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種手段隻能撐的了一時,呂絕也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很是憐惜的說道:“沒必要浪費你的靈識,反正我早就已經是個死人了,這隻是一個必要的過程而已,無傷大雅的過程而已。”
“年紀這麼大了,話還這麼多,現在你和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這麼急著想走了?你想乾嘛?”呂安的語氣一下子大了起來,讓呂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種倔強的說話方式讓呂絕笑了出來,他聽懂了呂安的語氣,臉上滿是笑意的看著呂安。
這種類似於慈祥的目光讓呂安都是感受到了一絲羞澀,“我讓你說話,沒讓你這麼看著我!”
“讓我看看我的後輩,現在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以後就沒得看了!”
呂絕突然變得煽情了起來,呂安頓時就有點接受不了這個語調,整個人都開始喘息了起來,讓人感覺異常的激動。
片刻之後,呂絕再一次勸道:“好了,能在這裡見到你一麵就已經很開心,起碼讓我知道我所想的一切都成功了,所以我已經很滿足了,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奢求!”
聽到呂絕用如此平穩的語調說了這麼一番話,呂安頓時有種不太妙的想法,很是意外的看著呂絕,“老祖,你這是想乾嘛?”
“我能想乾嘛?不外乎就是想多看你一眼而已,除了這個之外,我也沒用其他的想法了。”呂絕突然煽情了起來,這讓呂安有點接受不了。
看到呂安有點皺眉的表情,呂絕直接笑了起來,“好了,不逗你了,你去取劍吧,我真的該走了。”
說著便是往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了頗為坦然的笑容,一種釋懷。
這一次他和呂安的見麵,他並沒有問過多詳細的事情,他明白隻要看到了呂安這個人,那麼便能知道過去發生的事情,同時也能知道未來會發生如何的事情,這裡的一切都已經是注定的結果了。
至於未來?
未來的事情他一個死人怎麼可能知道?誰勝誰負,誰要去超越天道,誰要去掌控天道?這哪是會是一個死人能管的事情呢?
關他一個死人什麼事情?
即便他真的知道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因為他壓根不知道現在是怎麼一個局勢,隻能用好話忽略他這個傻乎乎的後輩了,希望這個後輩能稍微努力一下,儘早達到他曾經的實力!
“任重而道遠呀!年輕人!”呂絕哈哈一笑,突然便是後退了兩步,就這麼看著呂安,久久都沒有說話。
呂安知道現在到了要分彆的時候了,對於這個曾經的老祖,他說實話當真是沒有什麼好感,無外乎突然出現的親人讓他有點驚喜而已,所以呂安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你曾經是北境第一,乃至是五地第一,你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呂絕也沒想到最後的一個問題竟然會是這種問題,就好比每一個孩子都希望自己的父親是世間最厲害的那個人。
所以呂絕很是認真的說道:“半聖之上,不滅之下!距離傳說中的不死不滅,與天道同齊!”
呂安先是感到極其驚訝,之後便感到有點奇怪,“你都這麼強了,竟然還會死?那時候的雪帝這麼強嗎?”
“那是自然,那可是傳說中的氣運獸,而且還是最強的那一隻,我和雪帝的對戰持續了數天數夜,從早打到晚,那叫做一個激烈,根本就不是你這種小年輕能懂得!想當年那叫一個慘烈呀,最後還是我棋高一著,將其斬殺,不然可沒有你什麼事情...”
呂絕那叫一個激動,直接將自己述說的無比厲害,臉上的驕傲自豪感也是爆棚而出,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有臉皮!
呂安也是沒有打岔,就這麼靜靜的聽著呂絕在那裡緩緩的述說,時而很是激動,時而極其的興奮,讓呂安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最後呂絕停下了述說,表情也是逐漸歸於平靜,身影逐漸暗淡了起來,他知道他的大限要到了。
呂安也是稍微緊張了一下。
“行了,說也說夠了吧?應該沒問題了吧?現在你知道老祖曾經的實力了吧?北境真正的第一人,天道之下的第一人,所以日月宗的榮光需要你再一次撐起來,其他的我也不再多說了,未來要靠你自己了!我算是幫不了了...”
呂絕說著便是雙手負於身後,又是露出了一副老氣橫秋的表情,身影再一次變得黯淡了起來。
“你以前也沒有幫到什麼呀?”呂安很是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這話瞬間讓呂絕的表情愣在了原地,很是不滿的冷哼了好幾聲,不過之後表情又是釋然,點了點頭,很是認同的笑道:“說的很有道理,以前我幫不到你,現在也隻能和你說兩句,未來同樣也幫不到你,所以這一切可能都要靠你自己了,我就不參與進去了,記得把劍帶走,還有這個域,這都是我留給你最後的東西了...”
這話說到一半,呂絕的聲音便是恍惚了起來,他的嘴巴在動,但是呂安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隻看到了口型。
這時候這些話可能已經不是那麼的重要了,呂安就這麼看著呂絕的身影緩緩的黯淡了下來,就如曾經的隋寒一樣,見過,聽過,留念過。
呂安閉目,在他消失之前跪在地上磕了一頭。
呂絕的表情瞬間變得欣喜了出來,同時還對呂安豎了一個大拇指,之後便是消失在了呂安的眼前。
呂安沒有失落多少,微微一笑,便是收起了這份留念,徑直看向了這片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