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樹韋愧立馬點了點頭。
隨後三人直接朝著雷芒四射的城門移動了過去。
走在半路上的範承德也是被城門位置的雷電給吸引了,不由發出了一聲驚歎,“當真是有點強的離譜呀!”隨後立馬加快了腳步。
又走了一段路之後,他就停了下來,一個極其細小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但是這個聲音極其的微弱,他聽得有點不清晰,但是他極其肯定有這麼一個聲音。
範承德瞬間屏息凝神,握住了腰間的劍柄,做好了出劍的準備。
周圍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但是範承德的表情絲毫沒有放鬆,仍是極其的嚴肅,就這麼安靜的聆聽著。
“救...救...我...”
一個極其微弱的呼喊聲突然從遠處的屋內傳了出來,這次範承德聽得格外的清晰。
雖然出現的時間點以及地方都極其古怪,但是出於本能,範承德依然選擇去看一眼。
越過了二座院子,範承德找到了聲音的源頭,一座已經倒塌的房子,聲音就是從裡麵傳出來的。
範承德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附近觀望了起來。
周圍寂靜無聲,除了城門那裡不時傳來了雷聲,其餘地方沒有一點動靜。
在周圍又觀察了一圈,確認附近沒有第二個人,範承德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有人嗎?”範承德小聲喊道。
這話剛一說完,廢墟附近直接傳來了一個激動的沙啞女聲,“有!有!有...救救我!”
聽到這個激動的回應,範承德直接順著聲音尋了過去,看到牆角的位置有一個身穿綠袍的女子正躺在地上,腿被一個橫梁給壓住了,頭發淩亂,身上滿是灰塵,還有著一些血漬,模樣看著極為狼狽。
範承德趕緊走了過去,問道:“夫人你沒事嗎?”
女子指了指腿,有氣無力的說道:“腿被壓住了,動不了了...”
範承德第一時間沒有動手,而是習慣性的觀察了一下附近的痕跡,發生地麵都是掙紮拖拽的痕跡,甚至連女子的指甲都已經磨出血了,稍微放心了一點。
“夫人你被壓了多長時間了?”範承德一遍清理附近的雜物一邊問道。
女子抬頭看了看範承德,苦笑道:“不知道,當時我就在屋裡坐著,外麵突然聲勢極大,然後房子就開始震動了起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它就倒了,之後我就暈了過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範承德點了點頭,將東西全部清理乾淨,然後看著麵前這個橫梁,正準備抬,仍是謹慎的問道:“看夫人身上穿的衣服好像很貴重的樣子,可是怎麼會住在這種小院子?”這棟屋子著實極其老舊,否則白天的時候也不會因為受到波及而倒塌了。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女子頓時沒了聲音,範承德手上的動作同時也停了下來,眼睛都眯了起來
結果過了兩秒,女子直接哭了起來,抽泣的說道:“將軍莫非看不起小女子?和你說實話吧,小女子從小被父母賣到了青樓,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本想著回家看看,結果這才剛一坐下,就碰到了這麼一番事情,連父母都不知道去哪裡了...”女子越說這哭聲就越大。
這個回答直接讓範承德尷尬了起來,也是不再有疑惑,趕緊將那根橫梁抬了起來,然後將女子從下麵拉了出來。
剛一拉出來,女子直接疼的呻吟了起來。
範承德這個時候才看清了女子的長相,雖然很是狼狽,但依然極美,柔弱的聲音再加上這梨花帶雨般的模樣,直接讓範承德心軟了起來。
“夫...小姐,你還好嗎?還能站起來嗎?還能動嗎?”範承德緊張的問了三個問題。
女子嘗試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就這麼直勾勾的看向了範承德,睫毛上還帶著幾顆淚珠,配上她那副極其委屈的表情,範承德心跳直接加快了起來,心中對於女子的懷疑早就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了。
從小在劍章營中長大的他,說實話還真的沒和女子好好說過話聊過天,更彆說其他親密的接觸了。
軍營重地,劍章營對於這類事情管的極嚴,一經發現直接驅逐,沒有任何餘地。
而且劍章營裡麵全是糙漢子,成天待在軍營裡麵,每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他倒是想見女的,可惜一個都沒有,即使出去,也是去做一些陰暗之事,想碰到一個女的談何容易。
範承德熬了那麼多年,終於熬到了副將的位置,之前的規矩對他來說早就沒了約束,自然也是放開了心房以及手腳。
隻不過從小待在軍營中的他,對於這些情愛之事極為遲鈍,不知應該如何應對,也是讓他好生懊惱。
所以麵前出現了一個如此楚楚動人的美女,說不心動那肯定是騙人的。
“我幫你?”範承德建議道。
女子點了點頭,直接把手伸了開來。
範承德的心神立馬蕩漾了起來,趕緊伸手去扶,結果剛一用力,女子直接疼的呻吟了一下。
範承德不敢再用力,趕緊問道:“怎麼了?”
“腳好痛,應該是走不了了。”女子搖頭說道。
範承德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說著一把將女子直接抱了起來。
女子被嚇得發出了一聲驚叫,雙手直接抱緊了範承德的脖子,範承德突然感到脖子上有一絲刺痛,但是一閃即逝,所以他也沒有當回事,立馬換了一個姿勢。
女子在驚叫之後,就把手從範承德的脖子上鬆了下來,就這麼老老實實的讓他抱了起來,甚至還主動貼到了他的胸膛之上。
這下子範承德心裡彆提有多開心了,剛想走,突然想起了一個事情,問道:“要不我先把幫你看看腳吧?”
女子趕緊拒絕,嗔怒道:“這怎麼能行!”
見此範承德也隻能作罷,打算先抱著她和劍章營的人彙合再說。
剛走了一小段路之後,範承德看到懷中的女子一直在看著他,不由臉一紅,問道:“你一直看著我乾嘛?”隻不過這個說話的語氣好像變了,就好像舌頭麻木了一樣。
“你們劍章營是不是都這麼好色?對於這種投懷送抱的女子都是來之不拒?”女子突然好奇的問道,表情依然是極其的無辜。
聽到這個問題,範承德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他已經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但是想要有所反應,全身上下突然感到了一陣酥麻感,然後這人一下子就沒力,手就這麼不受控製的鬆開了。
女子直接從懷裡落了下來,輕盈落地,然後看著範承德搖起了頭,又伸手摸了摸了摸他的臉,一臉失望的說道:“可惜這張堅毅的臉了,還有這寬厚的胸膛。”
說完手中直接出現了一把綠色的匕首。
看到這裡,範承德也是知道自己上當了,但是此時他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連站都快站不穩了,嘴巴張了張,想要開口說話,但是舌頭好像僵住了一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慢慢的甚至連眼睛都快動不了了。
範承德突然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抽搐的想要動起來,結果整個人直接躺倒在了地上。
女子又摸了摸範承德的臉,仍是可惜的說道:“可惜了呀,俗話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這麼看來你也是一個英雄了。”
說著匕首就伸到了範承德的脖子上,他眼睛透露著驚懼的目光,除此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哦對了,奴家名為綠蘿,英雄可得好好記住奴家哦,一路走好。”
然後一道鮮血直接飆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