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
楚一敲了敲門,輕輕喚了一聲,“先生。”
“進來吧。”弓良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
楚一推開門,發現自己並不是第一個回來的人,趙尊已經坐在了弓良的對麵了,隨即又是恭敬的行禮問好,“師兄。”
趙尊臉上仍是一副慘白的模樣,手臂則是用繃帶綁了起來,身體狀況看起來並不怎麼好。
“事情做完了?”弓良輕輕問了一句。
楚一點了點頭,“嗯,該殺的都殺了。”
弓良臉上露出了異常滿意的笑容,繼續開口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我們的事情了,我們隻要看戲就好了,工會突然遭了如此大的禍事,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倒想看看白宇到底願不願意放棄呂安!”
趙尊直接拍起了馬屁,“先生謀劃自當無懈可擊,這一次堪稱一個死局,匠城事變幾乎已經成定局了,接下來當真隻要坐山觀虎鬥就行了。”
“師兄,之前姚瓊主動想要拉攏我,這裡我應該如何應付?”楚一莫名問了這麼一句。
趙尊乾笑了一聲,“這姓姚的還真是愚蠢至極,如今竟然還想著動小心思,大人,是否需要好好敲打他一下?”
弓良搖了搖頭,“如此有遠見的人為何要打擊他的積極性?楚一你就如實和他交好,隻不過態度彆太特殊就行了。”
楚一點了點頭。
趙尊看向弓良,好奇的問道:“如今這裡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大人準備何時離去呀?”
這話直接讓楚一僵了一下,直接抬頭看向了弓良,反問道:“先生這就打算要走了?”
“自然,大人就是這幅性子,事情都已經差不多了,最重要的謀劃已經完成,自然可以脫手了,難道你覺得我們兩個連接下來的事情都接不了手嗎?”趙尊淡淡的回道。
楚一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弓良,等著他的回答。
弓良皺著眉頭慢慢思考了起來,“如果要走,倒也可以,如今大周是第一個亂的地方,匠城可能會是第二個,接下來第三個應該是就是大漢,隨後可能就是武閣,之後是大商,最後是劍閣,這麼數下來,還有許多好戲可以看呢。”
趙尊點了點頭,讚同了弓良的說法。
但是弓良隨即又是說道:“隻是這一次可能有點不一樣,匠城的事情是一個新的開端,北境如此之大,大周雖然亂成一鍋粥,但其實依然還是鐵板一塊,隻要有外敵,他們必定會重新擰成一股繩,不過幸好,漢商兩朝皆是明白這個道理,純屬看戲,再過一兩年,那就來不及了,大周的心散了,氣運必然也就散了,可惜匠城不一樣,之前匠城的氣運全在城主府身上,說白了全在吳解身上,可不是這麼輕鬆可以拿下來的。”
“之前?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楚一敏感的聽到了關鍵點。
弓良哈哈一笑,“沒錯,就是之前,這幾年吳解基本都沒有留在匠城,他的行蹤你們必定也有所耳聞,在北境各處胡亂的跑著,雖說想法很多,可惜腦子不行,空有一身武力,卻起不了決定性的作
用,小聖域,國風城,他所倚重的兩個人都敗了,而且敗的異常的徹底,除了呂安算是苟活了下來,他還有個異常大膽的想法竟然想讓三大王朝合並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先生,你指的是什麼意思?”趙尊皺眉問道,弓良說的他有點迷糊了。
楚一試探性的說道:“吳解在找接班人?”
弓良直接打了一個響指,“沒錯,就是在找接班人,或者說是匠城氣運的接班人,而且他已經找到了。”
“呂安!”楚一立馬出聲說道。
弓良點了點頭,“沒錯,呂安必然是,除了他,我想不到還有誰有這個實力可以承受整個匠城的氣運,指不定如今呂安身上就已經背負了大半的氣運。”
“呂安雖然很強,但是好像並沒有那麼強吧?現如今說到底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六品而已,並沒有那麼特殊吧?吳解為何不找一個宗師呢?匠城城主這個名頭還是有很多人願意來接手的吧?”趙尊疑惑的問道。
弓良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畢竟吳解是北境第一人,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要是能被這麼簡單的揣摩透,那就不是吳解了。”
“這也就是呂安如此年輕就能禦劍的原因,因為他學了吳解的浩然氣?”楚一總結說道。
弓良點了點頭,“沒錯,吳解的浩然氣,再加上大周成均學府的斬禦,這兩樣東西在,是個白癡都能學會,你們再想想,呂安去成均學府的時候,吳解就一直跟在其身後,為他鋪路,為保呂安,重創梁涼,而且還有一件事情你們肯定不清楚,成均學府和吳解有舊,如此一來,呂安是吳解選的接班人應該不難猜到了吧?”
兩人皆是恍然大悟,臉上透露出了對弓良無比佩服的表情。
侃侃而談之後,弓良突然露出了一副擔憂的表情,“雖然這一切都看起來合情合理,但我一直都在懷疑,這會不會是吳解故意露給我們看的呢?北境第一人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他的行蹤也是讓人難以捉摸,他能出現在呂安身邊,自然也能出現在彆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