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休息了一段時間之後,又重新出發了。
這次為了安全起見,特意換了一條路,沒有原路返回,花了點時間後,又來到了將軍府附近,不過運氣不好的是,這一路上並沒有碰到任何人。
林蒼月眼神閃動,很想去看看太一宗的情況如何,隨即就脫離了隊伍,一個人獨自離開。
呂安在林蒼月離去之後,和眾人對視了一眼,隨即朝著將軍府內前進,開始正式尋找兵符。
剛一接近,就發現了一絲不對勁,數頭雪獸盤踞在屋頂上正打著瞌睡。
“這裡麵怎麼會有這麼多雪獸?”薛年害怕的說道。
李清也是有點不解的說道:“是呀,從來沒在房頂上看到過雪獸,這幾頭雪獸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放哨?是不是有點奇怪?”
呂安搖了搖頭,也表示不清楚,但是既然來都來了,那肯定得進去瞧瞧,而且這種情形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段時間內,這裡應該沒有人來過,說明兵符應該還在這將軍府中,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眾人在聽到呂安這個解釋之後,表情也是稍微好看了一點了,算是這麼多天來,唯一的好消息了,就是不知道這兵符好不好拿。
隨後幾人研究了一下之後,還是打算偷偷潛入然後尋找,而不是正大光明的殺進去,這外麵都有這麼多頭雪獸,裡麵的情況具體是怎麼樣,也不清楚,所以還是先用一種穩妥一點方式吧。
隨即眾人馬上繞開了雪獸,從一側偏僻的圍牆處翻了進去。
剛一進來,所有人都傻住了,動都不敢動,麵前就趴著幾頭雪獸在那裡大睡,而且毛發異常的怪異,灰白相間。
呂安是第一個進來的,看到麵前的數頭雪獸,剛想提醒後麵的人,李清就已經跟著跳了進來,然後兩人都想出聲,卻不敢出聲,所有人不明不白的進來之後,各自自覺的捂住了嘴。
李清埋怨的看了一眼呂安,呂安小聲的說道:“誰知道你們的動作這麼快,我都來不及提醒,你們就一個個都跟進來了。”
聽到這話,眾人都幽怨的看了一眼呂安。
呂安也不管了,隨即做了個手勢,先撤再說。
隨即一行人都貼著牆邊,朝遠處的門挪去,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顧言剛走了兩步,就被眼前這些睡著的雪獸給吸引住了。
這些雪獸毛發的顏色是最吸引顧言的,灰白相間,這麼多天來從沒看到過這種雪獸,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種雪獸存在,於是顧言就多看了兩眼。
隨後就驚奇的發現,這個雪獸的灰色毛發竟然開始了變化,灰色毛發掉落,然後白色毛發長了出來,就這麼突兀的掉落然後長了出來。
顧言眼睛都瞪了出來,心裡一震,隨後就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就變了,趕緊拉了拉前麵的呂安,小聲的說道:“呂師,我們倒大黴了!”
呂安望著顧言慌張的表情,示意出現這個房間再說,顧言隻好忍住。
出來之後,呂安隨即對著顧言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顧言緊張的回道:“呂師,我們可能闖進了雪獸的大本營了,剛剛那幾頭睡著的雪獸它們其實是在蛻變,從低級彆的蛻變成高級彆的雪獸。”
呂安聽到這話,整個人都頓住了,一臉不相信的又問了一遍,“你確定?”
