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難道不是嗎?這實在說不通呀,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一個多月前,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他召回去,然後就開始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竟然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這怎麼可能嗎?除了他,還能有誰做的到?”韋愧氣憤的說道。
陳風沒有回答,而是一直看著韋愧,問了一句,“那你為什麼沒進來陪我?”
韋愧明顯的愣了愣,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莫瀚海把你召回來,直接把你撤職,那是在保你,如果他當時什麼都不做,林羽叛變消息傳出來的時候,你在哪裡?你剛從大漢回來,你覺得那時候你還能說得清嗎?”陳風反問道。
韋愧直接僵住了,依然不信的說道:“可是,為什麼是我?”
陳風也是聳了聳肩,“那你就問錯人了,要問你得去問莫瀚海或者梁涼了,我是跟著你遭殃的人,我哪裡能知道。”
韋愧歉意的看著陳風,“風哥,放心,你肯定不會死的。”
陳風搖了搖頭回道:“要不是我聰明,我早就已經死了,大商的臨陣倒戈絕對是有人操控的,大周裡麵絕對有叛徒,梁涼很有可能知道這個事情,所以他才這麼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反正我也想通了,是死是活,看命了,即使這次不死,這輩子反正也就這樣了,也沒什麼戲了。”
“你確定?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不是一件小事情了。”韋愧皺眉的說道。
“什麼叫不是一件小事情?早就不是小事情了,現在這個事情還不夠大嗎?京都三分之一的官員都已經被牽扯進去了,你這羽林衛的副將到底是怎麼當的?雖然被撤職了,但未免也太無能了吧?”陳風怒斥道。
韋愧一臉的慚愧,“現在所有人見我就像見了鬼一樣,誰還敢和我說這些事情,隻能靠我自己去查去問。”
陳風見此也隻能乾歎一聲,說道:“既然你現在的處境這麼難,我勸你還是出去避一避吧,彆到時候和我一樣也進來了,到時候咱兩就隻能乾瞪眼了。”
“那我應該找誰?”韋愧點頭問道。
“逍遙閣,還有去成均學府找公孫卓。”陳風回道。
韋愧直接點了點頭,明白這話的意思,最好通過逍遙閣把散布謠言的人找出來,然後把這件事情的脈絡理清楚,公孫卓,京都一半的官員都是從成均學府出來的,讓他這個老頭子出山,將京都的局麵穩一穩。
“對了,陛下最近如何?”陳風又問了一句。
“陛下?最近被煩的焦頭爛額,各種風言風語全部都傳到了他的
耳朵裡,在他看來,這裡麵的人每個都應該殺,不過都被他忍住了,隻是很懊惱這些消息是從哪裡傳出來的,不過這些消息一半真一半假,隻要深查下去,幾乎這些人都能發現問題,這才是最讓我感到最奇怪的地方,他好像掌握了大周所有官員的罪證,簡直比我羽林衛還要羽林衛。”韋愧無奈的回道。
“這也是你懷疑莫瀚海的原因吧?”陳風問道。
韋愧點頭。
“也是羽林衛被陛下從頭擼到尾的原因。”陳風無奈的搖頭說道。
韋愧再次點了點頭。
“雖然不是你們做的,但是這個事情肯定和羽林衛有關,對了那個林羽找到了嗎?可能他是關鍵。”陳風問道。
韋愧也認為林羽是關鍵,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是從他那裡開始的,但是他可不相信林羽真的叛變了,絕對是有人做的局,而且估計林羽也已經凶多吉少了,不過好像聽說還有什麼重要的消息流傳了出來,可惜具體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找不到,估計已經被人做掉了。”韋愧可惜的回道。
“你又在懷疑曲阜城?”陳風試探性的問道。
韋愧點了點頭,“林羽最後出現的地方,而且據說他還送出了一對陰陽石,想把消息傳給我,估計裡麵有很重要的消息,可惜被曲阜城的人截下來了,不過好消息是到現在他們也隻找到了一塊白石,黑石到現在也不知去向。”
“那你得先把這個白石搞到手呀,然後想辦法把黑石也找出來,可能這是最關鍵的東西。”陳風建議道。
韋愧點了點頭,正準備繼續開口,一旁突然走出了一個人,恭敬的說道:“大人,時間差不多了,彆太讓小人為難了,嘿嘿。”
陳風對著韋愧眨了眨眼睛,示意他走吧。
韋愧隻能點頭,甩手又給了幾塊金子說道:“幫襯著點,陳大人想乾什麼竟然都滿足。”
那人立刻嘿嘿笑著點頭稱是,拍胸脯打起了包票。
韋愧隨即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韋愧走後,陳風的臉色恢複了平靜,一臉無奈的望著四周,抬手輕輕拍了拍臟亂不堪的牆壁,突然想通了什麼,大笑著喊道:“給我拿壺酒來!”
