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我還真沒放在眼裡,現在最讓我忌憚是那個林海浪,劍閣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號人物,簡直比蘇莫還不好對付。”趙日月憂慮的說道。
“林海浪從小在劍閣長大,在這一輩裡麵排行第五,以前不顯山不露水,一直不溫不火的,這兩年才算有點出息吧,但是我也不知道這次他竟然也會來。”齊城回道。
“不溫不火?臥薪嘗膽吧?蘇莫一直在頭頂,他能翻出什麼浪來,最近這兩年,劍閣又出了不少天才,據說還有個天生劍體?不過有林海浪在,這劍閣怕是安穩不了,也不知道蘇莫知不知道他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大敵,這林海浪的謀略絕對不比那臭棋簍差,我還挺想看看這兩人翻出來的浪花誰大一點,老四,你要好好學學他們兩個,他們以後就是你的對手,你現在還太嫩了,連當他們的對手都算不上。”趙日月說道。
齊城臉色漲紅的點了點頭。
趙日月瞥了一眼齊城的表情,繼續說道:“彆以為我說的誇張了,事實確實如此,縱橫閣的那個臭棋簍,再加上一個劍閣的林海浪,這兩人必定是未來太一宗的大敵,光光這兩張嘴就能給太一宗帶來不少麻煩,太一宗雖然勢大,但也是一年不如一年,現在這北境我太一宗已經快說不上話了,去年因為一片礦,楚師叔和劍閣動了一次手,結果直接被打了個皮青臉腫,這劍閣絲毫不把太一宗放在眼裡,的確是越來越強,不出幾十年指不定就有和另外三門扳手腕的實力了,到時候如果這劍閣武閣聯合起來,那麼北境就真的沒我們什麼事了。”
“更彆說是另外三地了,三門虎視眈眈的盯著,太一宗想去插一手比登天還難,到了那時太一宗的實力必然大跌,長此以往此消彼長,我們太一宗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變成太一門了。”
齊城頓時聽得滿頭大汗。
趙日月盯著齊城皺眉說道:“現在太一宗之所以還是太一宗,那是因為有一位聖人撐著,但是誰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仙逝,但是不出意外也快差不多了,到了那時候,太一宗和另外三門還有什麼區彆呢?而且五地近幾年來的小動作已經有點多了,各方勢力都在蠢蠢欲動,更彆說還有那幾個隱藏起來的勢力,他們可都在盯著我們,外界甚至都已經在傳,太一宗除了趙日月沒一個能拿得出手,這話你聽了不覺得難受愧疚嗎?難道未來真的要靠我一個人撐起來?”
齊城感覺喉嚨有點乾,咽了咽口水,張了張嘴,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或者不知道說什麼好,甚至連趙日月的眼睛都不敢對視。
“老四,我很急你知道嗎?剛剛的話雖然難聽了一點,但是句句實話,那臭棋簍一年時間就將這北境三大王朝耍的團團轉,自己人鬥的這麼凶,這還是他的小打小鬨,這種謀略手腕如果給他十年,我太一宗還能是太一宗嗎?諾大一個中州豈不是要被他弄翻天?誰能與之相抗,未來這段時間內,我必定是以宗師聖人為目標,因為這是立宗之本,但是在這段時間內,林蒼月呂安等人誰能與之相抗?現在又多了一個劍閣林海浪,誰能與之相抗?”
這三聲誰能與之相抗,重重的砸在了齊城的心口上,汗水不自主的流了出來,但是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臭棋簍之所以叫臭棋簍,因為喜歡執手黑白,但是卻下的又臭又爛,美其名曰棋盤太小,但是事實確實如此,他的每一個落子都讓其名聲大噪,天縱奇才四字當之無愧。
“想好了嗎?”趙日月繼續問道。
齊城擦乾了臉上的汗水,重重的點了點頭回道:“我想好了,縱橫閣有他,那麼太一宗也可以有我,何足懼哉!”