顧言點了點頭,結巴的回道:“確,確定,我親眼看到它毛發的顏色變了。”
這下所有人都被嚇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呂安也是如此,神色有點慌亂,但仔細思索了一番,還是說道:“不管了,進都進來了,先找一下兵符再說吧。”
隨即轉身走了,一行人也跟了上去,但是表情都變得異常的謹慎起來,因為如果這裡是雪獸的大本營,那麼也就意味著這裡除了灰色進階成白色,還有白色進階到銀色,甚至銀色進階到亮銀色都有可能存在,如果將這些雪獸給弄醒了,那事情可就真的大條了,這麼一堆高階的雪獸能把六人人給啃成渣。
幾人第一個目標就是將軍府的大殿,這裡是最有可能存放兵符的地方。
根據梁大對將軍府的描述,幾人朝著大殿慢慢的摸了過去,這一路上隨處可見都是昏睡的雪獸,數量驚人,不過還好,現在見到的都是灰色進階到白色的雪獸,還沒有看到白色進階到銀色的雪獸,還是比較欣慰的。
但是這一路走去還是非常滲人的,所有人都隻能小心翼翼的貼著牆走,蛻變的雪獸就這麼隨意的躺在各個地方,一行人基本上是在雪獸群中慢慢的挪步,不知不覺所有人臉上都緊張的冒出了冷汗,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到腳下的雪獸。
在穿過了一條長廊之後,終於看到了麵前的大殿,眾人一陣欣喜,剛想繼續前進,突然將軍府外就出現了一陣的騷動,隨後就是一大片獸吼聲響了起來。
呂安頓時臉色大變,拉著幾人直接衝向了這裡最近的房間,然後躲了進去,幸好這房間內並沒有雪獸。
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有人來了。
接喧鬨了一陣之後,就又聽到一係列的打鬥聲。
“不是林蒼月殺進來了吧?”李清擔心的問道。
“很有可能,早知道就不讓他走了,他這是要害死我們呀。”宇文川埋怨道。
呂安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因為他看到不遠處的幾頭雪獸醒過來了,但是像喝醉了一樣,站都站不穩,搖搖晃晃的起身,身上的毛發依然還沒有蛻變完全,還是灰白相間,兩種顏色交雜在一起,但是表情異常的憤怒,直接朝著前廳衝了過去。
幾人躲在這個小房間裡瑟瑟發抖,絲毫不敢動彈,呂安臉色也是非常的難看,暫時沒想到什麼好法子,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附近睡著的雪獸一頭又一頭的蘇醒了過來,好幾頭雪獸都從身邊走過,嚇得呂安握緊了劍柄,隨時準備出手,不過還好,這些雪獸沒有發現他們,隻是憤怒的衝向了前廳位置。
“應該不是林蒼月,外麵有很多人,絕對不止一個人。”顧言突然出聲說道。
呂安這下眼神直接冰冷了下來,罵道:“不管是誰,都得讓他付出點代價,媽的,差點把我們搞死。”
眾人也是紛紛點頭,一臉的認真。
就這樣喧鬨了好久才平靜了下來,雪獸才回到了原先的位置繼續打起了瞌睡,看樣子應該是雪獸贏了,那幫人撤了。
六人硬是等到了天黑才敢有所行動,呂安第一個從雜物間裡走了出來,在門口停了好久,確認沒有事情之後,才讓幾人出來。
呂安見幾人還在罵罵咧咧,趕緊示意還是先乾正事再說。
隨即趁著夜色繼續行動,不過在心裡將外麵的那幫人咒罵了好幾遍。
......
在幾人繼續行動的時候,這將軍府外就像炸鍋了一樣,彙聚了很多人,一幫人互相對峙了起來,其中就有劍閣,太一宗,武閣等勢力。
“幾位,今天都這麼巧?一起跑來看我劍閣的笑話?”牧寬語氣不是很好的說道。
剛剛就是劍閣的人想要強衝將軍府,結果一進來就引來了一群雪獸,最後狼狽的逃了出來,現在基本各個都帶著傷。
趙日月眯著眼,笑容滿麵的出聲道:“怎麼會呢?這不是看牧兄有難嗎?我們這幫人又剛好在這附近,所以急急忙忙就趕過來了。”
武閣也出聲了,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大笑了一聲,“姓牧,那麼多廢話,誰要來看你熱鬨,吃飽了撐的呀!”
“孫鑄,那你想乾嘛?”牧寬冷笑問道。
“你想乾什麼,那我們也想乾什麼。”孫鑄笑著說道。
“就憑你?也想來搶?長得和頭豬一樣。”牧寬大笑道。
孫鑄頓時大怒了起來,而另外幾方的人也都笑了起來,絲毫沒有把這個孫鑄放在眼裡的樣子。
“牧寬,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大家都是師兄弟,彆說的那麼絕情。”趙日月笑眯眯的出來調解了一下。
“哦?”牧寬忌憚的看著趙日月,沒有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