那人一臉為難的說道:“大人這不好吧?”
陳風罵道:“老子死前吃兩頓好的,都不行嗎?”
那人臉色閃爍了一下,回道:“行,大人你等著,這就給你去弄來。”
陳風哈哈大笑了起來。
......
呂安第二天早早的就起來了,和往常一樣,練劍鍛體,直到外麵的喧鬨聲逐漸響了起來,才停了下來。
下樓,和小二聊天打屁吃早飯,一大早就慢慢的過去。
之後呂安就打算著去那田字酒鋪走一趟,既然逍遙閣主動找上門了,不去逛一圈,了解一些情況是不是也太不禮貌了。
和小二打聽了一下方位,隨即就出發了。
沒一會就找到了,這次的地方很好找,不顯眼也不招搖,看著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酒鋪,隻是看到大壯圍著圍裙的奇怪模樣,就覺得這裡應該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地方。
還沒走近,大壯就發現了呂安,立刻對呂安招著手打起了招呼。
呂安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給我來一壺嘗嘗。”呂安說道。
大壯應了一聲,然後動作格外小心的打了一壺酒,豪氣的說道:“我請你。”
呂安笑了笑,先行謝過,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嘗了嘗,味道還真不錯。
“就你一個人嗎?”呂安指了指酒鋪好奇的問道。
大壯點了點頭回道:“師傅昨天晚上就出去了,不知道乾嘛去了,估計這幾天都不會回來了,所以我隻能在這裡看家了。”
呂安又拿了一個杯子,給大壯也倒了一杯,示意道:“一起喝點?”
大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坐了下來,和呂安碰了一杯,好奇的問道:“安易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呂安搖了搖頭回道:“昨天聽你說你在這裡,今天剛好路過,所以就特意過來看看,發現你還真在。”
大壯稍顯失望,說道:“好吧,我還以為你有那人的消息了呢。”
呂安尷尬一笑,回道:“不管他,隨緣,指不定他已經走了呢。”
大壯想了想也是,隨即就和呂安聊了起來,聊到半路,發現到了中午,大壯還特意去買了幾個菜,兩人一邊吃一邊聊,一直聊到了下午。
兩人皆是喝的臉色通紅。
“安易,想不到你的酒量竟然這麼好,和你喝酒很有意思,哈哈。”大壯開心的說道。
“是嗎?那下次我們繼續喝,今天就先這樣吧,我還要去藥房給人抓藥。”呂安回道。
大壯嗯嗯點了點頭,起身將呂安送到門口。
呂安正要走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望著大壯,好奇的問道:“大壯,你覺得逍遙閣會做壞事嗎?”
大壯愣了兩下,笑道回道:“逍遙閣從來隻做小事。”
呂安對於這個回答也是愣了一下,隨即反問道:“那大周現在這麼亂,算是壞事還是小事?”
大壯玩味的看著呂安,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不知道,反正不是一個好事。”
呂安聳了聳肩,笑了笑,隨即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