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解的這幾句話直接讓李牧呆在了原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看似風平浪靜的大漢其實並沒有那麼安穩,甚至比他想的更加凶險。
這幾句平淡的話語著實嚇了李牧一跳。
李牧看著臉上隱隱露出笑意的吳解,不安的問道:“大人,按你這麼說北境如此不安定的原因到底是什麼?還有大商呢?需要擔心他們?”
吳解歎了一口氣,“大商暫時不用管他們,局勢發生到這種地步,想要說出單一個原因很難,甚至說上三個原因都不怎麼準確吧,但是如果一定要說出一個理由的話,隻能說這北境分裂的時間太長了,其餘四地這麼多年來可都是鐵板一塊,太一宗,正山門,玄水門,?d火門這四大宗門就像是定海神針一般,深深的紮根在中州,南疆,東海,西域,絕對不會讓四地出現像北境一樣的局麵,這就是大宗門的優勢,也是他們自己的努力吧。”
李牧點了點頭,“確實,北境輸就輸在這上麵,沒有這種可以一錘定音的宗門,隻能算是多足鼎立,商行周外加劍閣武閣,五大巨頭分庭抗禮,確實沒有一個可以拍板的勢力。”
吳解點了點頭,讚同了李牧說的這話,“沒錯,可能這是最主要的原因吧,但是大道因果武道氣運這都是影響到當前局麵的原因吧。”
說到這幾個,李牧就露出了一臉的疑惑,這種東西他隻聽說過,但是根本不明白這其中指的到底是什麼,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他一個普通武夫還真的沒接觸過。
看到李牧露出了這幅表情,吳解突然淡笑了一下,“這就是你不需要知道的東西,氣運這種東西可不是那麼容易弄明白的,即使是我也不能說出的一二三來。”
李牧識趣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反駁什麼。
“除了北境之外的四地可是各有一頭極其凶悍的妖獸盤踞著,若不是那些宗門舍生忘死,我們這些人可就成為妖獸的口糧了,但是這些應運而生的妖獸,實際上就是象征著各地的氣運,可惜北境沒有,或者說幸好北境沒有,這些就是傳說中真正的秘聞。”吳解又是解釋了一聲。
李牧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北境會沒有呢?”
吳解提醒了一句,“曾經有,前兩年北域雪山突然出現的那群實力強勁的雪獸你還記得嗎?”
李牧頓時露出驚駭的眼神,驚呼了起來,“不可能吧?那些雪獸就是北境應運而生的妖獸?”
吳解點了點頭,“就是那些,北境的那頭妖獸名為雪帝,因為北境在五地之中麵積最大的,雪帝也可以說是五頭妖獸中最強的存在,無數年前,死在它手上的修士數不勝數,曾經流傳著一種說法,北境多山,尤以北域雪山那個地方山最多,這些山其實就是那些修士的屍體堆鑄的,那個時代人生活的環境極其的慘烈,和我們現在相比實在是差太多了。”
“那後來呢?”李牧趕緊追問了一句。
吳解突然露出了一副極其憧憬的眼神,“後來?五地最強的那個男人,一人深入北域雪山,斬殺了那頭雪帝,將那雪帝的頭顱拖了回來,直接將北境的氣運擊碎彙入了北境各處,如此強硬的做法直接讓其餘四獸退了出去,五地才重回了平靜。”
這話李牧聽的一愣一愣的,臉上同樣也是露出了極其憧憬的表情,“想不到還有這種事情,當真是沒有預料到。”
吳解點了點頭,“從那之後,北境的氣運直接解體,全部彙入了北境,得天特厚之人方得一絲,成就所謂的霸業,所以這也是北境能人輩出,亂象齊出的原因,反觀另外四地,那些氣運基本上分配的差不多了,各大宗門與妖獸分彆占據,一直在做拉鋸,隻不過缺少一地的氣運這些妖獸的實力好像也是大打折扣,所以很穩定,一直遠離於城鎮。”
吳解這麼一解釋,李牧也算是聽明白了這裡麵的全因後果,隻是感到了一點點可惜,不由歎了一口氣,“千年前強者所帶來的一切,現如今竟然被幾個人弄的亂七八糟,委實有點對不起那位強者的付出呀。”
