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麻煩不斷(2 / 2)

一劍朝天 青澀的葉 18518 字 9個月前

顧言趕緊拉著呂安說道:“呂師該出發了,再不走就有點說不過去,路上再說。”

宇文川也趕緊應和道:“對對對,呂安再不走,燕大人要過來趕人了。”

呂安僵硬的被這兩個人拉著走了。

一行人出了城門就慢悠悠的走著,從沛城到元謀城還有著半天的路程,呂安走的特彆慢,絲毫沒有一絲的急迫感。

梁姓大哥,不解的詢問了一聲,“呂公子,我們是不是有點太過悠閒了?”

呂安剛好正在思考牧寬與林海浪的問題,突然被這麼一句,反應了過來,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了一聲,“慢有慢的好處,快有快的好處,雖然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再急也不急於這一時,還不如趁現在,好好調節一下自身的狀態,部署一下進城之後的行動。”

梁大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覺得很有道理,趕緊督促另外兩人調整好狀態。

隨後呂安將幾人聚攏了起來,把燕青所說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李清冷笑了兩聲,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兵符嗎?交給本小姐了。”

顧言倒是沒啥反應,隻是突然一臉不解的問了一句,“呂師,剛剛劍閣的那幫人是什麼意思?”

呂安看了一眼顧言,沒有立即回答,笑著反問道:“你覺得呢?”

顧言一愣,“我都不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這我怎麼知道他們是什麼意思?”

“你猜猜看。”呂安還是沒說緣由。

顧言仰頭,輕敲折扇,走了幾步,然後就回頭對著呂安笑道:“沒想出來,但是呂師,你果然如白師所說的那樣,最容易惹事。”

“哦?是嗎?可是我什麼都沒乾呀?”呂安一臉不信道。

“眼前就有三個人是你必須要麵對的,第一個,林蒼月,第二個,趙日月,第三個,牧寬。”顧言扳著手指數了數。

呂安聽到這三個名字,細想了一下,好像還真的是惹到了,林蒼月,本來是約定半個月之後比試的,那隻能等從元謀城回來之後再說了,但是如果在城內碰到了,指不定還是會有一戰。

第二個,趙日月,更不用說了,剛剛才和他結仇結上,按照太一宗的性格,恐怕也是不會那麼容易善了。

第三個,牧寬,八成也有這個可能,這人看著就不是什麼好貨色,如果有機會可以踩呂安一腳的話,估計肯定不會錯過的。

現在想來,這不知不覺好像真的樹了不少敵呀,而且都是大敵,沒一個好惹的。

顧言又補了一句,“我還沒算上那個林海浪呢,依我看來,這人可能才是幾人之中最厲害的角色。”

呂安一臉不信的樣子。

“閒來垂釣坐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這就是那個林海浪給我感覺,他所表現出來的淡然自若,是他將**隱藏起來之後故意流露出來的,此人應該城府極深。”顧言侃侃而談。

“就像你一樣?”呂安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呂師,你就彆嘲笑我了。”顧言惱怒道。

呂安回想了一下林海浪的做法,確實有著一絲奇怪,但是他所表現出來的那種行徑,應該不至於像顧言說的那麼不堪吧,即使真的是顧言所說的那樣,但是這也是後來的事情,和現在無關。

“呂師,你看你,從匠城出來也不足兩月,你就樹了三個大敵,在下實在是自愧不如。”顧言微微欠身表示敬意。

呂安白了一眼顧言。

另外幾人看著顧言的行為,都湊了過來詢問,顧言就將剛剛所說又說了一遍。

然後幾人的臉色都白了,一臉驚恐的看著呂安,李清輕咬著嘴唇,眼神異常的堅定,甩下了一句,“我惹的我負責,太一宗歸我了。”然後徑直朝前走了。

呂安瞪了一眼顧言,暗罵一句,“多嘴。”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出門就差點讓我們全部遭殃!”宇文川嘲諷了一句。

顧言一臉無辜的看了一眼宇文川和石林。

那兩人耷拉著肩,苦笑了一聲,隨即麵無表情的跟了上去,就留下顧言一人落在最後。

顧言歎了兩口氣,“白發三千丈,緣愁似個長,不知明鏡裡,何處得秋霜,愁呀愁。”

之後一路上幾人都默默的沒有說話,也不知道都在思考些什麼。

呂安則是手裡握著一把劍柄,邊走邊比劃,這幾天下來,雖然沒有領悟到什麼,也沒有見識到無影劍的威力,但是還是有不少的成果的,起碼這一次有一次的揮劍,呂安感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了,但是總是差了一絲,感覺到了,但是點好像不對。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這呂安,所以呂安這幾天一直很是的糾結,不知道這缺少的點到底是什麼。

