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宇文府大門口依然擠滿了人。
呂安一穿三,宇文家大勝長孫家的這個事情早已傳的沸沸揚揚。
此時堵在大門口的這麼一大幫人,有想見呂安的,也有想見宇文奉的,更有甚者,直接拉著自己的女兒想來見宇文川,打算促成一段姻緣。
不過好在宇文川早有準備,特意囑咐了護衛誰來都不見。
就這樣,一大群人在宇文府的大門口鬨騰了起來。
孫鑄也在其中,身後還跟了一個年輕人。
望著油鹽不進的宇文府護衛,孫鑄很不友善的說道:“快點把宇文川給老子叫過來!”
護衛一臉為難的說道:“大人,你這不是在為難小人嗎?”說完指著周圍的這一大群人。
護衛望著麵前這嘰嘰喳喳的一大群人,頭都快大了,宇文川特意吩咐誰都不見,可是麵前的這幫人可以說是非富即貴,想要攔住他們簡直比登天還難呀,罵又罵不得,打也打不得,當然也不一定的過。
就拿麵前這個糙漢子來說,一身腱子肉,口口聲聲的說他是武閣之人,要是真動起手來,可能自己的腦袋一下子就會被他給擰下來了,不過好在對方也算守規矩,沒有硬闖。
孫鑄看著麵前這護衛左右顧慮的模樣,頓時惱了起來,作勢要打。
身後那人直接攔了下來,說道:“師兄何必難為一個護衛呢?”
護衛也是被嚇了一跳,很是感激的望了那人一眼,“多謝大人體諒。”
“我說小薑子,你也太好說話了吧?那按他的意思,我們今天是進不去這個門?就這麼乾等著?”孫鑄怒氣衝衝的說道。
薑旭淡然一笑,轉頭看向了護衛,說道:“小兄弟,可否幫我們通報一二?就說武閣來訪,哦對了,這把劍你給呂安瞧一眼,然後你就知道了。”
護衛想了想,如果這兩人和呂公子不熟悉的話,他可能會被宇文川罵一頓,但要是真的很熟悉,他不去通報的話,那他可能就要倒大黴了,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按照薑旭說的去做了。
護衛接過了薑旭手中的劍,恭敬的說道:“那小人去試試,不過呂公子現在傷的很重,不一定能見到。”
薑旭示意其通報了再說,見與不見另說。
見護衛離去,孫鑄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大門口的台階上,開始乾歎氣。
薑旭無奈的看著他這個師兄,說道:“師兄,好歹這是宇文大將軍的府邸,你這麼坐在這裡是不是有點太隨意了?”
孫鑄擼了擼袖子,沒挪屁股,火氣很大的說道:“怎麼了?坐坐都不行呀,我沒擋著道,我都往邊上坐了,和這人廢了那麼多口水,累都累死,簡直比打一架還要累。”
見此薑旭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安靜的站在一旁,對於這個師兄他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過了好一會,那個護衛跑了過來,恭敬的說道:“兩位大人,裡麵請。”
孫鑄臉上瞬間一喜,但是立刻又假裝生氣的說道:“早就和你說了,浪費我這麼多時間。”說完直接抬手想要打,但又是冷哼了一聲,轉而直接從護衛的手中將劍給奪了回來,然後推到薑旭的懷裡,“這劍比我們兩個人的麵子都要大,哼!”
薑旭哈哈一笑,“誰讓這是他的劍呢,他不認我們,這把劍可是萬萬得認的。”
孫鑄拍了拍屁股,“下次我也讓他給我弄一把。”
然後轉頭看向了那個護衛,罵道:“還不快帶路。”
護衛連連點頭,在前麵帶起了路。
呂安躺在床上看到那柄劍之後,整個人差點彈起來,把一旁的李清幾人嚇了一跳。
“這把劍怎麼了?不會是哪個相好的吧?”李清疑惑的問道。
林蒼月也是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呂安趕緊問道:“這把劍的主人呢?在哪裡?”
