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庚眉頭緊皺,思索了極久之後,猛地下定了決心,“我答應!”
白宇緩緩舉杯,對著唐庚空著的酒杯輕輕碰了碰,“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指不定匠城下一個城主就是你了!”
唐庚露出了極為不屑的表情,“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我會當真的!”
白宇沒有否認也沒有辯解,緩緩將這杯茶喝乾淨,留給唐庚一個無限遐想的笑容。
......
姚府。
“楚一輸了!”姚瓊細細品味著這個消息。
坐在他對麵的是陳元以及許久沒有露麵的馬樹。
馬樹作為工會曾經的元老,雖然退了下來,但是這次也被陳元拉了出來。
“輸了就輸了唄,楚雲河都死了,你還在意一個楚一?”馬樹極為不屑的說道。
姚瓊看了一眼陳元。
陳元立馬搭腔說道:“老馬,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現在楚一在匠城的名聲可是極好,有人不知道田蠻,但是絕對不會有人不知道楚一。”
“然後呢?你們想拉攏他?一個蘿卜一個坑,小時候他就敢去碰那玩意,他和楚雲河一樣,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鳥。”馬樹極為不屑的說道。
陳元繼續解釋道:“怎麼能叫拉攏呢?這個叫借勢,一個孩子哪裡值得我們去拉攏。”
姚瓊嗬嗬一笑,“馬老,的確是借勢,楚一如今這勢頭可是不小,如果能將他拉攏到我們這一邊,那我們說話的底氣可就足多了。”
“所以這就是你們把我們拉過來的目地?讓我去做這個出頭鳥?我才不去。”馬樹問道。
姚瓊連連說道:“馬老言重了,這種小事哪裡需要您出門,況且我們年紀都這麼大了,委身去和一個小輩聊這聊那,這個不合適。”
陳元也是附和道:“沒錯,我們三個上門說這些事情,不是被人看在眼裡,背後說閒話嗎?”
“那你們的意思到底是什麼?吞吞吐
吐說個沒完。”馬樹急躁的說道。
陳元緩緩說道:“我看馬庸最近不是沒什麼事情做嗎?到時候我讓陳葉和他一起去和楚一聊聊,年輕人容易聊到一起去,你覺得如何?馬庸和陳葉也算是代表你和我了,也算是代表工會的下一屆了。”
聽到這話,馬樹的表情直接顫了兩下,眼神瞬間轉了兩下,表情刹那間露出了喜色,“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挺像一回事,嘿嘿。”
姚瓊笑著說道:“自然如此,田蠻下台已經是一件必然的事情了,必須早做準備,您說是不是?”
馬樹趕緊點了點頭,“話是沒錯,隻不過老姚那邊該怎麼說?他都還沒表態,我們就這麼急急忙忙的做這個事情,未免也太著急了吧?”
陳元搖頭說道:“老姚就先不管他了,他年紀都這麼這麼大了,總不可能再出來搶那個位置吧?更何況他以前都坐過了,現在憑什麼再給他做?如今讓他出來還不是給了他一個麵子而已。”
想起陳元和老姚頭的恩怨,馬樹趕緊點了點頭,“有道理有道理。”
“如今馬老肯出麵,那我們這件事基本上已經做成了一半了,日後成就大事,兩位可都是開宗元老了,姚某以茶代酒,先敬兩位一杯。”姚瓊極為熱情的說道。
陳元順勢舉杯,但是馬樹沒有,臉色古怪的說道:“在喝這杯茶之前,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誰在幫我們?如果光憑我們幾個,搶那個位置有可能,你所說的開宗?未免有點兒戲吧?”
“陳老你沒和馬老細說嗎?”姚瓊詫異的問道。
陳元點了點頭,“這種事情當然得你來開口,不然老馬可沒底氣。”
姚瓊放下了茶杯,緩緩說道:“馬老,開門見山的說吧,我們敢這麼想,自然有底氣,如今匠城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哪裡還有前幾年的榮光,不管是生意還是口碑,都被武閣搶去了大半,不破不立呀,跟著吳解就是一條沒有出路的胡同,隻有死路一條,但是跟著太一宗就不一樣了,保管能讓我們重回巔峰。”
“太一宗嗎?你確定他們肯幫我們?”聽到這三個字,馬樹心動了。
姚瓊和陳元對視了一眼,然後笑了起來。
陳元笑著說道:“太一宗派人和我們聊過了,不然你以為匠城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是因為什麼?你以為田蠻的兒子是怎麼死的?”
馬樹眼珠子直接瞪了瞪,驚訝的說道:“是你們做的?”
姚瓊搖了搖頭,“不是我們,是他們,隻不過我們不知道具體是誰做的。”
“那楚雲河呢?不會也是他們做的吧?”馬樹又是追問了一句。
姚瓊搖頭說道:“楚雲河不就是李清殺得嗎?這已經是一個既定的事實了。”
馬樹捏了捏手指,“你們不覺得這個事情很奇怪嗎?楚雲河是李清殺得,但是楚一卻找呂安決鬥,這裡麵不古怪嗎?”
陳元勸道:“你想那麼多乾嘛?這是他們的事情,指不定那呂安也有份呢?反正把楚雲河的死歸咎給城主府就行了,我們隻要適時添柴加火就行了。”
馬樹眉頭皺了兩下,雖然他仍然感覺有點問題,但也是一閃而過,點了點頭,直接舉起了那杯茶,然後一飲而儘。
見此,姚瓊和陳元也是大笑著將茶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