趙日月笑了笑,回道:“不錯,未來我不希望太一宗被人折騰的雞犬不寧,這次你帶著這些人先離開這裡吧,我一個人進去。”
齊城頓時大驚道:“師兄,你確定?”
趙日月點了點頭,回道:“未來十年內,你才是太一宗的主心骨,你不要讓我失望就好。”
齊城再次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師兄,你放心,你隻管追求你的大道,太一宗的這些事情一切有我。”
趙日月拍了拍齊城說道:“走吧,帶著他們先回沛城吧。”
齊城熱淚盈眶的點了點頭,隨即帶著幾人就走了。
趙日月看著遠處的齊城,眼神不自主的冷了下來,呆呆望向了遠方,眼神又空洞了起來,之後拿出了一把飛劍,嘴裡還喃喃了幾聲,飛劍瞬間消失在了夜色中。
.......
“林海浪,你今天到底幾個意思?”牧寬不滿的問道。
林海浪盯著牧寬,眼神冷的可怕,淡淡的說道:“你有意見?”
牧寬突然看到林海浪的這冰冷的眼神,頓時語塞。
林海浪冷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你再這麼下去,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牧寬臉色漲紅的指著林海浪,嘴角抽動,但是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回。
“連那個仙人洞府都還沒有進去,差點就被彆人把底牌給騙去,你讓劍閣的臉往哪擱,說出去也不怕彆人笑話?就這麼想表現一下你的財大氣粗?”林海浪質問道。
牧寬繼續一言不發。
“你以為這次我想陪你來?要不是師妹一定要出來見那個人,剛好我也想看看讓師妹魂牽夢繞的這個對手有多吸引人,否則我會願意和你這個白癡一起來?就憑你還想對師妹有所企圖?和那個呂安比,你覺得你有勝算?堂堂劍閣弟子,不管是心性,還是實力,都被他捏的死死的,你有何資格去爭那個位置?”林海浪不屑的說道。
“那你呢?你有資格?師妹也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你一眼,哼。”牧寬反問道。
“所以說你是白癡,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嗎?知道燕雀安知鴻鵠之誌這句話的意思嗎?你這隻麻雀還是好好去吃蟲子吧!”林海浪瞥了一眼牧寬。
牧寬聽到這話頓時臉色變了變,驚訝了一下。
“以後少給我折騰點事情出來,要死也彆讓我看見,否則到時候師門還要怪罪我見死不救,還妄想和趙日月做生意,你配嗎?”林海浪嫌棄的看著牧寬,隨後繼續說道:“與虎謀皮,就你也想當虎?趙日月誠心拿你當槍使,你還巴不得湊上去?你是不是豬腦子!”
牧寬聽到這番話,直接就想提劍衝上去,林海浪冷眼瞄了一下,身邊兩人直接將牧寬攔了下來,然後好言相勸了起來。
牧寬看著這兩個平時和自己很要好的師弟,很詫異。
“你再這麼荒唐下去,到時候大師兄知道,我看你怎麼和他說,竟然舍得用劍神咒去換一個獸核,你以為這是大白菜嗎?嗯?”林海浪問道。
牧寬聽到大師兄三個字,頓時就蔫了,不敢再反駁一句。
“要不是你有個好爹,你以為這劍神咒能給你?彆把父輩陰澤當作你自身的底氣,底氣是要靠自己拚出來的,在劍閣之外,沒人拿你當一回事,好自為之吧,幫你兩次,不代表會幫你一輩子。”林海浪說完冷哼了一聲,直接轉身離去。
剩餘一行人看了一眼林海浪,然後又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牧寬,隨即都跟在了林海浪身後,獨留下牧寬一人留在了原地。
牧寬看著離去的一行人,臉色急速變化,陰沉,憤怒,不屑,不甘,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林海浪感受到牧寬的動作,嘴角微微一笑,隨即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第二天,北門大街。
幾隊人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