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看了一眼頭頂最後那個閃爍的光芒,然後就踱步來到了那麵牆邊上。
“得一。”呂安輕聲笑了笑,但臉上卻是滿臉的期待。
呂安之所以坦然的選擇最後一個挑選,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一直在吸引呂安的感覺,並不是從那十樣東西裡麵傳出來的,而是從麵前的這麵牆裡傳出來的。
而那個光芒是傳送陣,其實顧言早就看出來了,也早就告訴了呂安,所以呂安才會決定最後一個選,這樣的話,這裡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呂安走近那麵牆,那種感覺更加的強烈,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在吸引著他,但是腦海中的潛意識中催促他一定要把這東西拿到手,否則會很失望的。
呂安伸手在這麵斑駁的牆上摸了摸,一股滄桑的氣息撲麵而來,順手拂過,望著那兩個字“得一”,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然後手就像被電了一下一樣,趕緊縮了回來。
呂安看了一眼指尖,已經破了一道口子,幾滴血流了出來,趕緊把手指放到了嘴巴裡,但是眼中露出了欣喜的感覺,因為在那一瞬間,呂安在那兩個字上感受到了一股劍意,即使已經過了百年,千年,甚至可能是萬年,但這股劍意依然沒有被消磨掉,仍然篆刻在了這兩個字內,鋒芒畢露。
可能這兩個字才是這裡麵最珍貴的傳承吧。
呂安笑了笑,再次用手摸了上去,但是這一次提前做了準備,體內五行之力將整個手掌都包裹住了,形成了一個淡淡的保護膜。
兩者剛一接觸,呂安的眼睛就縮了縮,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異樣,那就是這劍意對五行之力非常的親近,兩者仿佛是一體的,劍意很是愉悅的在呂安手上穿梭,遊耶。
“活的?”這是呂安腦海中蹦出的第一次想法,但是又馬上否決了,那麼就可能兩者是同宗同源的吧?
想到此,呂安整個人都不淡定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說,這裡是我明宗的某位祖師?
就在此時,那兩個字突然亮了一下,然後手上的那道劍意頓時就消失了。
呂安奇怪了一下,整個人都納悶了一下,撤去五行之力,看了一眼手,慢慢的摸了上去,但是這一次摸上去和普通的石刻一般無二。
整個人都呆了,歎了一口氣,這道如此不尋常的劍意就這麼消失了,實在是太可惜了,剛想在感受一下,指不定就可以有所突破,自己的萬劍訣停在四道劍氣這個坎已經很久了。
“小子!”
呂安聽到這個聲,整個臉直接僵住,整個人瞬間繃緊了,而冷汗也立刻打濕了後背,之後本能的一個猛然轉身,直接貼緊了牆,同一時間手抓住了寒血的劍柄,看向麵前那混沌的一團霧氣。
這個聲音就是這麼突然,沒有任何征兆的響了起來,沒把呂安給嚇昏過去就算不錯。
“彆緊張。”
呂安臉上的冷汗還在不停的冒著,心都狂跳到了嗓子眼,顫抖的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我是你祖師爺,跪下。”說完,霧氣逐漸成型,幻化成了一個青年,一雙丹鳳眼正盯著呂安。
呂安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人,可以說是呂安這輩子見過的最秀氣的男子,比宇文川尤為甚之,身段修長,膚白如玉,一雙丹鳳眼,狹長而又冷峻,猩紅淺薄的嘴唇,清冷的臉龐,此刻正露出了一絲怒氣。
“祖師爺?”呂安反問了一聲。
“跪!”青年再次出聲道。
“你說什麼就什麼呀?你讓我跪就跪呀?你以為你是誰呀?”呂安大聲反問道,太過激動還牽動了傷勢,臉色漲紅的咳了兩聲。
“日月宗副宗主隋寒,外號得一,跪!”青年眉頭皺起,不悅的說道。
呂安哦了一聲,然後馬上乖乖跪在地上,連續三磕頭,乖巧的說道:“弟子呂安拜見祖師爺。”
“屁話那麼多,浪費我時間,哼!做鬼都不安穩,就這麼老實跪著,入門第一課,尊師沒學會嗎?”隋寒冷哼了一聲。
呂安老實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隋寒瞅了兩眼還跪著的呂安,嘴裡又嘟囔了一句,“真是死腦筋,脾氣挺大,就是一點
個性都沒有,讓你彆起來,就真的一直不起來?日月宗有你這麼一個弟子真是個悲哀。”
呂安白眼直翻,默默的抬起了頭,嘿嘿的笑了兩聲。
“起來吧,彆裝傻充愣了,看著都來氣。”隋寒很是嫌棄的說道。
呂安趕緊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隨後隋寒繞著呂安轉了一圈,雖然嘴巴很毒,但是眼中的那份欣喜還是沒有掩藏住。
隋寒出聲問道:“日月宗現在如何了?”
呂安心裡咯噔了一下,但還是笑著說道:“還行吧。”
隋寒一臉不相信的說道:“唬誰呢,我又不瞎,看你的水平就知道不咋的。”
呂安尷尬的笑了笑。
“距離那次變故現在過了多久了?”隋寒突然沉聲問道。
呂安想了想,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隨即說道:“千年有餘吧。”
“千年嗎?沒想到我已經死了這麼久了嗎?”隋寒感慨了一句,沉默了。
呂安眼尖的的看到隋寒的身影淡了一絲,眼睛瞬間一縮,“祖師爺,你的身體。”
隋寒滿不在乎的回道:“死了這麼久了,這一縷劍意所支撐的殘魂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那就不廢話了,竟然你能找到這裡,也是你的機緣,說吧,想要什麼?”
呂安點了點頭,然後搖了搖頭,反問道:“祖師爺,那你有什麼呢?”
隋寒一愣,冷哼了一聲,“臭小子,胃口挺大,竟然想通吃。”
呂安撓了撓頭,一臉的不好意思。
“現在的日月宗弟子可真是厲害呀!”隋寒又嘲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