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閉眼,再到睜眼,這一整個過程對於他而言,就是短短的一瞬間而已。
呂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同時還看了一眼擺在他麵前的神兵。
太一劍,水寒劍,無影劍,浩然劍,寒血劍,北亭侯,雲龍牙,太阿劍,玄武盾,以及最後的那柄朝天。
整整十把劍,九把神兵,同時還有一柄不知道什麼等級的劍。
這些劍出現的時候,當真是將整個夜空都給照亮了。
各種不同顏色的流光緩緩的在空中流淌了起來,讓人不得不羨慕。
呂安的目光在這些劍上一一審視了過去,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那柄最為普通的劍上。
這是呂絕送他的禮物,呂安將這柄劍握在了自己的手裡,輕輕擦拭了一番,最後才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之後便是擦拭起了太一劍。
將所有劍都擦拭了一遍,一一收了起來。
等到呂安做完這個舉動的時候,天上的景色逐漸變得明亮了起來,下方的景色也是展現在了呂安的眼中。
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恢複了人形狀態,現在是牙月在拖著兩人。
“這是哪?”
呂安看著下方詢問道。
“自然是塞北城!”
小白頗為認真的說道。
聽到這個地名,呂安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
“是嗎?已經到了塞北城了!”呂安輕聲重複了一句。
小白默默點了點頭,隨即便是落了下去,在沒有落地的情況下,便是看到了熱火朝天,彩旗飄揚的一幕。
這樣的場景頓時讓呂安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今天這是怎麼了?是什麼節日嗎?”呂安沒由來的問了一句。
小白自然不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直接忽略了呂安的詢問,他來這裡可不是為了這個問題。
所有人都在朝著王城的方向而去,呂安和小白兩個矗立在原地,在這個顯得異常的奇怪。
至少在彆人看來,這兩人就像是一個異類一樣。
而真是這樣的古怪現象,才是讓呂安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所以今天到底是什麼情況?”
呂安再一次重複了這個問題。
這一次說完這話之後,呂安直接拉住了一個看起來挺好說話的老頭子。
老頭直接一個踉蹌,剛想破口大罵一聲,在看到呂安的眼神之後,便是出聲反問道:“小夥子怎麼了?有什麼想問的嗎?”
“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們想去哪?”呂安立馬出聲詢問道。
“一看就知道你是外地人,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是一個秦王稱帝的日子嗎?就在今天,秦王稱帝,加冕為北境之主,稱之為帝!”
老頭立馬說道,眼中的亢奮幾乎都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稱帝?北境之主?什麼時候的事情?大秦已經一統北境了嗎?連匠城也已經被臣服了嗎?”呂安直接反問道。
老頭點頭,“沒錯,就在今天,匠城今天被征服了,在大秦強大的實力麵前,幾乎沒費吹灰之力就征服了!”
“不可能!”呂安根本就不相信這個說法,因為他知道像老方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接受這種條件。
老頭搖頭,“是真的!匠城雖然名氣大,但是並沒有想的那麼厲害,幾乎沒有費太多力氣,就厲害的那幾個人不是已經逃離匠城了嗎?剩下的那些人不就成了擺設了嗎?所以很簡單就征服了。”
呂安臉上的表情依然有那麼一點不相信,但是老頭說的如此的鄭重其事,呂安頓時就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老頭繼續強調了一句,“如果沒有收服匠城,沒有將北境完全一統,秦王怎麼敢自稱秦帝,這是千古霸業,在沒有完成的情況就敢糊弄我們?而且不隻是匠城,還有那些宗門,他們全部都臣服於我們大秦了,像什麼武閣劍閣,同樣也是如此,他們都臣服了,換句話說,現在的大秦便是北境之主,是真正的秦帝了!”
這話透露出了極大的驕傲和興奮。
隻不過呂安和小白關注的重點並不在這上麵,呂安在意的是匠城的,小白在意的是宗門的歸屬問題。
這些問題還是挺特殊的,如果沒搞清楚,多半會讓兩人念叨一天的。
呂安直接看向了匠城的方向,之後又將目光收了回來,轉頭看相了王城的方向。
小白這時候也是勸了一句,“還看什麼,都已經到這裡了,你的匠城不管是真是假估計都已經來不及了,即便你現在回去,等你趕到的時候,一切早已塵埃落定了,還不如直接去找他們好好問問!”
呂安默默點了點頭,眉頭輕輕一皺,雙眼一下子眯成了縫,異常的嚴肅,“走!”
說著便是率先往前走去。
小白跟在了呂安的身後,一副準備大鬨一場的準備。
當兩人從最後麵擠到最前麵的時候,所謂的儀式已經完成了,寧政已經頭戴帝冠接受萬臣朝賀了。
這時候的寧政和呂安之前見到的寧政早已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身上如同是神明庇佑,一層又一層的氣運將他包的嚴嚴實實,身上所散發的氣息直接讓所有人都有一種臣服的衝動。
如此厚重的氣運幾乎已經到了快要實質化的程度,身後隱約出現了天地罕見的氣運之兆。
祥瑞之氣在這個時候便是從天而降,配合著寧政身上的氣運,硬生生的將他腰間那柄隻有半神兵的赤霄劍進階成了神兵的級彆。
如此一來,傳說中的帝道之劍在這一刻當真是變得名副其實了起來。
神兵的出世再一次讓寧政頭頂的祥瑞之色變得厚重了起來,不知道有多少的祥瑞之氣衝天而降,不知道又有多少的氣運進入了寧政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