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剛井明所描述的故事來說,這中間有一個很大的奇怪地方,那就是城主府的做法,在井水河暴斃之後,城主府的不作為,之後在井明被趕出去之後,城主府卻極力維護,這段時間內的城主府的做法很是奇怪,難道是因為看在井水河生前的麵子上,才故意去護著井明?那為什麼出事的時候沒去他幫一下呢?
呂安想了一陣之後,腦袋有點疼,感覺這件事情看似是爭權,但很有可能是在爭利,能讓一個五品武夫突然暴斃,這顯然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他那兩個叔叔,一個四品,一個三品,對於井水河來說,簡直就不在一個檔次。
下毒?暗殺?強殺?
隻有這三種可能,才能讓一個五品武夫突然暴斃,況且井水河的屍體,井明都沒有見到,更何況是他的死因了,完全不知情。
呂安拍了拍腦門,歎了一口氣,這個事情越想越不對了,看來這裡麵肯定有外來勢力的乾預,既然如此的話,著手點應該先調查清楚井水河的死因,才能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否則的話,光光對付一個井府也沒用,背後的人不找出來,井明即使回去了遲早也要出事。
呂安就這麼思考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
李理神清氣爽的坐在那裡喝粥,神情很是悠閒,看到有點憔悴的呂安,趕緊打了個招呼。
呂安順勢坐了下來,吃起了饅頭。
“公子,麵色不是很好呀,是昨天沒睡好嗎?”李理問道。
呂安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眉頭一直皺的很緊。
見呂安好像沒有談話的**,李理也是很老實的自顧自吃著早飯,沒有想要打擾呂安的意思。
呂安還沉浸在自己的腦海中,想著各種緣由,也沒有理睬邊上的李理。
兩人就這麼很是奇怪的同坐在一張桌子上,一人風輕雲淡,一人眉頭緊鎖。
衛央打著哈欠也從樓下走了下來,發現了這奇怪的一幕,頓時整個人都變得小心了起來,坐在了邊上的桌子
,沒敢靠近。
過了許久,呂安吞下最後一口饅頭,打了一個飽嗝,突然轉頭看向了一旁正在喝茶的李理,問了一句,“先生,覺得這事如何?”
李理被嚇了一下,茶水燙了一下嘴,趕緊放下了茶杯,擦了擦嘴,反問了一句,“公子指的是什麼?”
“昨天井明說的這些事情,先生你有什麼看法嗎?”呂安又問了一遍。
李理嗬嗬一笑,淡定的撫須,然後回道:“此事的症結並不在井府,而是在井府背後的那個人,公子可以采用迂回的戰略,並不一定要和井府正麵對抗。”
呂安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皺緊的眉頭鬆了一絲,然後繼續問道:“先生是覺得井明的那兩個叔叔背後有人指使?”
李理點頭繼續說道:“即使公子決心要幫,那麼必須從源頭出發,解決了源頭,那麼後麵的事情肯定就迎刃而解了,井明也能重新入主井府。之前井明被掃地出門,兩個叔叔搶占井府,井府勢力的崩塌,現在的一切都是表麵而已,看似簡單,實則很有講究。”
“講究?怎麼個說法?”呂安一下子來了興趣。
“第一,井水河突然暴斃這件事情對於其餘幾方來說,誰最有好處。第二,城主府的態度很是怪異,因為之前井明有提過井水河和城主兩人是結拜兄弟,關係到底好不好還不能確定。第三,那傀儡是否井水河親生的這件事情也很關鍵。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那兩個叔叔是否是主動動手的。”李理一下子說了四點。
呂安對於前三點到還好理解,但是第四點就有點迷糊了,有點不是很理解,反問道:“如果井水河暴斃之後,好處不就是他們嗎,為何要說主動這一詞?”
李理笑了笑,沒有立刻回答。
呂安問完之後,頓了兩下,神情一下子豁然開朗,“先生說的主動,其實是被動的意思吧。”
李理哈哈大笑了起來,讚道:“公子果然機智過人,這麼快就能理解老夫的意思,央兒和公子比,簡直差太遠了。”
呂安感謝的看著李理,剛剛那四點,可以說將呂安昨天晚上所考慮的事情全部總結了一遍,而且還提了一個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主動兩字,可以說隻要將這給搞清楚,那麼所有的事情就理順了,之後就可以對症下藥了,要不是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飛亂撞。
“衛央,下午陪我出去見識一下?”呂安對坐在隔壁的衛央說道。
衛央臉上頓時一喜,趕緊點頭。
李理嚴肅的對著衛央說道:“出去可以,聽公子的話,彆多嘴。”
衛央趕緊應了下來。
呂安隨即又去找井明了。
“公子,有什麼吩咐請說。”井明很是客氣的問道。
呂安開口道:“你爹手下的那幫人你現在熟悉嗎?”
“那肯定熟呀,他們都是從小看著我長大,基本上都還挺熟的,除了有幾個。”井明回道。
“那你最信任的是哪幾個?”呂安問道。
“最信任的嗎?嗯?有兩個,一個叫秦輪,年紀稍微大一點,我叫他秦叔,另一個是孫天,年紀小一點,這兩個人以前都是我爹下麵最信任的人,在出了那檔子事後,他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就從井府離開了,現在秦輪就在國風城,也弄了個不大不小的勢力叫做青幫,我有幾次出事,就是他幫我擺平的,而孫天則常年遊曆在外了,有時候會回來,每次回來都請我喝酒聊天,給我出建議,我邀請他好幾次想讓他幫我,不過都被他拒絕了。”井明回道。
“那就隻能先和秦輪談一談了。”呂安嘀咕了一聲。
“那可以的,我帶公子去就好了。”井明建議道。
呂安嗯了一聲,手指摩挲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