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撓了撓頭,回道:“這個事情也是機緣巧合,如果不去那裡,指不定還找不到這兵符呢。”
燕青剛想開口,就被邊上的宇文淵打斷了,“好了好了,讓他們去休息一下吧,問那麼多乾嘛,兵符拿回來了,你也好交差了,而且獸潮也退去了,又是大功一件,還不讓這幾個臭小子休息一下。”
燕青看著臉色有點發白的呂安,趕緊點了點頭,說道:“對對對,快去休息一下吧,有什麼事情到時候再說。”
呂安感激的看了一眼宇文淵,隨即告退。
“怎麼樣,開心嗎?傻坐了幾天就做成了兩件大事。”宇文淵調侃道。
燕青沒好氣的看著宇文淵,罵道:“有什麼好開心的,本來想著能在這裡多待一會,沒想到這事情這麼快就結束了,又要回長安勾心鬥角了,唉!”
宇文淵嘿嘿笑了兩聲,繼續問道:“這麼嚴重,鬥來鬥去嗎?漢帝又沒死,這也行?”
“你不懂,這次可不是單純的爭王儲之位了,因為有其他勢力的人參與進來了,長安裡麵已經死了不少人了,很複雜。”燕青臉色凝重的說道。
宇文淵點了點頭,問道:“要幫忙嗎?”
燕青白了一眼回道:“你?莽夫一個,去了也隻會幫倒忙,這次可不是打打殺殺那麼簡單了。”說完還拍了拍宇文淵的肩膀。
宇文淵惱羞成怒,拍掉了燕青的手,罵道:“占我便宜!”
呂安一個人回到了房間,開始調養,這次元謀城之行,雖然說是收獲豐厚,但也埋下了不少的隱患,太一宗,劍閣,這兩個龐然大物還是讓自己有點頭疼的,尤其是劍閣,過幾年還要自己送上門,估計那時候可能沒這麼簡單了。
想到這裡,呂安就有點頭疼,這才剛出門就結了兩個大敵,不過還好,這次也結交了兩個朋友,算是扯平了吧。
呂安算是想開了,隨即笑了笑,開始專心調養。
第二天。
呂安的房門直接被人敲開。
一堆人直接湧了進來,呂安很是詫異,問道:“怎麼了?”
林蒼月笑眯眯的說道:“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
“事情?什麼事情?”呂安不解的問道。
“看來是真忘了。”顧言也是笑了笑。
“就是你之前說,回來和他比試,顏麵局。”李清指了指林蒼月說道。
“額?這麼熟了,還要比呀?”呂安驚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堂堂呂大公子怎麼地?想耍賴?”林蒼月諷刺道。
呂安看了一眼意氣風發的林蒼月,不解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這麼得瑟?”
“就是就是,呂安和他比,揍他一頓。”李清在一旁起哄道。
此時,林蒼月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呂安,並說道:“就知道你會耍賴,戰書!”
呂安順勢接過,看了一眼,上麵就兩字,戰書,翻了一下,就沒有其他了,嫌棄的說道:“你這戰書寫的可真是寒酸,我認輸行不行?”
“認輸?不可能,反正我也不欺負你,這兩天你就好好調養身子,三天後,到時候我把燕大人請來當評判,就這麼說定了,三天後。”林蒼月興奮的說道,隨即滿臉笑意的走了。
“他這人怎麼了?”呂安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昨天回來就這樣了,可能是被刺激到了也不一定。”顧言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比一場!”呂安無奈的說道,“對了,其他人呢?”
“其他?你指的是太一宗和劍閣的人吧,他們昨天回到沛城,沒有逗留,直接走了,孫鑄是今天早上走的,本來還想和你打個招呼的,結果看你在療傷就沒來打擾你了,讓我轉告你一聲,武閣的大門一直為你而開。”顧言直接回道。
呂安點了點頭,喃喃道:“可惜孫鑄看不到林蒼月被暴打的一幕了。”
李清的眼睛裡露出了期待的光芒。
......
漢都長安。
“先生,這燕青可能這幾天就要啟程回來了,怎麼辦?”一個身穿白衫的青年畢恭畢敬的說著。
青年對麵的老者正眯著眼,打著瞌睡,突然聽到這話,猛然驚醒,眯著眼看了一眼對麵的青年,出聲問道:“殿下,你剛剛說什麼?”
殿下名為劉旬是當今漢帝的第三子,是漢帝最寵愛的一位皇子,也是最聲名狼藉的一位皇室宗親,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母後,當今的大漢王朝的皇後,一個將漢帝管的服服貼貼的女子,即使是一國之君,也敢調侃幾句,而他的父皇也隻會一笑而過,甚至有時也隻敢沉默應對,因此作為她的獨子,他生來就比其他皇子高人一等,由此劉旬也被很多人寄予了厚望。
其中就有麵前的這位老者,被人尊稱雕龍的韓子實,一手扶龍之術,讓其名聲遠望,當然其最出名的還是他那讓人望而生畏的實力,上三清太清境大宗師。
“先生,我說那燕青這過兩天可能就要回來了。”劉旬重複說道。
“元謀城的事情竟然這麼快就結束了?”韓子實摸了摸白須。
劉旬點了點頭。
“那幫雪獸是為何撤走,可有說明?”韓子實繼續問道。
劉旬搖了搖頭。
“本想著這幫畜生能拖個一兩個月,到了那時,這裡的事情就能告一段落,他燕青什麼時候都無所謂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回來了。”韓子實擔憂道。
“那怎麼辦?他回來了,大哥那裡又多了這麼一個助力,那我們的優勢就沒了。”劉旬緊張的說道。
“這一點你還是不如你大哥,遇事第一點,就是不能亂,燕青回來就回來,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回來又能改變什麼大局呢?最多就是讓他們再多折騰點事情而已。”韓子實說道。
“先生,那我們是不是得抓緊時間,要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劉旬話還沒說完,就被韓子實給封住了嘴。
“旬兒,這件事情和你平時的打鬨不同,不能由著你的性子來,既然你想當太子,那就必須服眾才可以,不能仗著你父皇和母後的喜愛就想著亂來,真把你大哥當成不入流的市井小販了?想殺就殺?關鍵是你想殺就能殺得了嗎?教了你這麼多時間了,這點還沒學會?”韓子實甚是不悅的說道。
劉旬哭著臉點了點頭。
“今天把《弟子規》抄五遍。”韓子實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不在說話。
劉旬整個人都焉了,走到一旁,拿起了筆,坐正了身板,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