顧言幾人早已經習慣了呂安的這種另類的做法,倒是梁家三兄弟看著很是好奇。

梁大好奇的問道:“呂公子,你這是在修煉什麼?姿勢如此的怪異。”

呂安喘了一口氣,笑著回道:“梁大哥見笑了,隨便比劃一下而已,這不是一路上都比較無聊嗎,閒著也是閒著就隨便動動。”

宇文川又補了一句,“梁大

哥,你彆搭理他,他這人就這樣,修煉狂人,也搞不懂他想的是什麼。”

梁大笑了一聲,“呂公子如此天賦之人還能如此專注,連空閒時間都在修煉,實在是讓小人汗顏呀。”

“梁大哥,勤奮還能稍微算的上,但是天賦就說笑了。”呂安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結果這話又招來了幾人的白眼。

“呂公子真會說笑話,如果連公子都算天賦一般的話,那我們這三人簡直就是愚鈍至極了。”梁大苦笑了的說道。

“就是就是。”宇文川補充了一句。

呂安瞪了一眼宇文川,頓時嚇得他縮回了頭,不敢再多一句。

“梁大哥,這話應該怎麼說呢,相對於他人來說,我的天賦真的很差,有天賦的應該是像趙日月那種人,他們那種才是算有天賦吧。”呂安淡淡的說道。

梁大頓時一臉不信的樣子,“呂公子,我覺得你不比他們差,甚至可以說比他們更厲害,年紀這麼輕,實力這麼強,而且又這麼勤奮,我想你所說的那類人,未來絕對不是你的對手。”

梁二,梁三也是點頭。

呂安有點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多謝幾位大哥這麼看得起我。”

顧言這個時候慢悠悠的靠近,對著不遠處已然可以看見的元謀城問道:“呂師,接下來該怎麼辦,快到了。”

呂安看了看遠處隱約可見的城頭,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梁大,請教道:“梁大哥,接下來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梁大點了點頭,隨即將幾人召集了起來,“幾位,請恕小人冒昧,我想先介紹一下這元謀城的一些情況。”

幾人都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仔細的聽著。

“元謀城現在四個城門都可以隨意進入,但是每個城門的情況又都不一樣,所以我們還是先決定一下,走哪個城門吧。”梁大建議道。

“肯定不走北門,另外三個門還是請梁大哥好好給我們分析一下吧。”呂安直接說道。

所以都點了點頭,沒有人會傻到去和一幫宗師級彆的雪獸硬碰硬。

“嗯,首先先說一下離我們最近的南門吧,經過之前多次的嘗試,南門附近的雪獸應該是最少的,這兩個月也已經清理了不少了,但是可能比較麻煩,因為這一段的戰鬥導致南門被破壞的很嚴重,裡麵的環境最不好估算,而且雖然那裡的雪獸最少,但是剩下的雪獸實力都比較強,隨便碰上都不是很好解決。”梁大說道。

呂安點了點頭,心裡隨即就把這南門的路線給否決了。

“那其他的東門和西門呢?”李清問了一句。

“東門是距離將軍府最近的一個門,但是好巧不巧的是,將軍府周圍的雪獸數量極多,而且不乏有宗師級彆的雪獸盤踞在那裡,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東門有一個很大的空曠地帶,也就是要想到達將軍府必須穿過這個空闊地帶,之前燕大人帶了很多人衝過兩次結果都已失敗而告終。”梁大皺眉的說道。

“最近最快的地方現在是最危險的地方,是這個意思吧?”呂安總結了一下。

梁大點了點頭。

“那最後的西門呢?”呂安追問道。

“西門就比較複雜了,因為那扇門最是偏僻,也是最小的一扇,城西一直是百姓居住的地方,所以很亂,幾次試探下來,依靠複雜的街道地形,算是比較安全的一條路,但是從西門進的話,是距離將軍府最遠的一條路,路越長,發生意外概率就越大,這點我也不敢保證百分百他就是最安全的路線,因為這條也是走的最少的一條。”梁大說道。

“也就是說,西門是現在為主所認為的最安全的一條路,隻是比較遠而已,而且危險係數也很高?”呂安又總結了一下。

梁大點頭。

呂安聽完了梁大的介紹,隨即就轉向了幾人,準備征詢幾人的意見。

李清一臉無所謂,在那裡擦槍。

宇文川一臉茫然,東看看西看看。

石林壓根就不打算說話,待在了一邊。

就剩下一個顧言了,呂安盯住了他。

顧言看了看另外三人,隻能硬著頭皮開口了,“現在看來,三個門都不好進,首先淘汰東門吧,那裡雖然距離是最近的,但是雪獸的數量太多,實力太強,連燕大人都沒成功,我們這麼點人還是算了不去嘗試了,也就是隻有南門和西門了。”

呂安點了點頭,“二選一,你覺得呢?”

