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點頭,“對,這個事情城主還真不一定會同意,但是他肯定知道我在做這個事情的,沒反對那就是同意唄,不過我確實不希望他來插一手,他一直讓我很失望,我為他白乾了這麼多年,可是他連我最基本的要求都不能滿足。”說完,孫天咬牙用拳頭重重的錘了一下地板,拳上的鮮血直接彪了出來,滿臉的痛恨外加無奈。
“所以你後來才和我說了這件事情,那天我就感覺到了,你死命在往井二潑臟水,但是你更深的意思是想讓我聯想到城主身上吧?因為那個事情城主如果不點頭的話,井二如何能鵲占雀巢?”呂安說道。
“沒錯,那天我就是這麼想的,但是我隻能用比較隱晦的方式去試試,如果光明正大往城主身上推,是個人都能知道有問題,可惜沒成功,公子被井二給吸引過去,我就知道公子很相信城主,之後我沒辦法才去找井府的人了。”孫天點頭說道。
呂安冷笑了兩聲,沒有回應。
“結果井府真的是太過愚蠢了,這點事情都做不好,竟然自己開始內訌了,那我就順著城主的意思,送他們上路了。”孫天最後說道。
呂安聽完了這話,還是沒有回應。
孫天攤了攤手,無奈道:“真的就是這樣,沒有其他了。”
呂安繼續冷笑了兩聲,看著孫天的眼神,淡定而平穩,仿佛將其看穿了一樣,反問了一句,“那你解釋一下井府與大周的關係吧?你的那個高人也是大周人吧?”
孫天整個人頓時臉色大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呂安。
呂安看到孫天的反應,微微一笑,鬆了一口氣,賭對了,“嗯?說還是不說?”
孫天慢慢的又癱坐到了敵上,饒有意思的看著呂安,輕蔑的笑了笑,無奈的問道:“唬我?”
呂安一攤手,“這不叫唬,這叫扯線頭,從你說做梁
寒水和井府的中間人的時候,我就有點想到了,再聯係你常年不在國風城,應該總是往左安城靠吧,到了左安,再往南那可就是大周了,梁寒水可是大周國師,那天在井府我殺梁寒水的時候,那井二的反應就像死了親爹一樣,這麼一想,所有事不都聯係上了嗎?”
孫天臉色平靜的鼓起了掌,嘴裡還一直稱讚道:“公子,你可不是一般的聰明,還真小瞧您了。”
呂安慢慢把臉湊了過去,輕聲說道:“你前麵自己也說了,嘴巴被我洞穿的那個人,也是從左安出發的,這一切實在是太過明顯了,猜都不用猜,其實你早就和城主府的想法背道而馳了吧?甚至已經反水了吧?”
孫天直接破口大罵道:“放你娘的屁,老子一直都是漢人,心也是漢人的心。”
呂安略顯驚訝,淡淡的回道:“那是我錯怪你了?”
“這不廢話嗎?我去大周就是為了找那個人而已,城主說話和放屁一樣,明知道那人是誰,一直不說,這種事情還不是得我自己來?結果我發現井二就是和大周有來往,所以....”孫天情緒一激動,直接自己吐露了出來,說了一半,才發現說錯話了,又趕緊閉嘴了。
“都說了一半了,不說完嗎?”呂安樂道。
“這個事情不能說,說了要出事,主要我也是沒弄明白,所以更不能說,殺了我也不能說,而且你們知道也沒什麼好事情,尤其是小明更不能知道,會有殺身之禍。”孫天嘴一閉,就這麼憋住了。
“那你身後的那個高人呢,到底是誰?”呂安很是好奇的問道。
孫天看了呂安兩眼,依舊沒有回答。
呂安又問了其他幾個問題,孫天皆是不開口,就這麼默默的坐在地上不說話,呂安搖了搖頭,對著一旁臉色很差的井明說道:“將他交給城主府吧。”
井明猶豫了兩下,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也是為了你好,出發點沒錯,雖然方式錯了,看開點。”呂安拍了拍井明的肩膀說道。
說完這話,隨即對著李理師徒勾了勾手,上了樓。
李理唉聲歎氣,搖頭晃腦的跟了上去,又將衛央趕回了房間,他自己來到了呂安屋內。
呂安給李理倒了一杯茶,輕推到他麵前,手一伸,輕語道:“先生喝茶。”
李理彎著腰,雙手一接,滿臉的失落。
“先生不必如此,小事而已。”呂安安慰道。
李理搖了搖頭,頹廢的說道:“讓公子失望了。”
呂安啞然一笑,回道:“先生半路插進來,這件事情了解的不多,判斷的有問題也很正常,但是先生的那個決定做的很好呀,直接打亂了那孫天的步驟,讓他露出了一絲馬腳,更何況我們也沒什麼損失。”
李理隻能尷尬的笑了笑,點了點頭,回道:“讀書人果然不能固步自封,一味死讀書果然還是不行呀。”
呂安點了點頭,“這倒是沒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之前我的一個師長就是這個意思,他的一個徒弟尤為甚至,書生氣太重了,也是這樣對他說的,這一次說實話還是多虧了先生的那一句提醒。”
李理擺了擺手,沒做回應,飲了一口茶,隨即起身對著呂安彎腰行禮,然後就告退了。
呂安在李理走後,一個人獨自待在房間內,用手指輕輕敲起了桌子,整件事情到現在基本也就結束了,後續的事情城主府會跟進,井明重回井府應該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現在還需要解決的一個人那就是井二爺了,還有就是那個孫天所謂的高人了,不知道是不是李牧想抓的那條大魚,呂安微微冷笑了一下,還是和城主提醒一下井二和大周的關係,這裡麵好像又牽扯到了更複雜的事情,呂安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躺坐在椅子,真是一點都不省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