護衛恭敬的回道:“正在府外。”
“快請他們進來。”呂安說道。
護衛見呂安這麼激動,也是鬆了一口氣,證明他賭對了,立刻欣喜的起身,退了出去。
“呂安,這把劍莫非還有什麼故事?”宇文川好奇的問道。
呂安微微一笑,“這把劍叫做城岩夏雪,是我鍛造的。”
林蒼月探著腦袋伸了過來,“你真的會鍛造?”
呂安白了一眼,“騙你乾嘛,我可是從匠城出來的,我會鍛鐵很奇怪嗎?”
林蒼月看著呂安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怪物一眼,一臉不信的嘀咕了起來,“真的假的?”
李清幫呂安解釋道:“這個倒還真不騙人,匠城認證的匠師,這把劍難道就是在那個匠師大賽上鍛造的?”
呂安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把,算是我的巔峰之作吧,不過之後我就將這把劍送給了我的對手,一個我敬重的對手,想不到,這次他竟然也來了。”
李清皺著眉頭,在腦海中思索了起來,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叫什麼來著?”
“武閣的薑旭,孫鑄的師弟,我們在北域雪山碰到的那個人。”呂安笑著回道。
李清一拍大腿,“原來是他,那個傻大個!”
“說誰傻大個!哼,背後說人壞話,一聽就知道是你這個小娘們。”孫鑄的聲音直接從屋外傳了進來。
然後就是他那爽朗的笑聲,十分熱情的走了進去,看見林蒼月也在,笑聲直接戛然而止,立馬又閉了起來,“你怎麼也在?”
林蒼月瞪了他一眼,反問道:“怎麼不可以呀?”
孫鑄慫了起來,“可以可以。”
薑旭望著渾身綁滿繃帶的呂安,笑道:“呂安,好久不見。”
呂安臉上露出了一絲真誠的笑容,“薑旭,真的好久不見呀。”
宇文川拉了幾張椅子過來,讓兩人坐了下來,然後一行人就開始了敘舊。
尤其是呂安和薑旭兩人,雖然兩人接觸的不多,但是接觸了幾次下來,呂安就知道了薑旭的為人,這也是呂安願意贈劍的原因,從那時候開始呂安就認可了薑旭的為人,將他當作了真正的朋友。
而薑旭同樣也是如此,執劍禮三個字即使是現在他依然還清晰的記得,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印象中那個很囂張,本事很大的鐵匠,如今竟然會成為白榜前十的高手,甚至於前兩天竟然能夠以一敵三,連敗三位五境高手。
對於薑旭來說,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點,但是心裡卻有著一絲高興,高興他能有這麼一位如此厲害的朋友,也為他這位朋友而感到高興。
呂安將自己的經曆和薑旭聊了一遍,從離開匠城,再到北域雪山,之後再到大周,一路上的經曆全部說了一遍。
可以說,此時呂安整個人的情緒都很是興奮,越說越起勁,語氣也是格外的放鬆,這種感覺,就像是薑旭是呂安認識了很多年的老友一樣,話語間,不自覺的帶著一絲絲的炫耀。
薑旭也是將自己這段時間內做的事情說了一遍,如何練劍,如何鍛劍,甚至對於沒去北域雪山這個事情,感到非常的後悔,那副失望的表情直接堆滿在了臉上。
李清看到呂安第一次露出這種炫耀神情,很是詫異。
“你不是說,你師弟和呂安就是普通朋友嗎?怎麼感覺他倆很熟悉呀?”李清問道。
孫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麼看來你這段時間過的很平靜,很充實?”呂安問道。
薑旭點了點頭,“有你在我麵前,那我可不得拚了命的去追趕,結果後來才發現,你竟然換了一條路,而且走的還是同樣的優秀,那時候我差點氣瘋了。”說完自嘲般的笑了起來,“不過後來就想通了,既然你走了另一條路,那鍛造這條路你肯定不會是我對手,我又開心了起來。”
呂安搖了搖頭,壞笑著說道:“話可不是這麼講的,信不信,這條路我現在也沒有落下!”
薑旭臉色一僵,苦著臉趕緊求饒道:“算你厲害,行了吧。”
孫鑄雙手抱胸的看著自己這個師弟,皺著眉思考了起來,“不應該呀,怎麼會這樣,在武閣的時候,三天都不會笑一聲的人,今天已經笑了幾十次了,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