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庚並沒有意識到桀所說的很久是多久,當桀離開這裡之後他才知道竟然會這麼久!
唐庚都已經快要失去對於時間的概念了,日落日出這樣的方式已經讓他記不清楚了。
他隻知道時間過得很快也很久,但是具體多久多快,他已經有點記不清了!
隻覺得這樣的他已經快要瘋了。
曾經的屍山如今也是不見了,一天下兩次雪,一次白天,一次黑夜。
唐庚眼中的一切都已經變成了雪白,哪哪都已經是雪了!
和之前相比,唯一的區彆便是山。
這附近的沒有一座高山,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盆地一樣。
因為呂安和雪帝的打鬥不知道蕩平了多少的高山,留下的痕跡實在是太大了,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坑洞,最深的地方可能有數百米之深,光是這個雪到現在也隻填了一半。
唐庚在這個地方實在是太無聊,漫無目的在這個地方已經逛了許久了,沒人陪他聊天,更沒人陪他吃喝,同樣的他也不敢修行,因為他要時刻觀察呂安的身體動向。
最後便是要提防這裡的一切,因為桀說的那句話他記得很清楚,這裡指不定會有什麼東西來招惹他們。
所以他要時刻提防著這裡的一切,誰知道這裡會發生什麼?
唐庚用這樣的心態真正獨處了三個多月,這裡麵的孤獨實在是讓他頗為的無奈!
而這三個月內,飄來的雪花依然還在不停的落在了呂安的身上,進入了呂安體內。
隻不過越到後麵,這個數量就越發的稀少。
而現在幾乎已經沒有這樣的透明雪花了,長達數月的療傷也算是結束了!
呂安的呼吸也是逐漸平緩了下來,至於呂安身上的傷早就已經複原了,唐庚的心終於鬆了一大口氣。
相當於重獲新生的呂安讓唐庚感到一種很陌生的狀態,不隻是身體還是他的氣息,都讓唐庚感到很奇怪。
唐庚看著呂安之後便是露出了頗為不解的目光,“為什麼像是變了一個人?”
並不是呂安的實力變了有多強,氣息變得有多古怪,單純就隻是呂安這個人變了,單純這個容貌就感覺出現了極大的區彆,犀利是唐庚心中冒出來的第一感覺。
呂安這個人變得要比之前犀利多了,不隻是所謂的殺氣和劍氣,單純就隻是容貌給人的感覺,之前是和善,現在是犀利!
唐庚總覺得看起來很不舒服,甚至感覺有種發怵的感覺,但他也沒什麼辦法,隻能乾看著。
就是不知道呂安什麼時候會醒?
唐庚看了一眼身邊的神兵,這些神兵他早就全部都撿了回來,全部都放在了一邊,時不時摸一摸,就是沒法使用。
這些神兵之前也很是黯淡,現在呂安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神兵的氣息也是跟著一起變好看了起來。
唐庚看到這個情況的時候,心情也是變得好看很多。
隻不過他現在有種奇怪的問題,那就是呂安為什麼還不醒?
看著呂安如此平緩的呼吸,他已經忍不住想要上前去叫他了。
隻不過當他產生這種想法的時候,桀回來了,準確來說應該是雪花停下的時候,桀已經回來了。
時隔這麼多長時間終於出現了一個活物,唐庚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直接衝到了桀的身邊,極其好氣的問道:“你處理好了?”
桀點了點頭,之後便是將目光看向了遠處的呂安,“少主要醒了。”
“真的嗎?終於要醒了嗎?”唐庚異常驚喜的看著呂安。
桀點了點頭,“嗯,我已經能感受到少主越來越澎湃的氣息了,應該是要醒了!”
唐庚嗯了好幾聲,隻希望呂安可以儘快醒過來,之後便是儘快離開這個地方,他是真的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屬實無趣!
一人一獸就這麼盯著呂安看了一天一夜。
在第二日天亮的時候,呂安終於醒過來了,一下子便是坐了起來,就這麼木愣的看著兩人,意識一下子就空洞了起來。
眼神中透露的光芒也是極其的空洞,唯有身上的氣息讓人感覺異常的犀利。
這種感覺就像是身體蘇醒了,但是他的意識還沒有醒過來,兩者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去融合起來。
這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太久,大概隻用了幾息,呂安的目光便重新變得凝重了起來,收縮了起來,猶如混沌一樣的氣息再一次在呂安眼中出現,異常的詭異。
呂安自顧自的捏了捏手掌,抬手扭頭,整個人依然還在適應他的身體。
一旁的寒血劍也是吸引了呂安的注意,完全變了模樣的寒血劍給了呂安一種極其震驚的表情。
雙手小心翼翼的將這柄鮮血的劍從雪中拿了起來,這個猩紅的光芒給呂安一種極其柔和的感覺,同時竟然還有一種雪帝的氣息。
相比於之前它變得更冷了,同時也更血腥了,殺氣劍意這種全部都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如果用另外幾把劍比擬的話,寒血劍完完全全就已經到了神兵的等級,和水寒劍是最像的,隻是一把是藍色的,一把是紅色的。
不過寒血劍的氣息卻是要比水寒劍強上不少,甚至有和無影劍媲美的可能。
總得來說,這是一把極其優秀的神兵,而且寒血劍裡麵還蘊含了極其厚重的血氣,這裡麵的能量可能大的離譜!
這是呂安第一次觸碰寒血劍得到的感覺,呂安一下子便是緊握了起來,這柄伴隨他最久的劍如今竟然也進階到了神兵,當真是一件想不到的好事情!
呂安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很是輕鬆的揮了幾下,空中留下了一片紅色的光芒,這種感覺讓他感到極其的舒服。
隨後他便是將目光看向了遠處的唐庚和桀,輕輕踩了一腳,他便是出現在了兩者的身邊。
這個速度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