吳解反而輕笑了一聲,“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必然要改變一絲了,可以肯定的說,未來的北境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幅模樣,所謂三足鼎立的局麵必然會在幾年之內被改變,很有可能隻剩下一家獨大,當然那時候是漢,是商還是如今搖搖欲墜的周,這個誰都說不準,但是必然會改變。”
李牧也是讚同了一聲,“更何況這後麵還有人在暗地裡使絆子,誠心想讓北境徹底亂起來,這一次我們多半也能揪出一個,看看到底是誰在幕後做這點事情。”
“這還用想,這個幕後多半就是太一宗,現在冒出來的好幾個亂七八糟的宗門,身後站的基本上都是太一宗,除了太一宗有這個實力之外,其他哪些個有這個心去做這個事情?”吳解不屑的說道。
“可是,既然知道是他們,那我們這次大費周章的目地到底是什麼?我們到底在找我們?”李牧又是不解的問道。
吳解突然也是搖了搖頭,露出極其擔憂的表情,“如果是他們那就再好不過了,萬一,如果不是太一宗呢?”
聽到這話,李牧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為之一震,臉上露出了極其驚懼的表情,“大人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吳解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這個你不用管,你隻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意料之外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見此,李牧也隻能點了點頭,不敢再多說什麼,隻敢提醒了一句,“大人,我們現在這麼做會不會引起彆人的忌諱?”
吳解疑惑的看了一眼李牧,反問道:“你指的是呂安入煞的事情嗎?”
李牧點了點頭。
“有本事讓他們自己來殺!如果呂安沒這個命,那我也沒辦法,但是他們如果敢以大欺小,那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吳解直接冷笑者說道。
聽到吳解這麼說,李牧也算是替呂安鬆了一口氣,“大人確定不去見一見呂安嗎?”
吳解搖了搖頭,“不見,時候沒到,到時候了自然就見到了,不急。”
李牧歎了一口氣,又是替呂安歎了一口氣,有那麼一瞬他感覺呂安好像還挺可憐的。
他在呂安這個年紀的時候,身上可沒有背負過如此沉重的東西,這兩年內,呂安確實經曆了太多事情,不過即使是現在這種局麵,他看起來好像還是挺樂觀的,每天樂嗬樂嗬的。
但是李牧知道,這樂嗬的背後可能是無儘的孤獨,就像他最開始來到國風城時的那個樣子。
吳解發現李牧的表情有點古怪,也是猜到了什麼,稍稍安慰著說道:“呂安他沒你想的那麼脆弱,可以說這些年他都是從逆境中走上來的,麵臨死亡的次數可不比你少,擔心他,還不如好好想想你那個局應該怎麼布置比較好。”
李牧默默的點了點頭。
“我去見個人,這裡你自己看著辦。”吳解說完這話起身然後雙手負於身後,極其瀟灑的化成一道電芒直接從李牧眼中消失了。
從城主府離開之後的吳解沒一會就出現在了一座破敗酒肆的門口,然後輕輕敲了敲門。
酒肆內傳來一陣?的動靜,然後門開了一道縫,一個腦袋從門裡麵探了出來。
範胖子看到吳解,立刻露出了憨憨的笑容,將門打開,將吳解迎了進去。
吳解進門之後的第一句話,直接問道:“人來了嗎?”
範胖子恭敬的點了點頭,“剛到不久。”
“來了誰?”吳解又是問了一聲。
範胖子豎了豎兩根手指,回道:“加上肖老,一共三!”
吳解眉頭一皺,“三?還有一個誰?”
範胖子支支吾吾的回道:“蘇大人也來了。”
“這個蠻牛來乾嘛?”吳解不悅的問道。
範胖子搖了搖頭,“小人不知,反正就是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