顧言頓時不說話,一副思考的模樣,兩根大拇指不停的揉搓著。

而呂安則是一言不發,就這麼靜靜的等著顧言。

良久之後,顧言才總算再一次的開口,“選西門。”

呂安聽到這個話,點了點頭,直接說了一句,“好,那我們走西門。”

幾人都點了點頭,收拾收拾東西就準備出發了。

唯獨留下了一臉不解的顧言,顧言反應過來之後,趕忙追了上去。

對著呂安問道:“就這麼確定走西門了?”

“不是你說的走西門的嗎?”呂安反問道。

“雖然是我說的這話,但是呂師你也不問問理由,就這麼決定了?”顧言不解的問道。

“既然相信你了,那你說的話肯定要聽呀,不然我還問你乾嘛?直接我定不就好了呀。”呂安一臉隨意的回道。

顧言聽到這話,愣在了原地,心裡頓時一股暖意湧了上來,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甜蜜的味道。

看著呂安不急不緩遠去的身影,顧言一臉嚴肅的作揖行弟子之禮。

“白師,酸甜苦辣鹹我又嘗到了一個味道。”顧言默默的說道,隨後趕緊追了上去。

然後攔住了呂安,正經的說道:“呂師,當真是名師,請受在下一拜。”

眾人看到這一幕,一臉的莫名其妙。

呂安看到顧言又來這一套,氣的差點一巴掌又甩了上去,不悅的說道:“顧言你腦子又抽了?”

顧言嘿嘿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李清可沒有那麼好說話,前麵心裡本來壓了一陣火,現在又晃晃悠悠,走的慢,也找不到雪獸出氣,心裡這火沒地方發,現在看到這一幕,二話不說,對著顧言的屁股就是一腳,“走不走?”

顧言哎呦一聲,趴在了地上,吃痛不敢再多嘴,馬上回了個,“走,走,馬上走。”

呂安有點無語的看著顧言,搖了搖頭。

一路無話。

現在一行人已然走了快小半天了,馬上就要了元謀城了,看著越來越近的城頭,呂安心裡也是越來越擔憂。

雖然離了那麼遠,但也可以看到這元謀城已經殘破的不成樣子了,正前方的南門城牆已經全部倒了,所謂的南門,現在連門都已經沒了,隻留下了一大片的斷壁殘垣,一股死寂般哀嚎撲麵而來。

呂安停住了,靜靜的站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說實話眼前的一幕的還是震驚到了呂安,光看城牆就可以想到,這元謀城應該是比塞北城大上好幾倍的城池,城牆的高度,厚度都是塞北所不能比的,一個王朝的邊陲之城,再不濟也比小國的重城好上不少。

但是就是這麼一座可擋千軍萬馬的城池,現在已然完全毀了,裡麵整整十萬人都煙消雲散,淪為了雪獸的口糧。

果然有些事情光聽是沒用的,隻有看了才會理解這事情的震撼。

整整十萬人,都躺在了那裡。

想到此,呂安拳頭瞬間握緊,眼神再也不像之前的那麼鬆散,瞬間就冷峻了起來,

人與妖這輩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呀!

之前明白說的那些曆史,呂安聽得時候還沒有那麼深的感覺,隻是覺得很有意思,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明白說的那些事情此刻就這麼發生在了自己的眼前,眼前的死寂猶如十萬人臨死之前所發出的哀嚎一般,一聲又一聲的傳入了呂安的腦海之中,瞬間就讓呂安喘不過氣來,全身都不自主的顫栗了起來。

另外幾人此刻終於意識到了呂安的掉隊,紛紛回頭看向了不遠處顫栗的呂安。

呂安看著走近的幾人,“我感受到了十萬人的哀嚎。”

宇文川頓時抖了抖,微微靠近了一下李清。

梁家三人直接抱拳行禮,“以為得道高僧來的時候,也說了這麼一句話,當時我們還以為大師是在亂說的,沒想到今天公子也這麼說的,果真這聲音隻有心懷慈悲之人才能聽到。”

呂安自嘲道:“如果我也能算慈悲之人,那麼滿大街都是慈悲之人。”

李清看了看臉色有點不對的呂安,親切的問道:“呂安,你沒事吧?”

呂安閉眼,深深的吸了兩口氣,說道:“沒事,隻是剛剛被眼前這一幕震撼到了而已,我們繼續走吧。”

李清看著呂安,發現他臉色有點發白,嘴角也還在微微抽搐,眼睛裡布滿了血絲,又問了一遍,“真的沒事嗎?我們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再走的?”

呂安搖了搖頭,回道:“走吧,我很想看看這些雪獸到底長什麼樣。”

一股淡淡的殺氣從呂安的這話裡彌漫了開來,所有人都為之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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