大罵了起來。
然後又躺在裡地上大口喘氣起來。
“不想死,就好好躺著,彆動。”老頭睜眼說道。
隨後從桌子上飛了下來,來到了呂安跟前。
呂安靜靜的看著老頭,老頭也在靜靜的觀察著呂安。
“說說吧?”老頭開口道。
呂安心裡一陣暗罵,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哪位?”
老頭聽到這話,一陣尷尬,反問道:“你又是哪位?”
呂安一聽,更加惱火,說道:“這是我家,你是哪位?”
老頭聽到這話,沉默了一下,看了呂安一眼,然後一個手刀,直接將呂安打暈。
呂安心裡暗罵一句,老混蛋。
過了一會,呂安搖了搖頭,睜開了眼睛,發現此刻天已經黑了,發現那個老頭還在自己身邊坐著,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開口大罵道:“你到底是誰?”
老頭聽到這話,看到呂安醒了,張口想說什麼,結果猶豫了一下,又閉嘴了,尷尬了一下,然後說道:“不好意思。”一個手刀又把呂安給打暈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呂安又醒了,隻是頭還是暈暈的,痛的不行,兩眼迷茫。
緩了很久,才真正清醒過來,不過現在頭都快動不了了,歪頭看著還在身邊的老頭子,輕輕張嘴問道:“你到底是哪位?”
老頭被呂安的話驚道,想了一下,又想抬手。
呂安看到老頭抬起的手,馬上儘全力說道:“彆動……”
可惜話還沒有說完,呂安又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