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
呂安睜開眼睛,走到屋內,看著一眼很是陰沉的天氣,極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雲迷霧鎖殺人天呀!”
牙月頓時對著某地齜牙咧嘴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異常的凶狠。
隨後一人一獸直接消失在了原地,過了許久之後,才重新出現在院中,隻不過呂安白色的長袍上和牙月白色的毛發上都多了一絲鮮紅。
兩人這絲毫沒有情緒波動的表情,當真是讓人感到一股寒意。
端著早飯進來的趙樂,一如往常的將早飯放在了桌子上,正打算離去,異常敏感的他瞧見了呂安白袍上那條多出來紅絲,表情瞬間變了一變。
鼻子微微嗅了嗅,然後看到牙月在那裡不停的舔著自己的爪子,那抹鮮紅在此時竟然如此的明顯。
趙樂異常冷靜的詢問道:“東家?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善後?”
呂安異常平靜的擦了擦手,坐在那裡等著拿了一個饅頭吃了起來,隨後搖了搖頭,“不用,隻不過這幾天你要稍微注意一點,已經有人注意到我了,很有可能是劍閣的人。”
聽到劍閣兩字,趙樂的表情瞬間抖了一下,但是轉瞬就恢複了過來,此時已然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
感受到趙樂那堅定的決心,呂安笑著搖了搖頭,“彆想那麼多,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他們是衝我來的,彆激動!”
趙樂點了點頭,但是表情依然很是嚴肅。
呂安揮了揮手,讓他先下去吧。
趙樂點了點頭,直接退了下去,但是臉上的表情依然很是嚴肅,絲毫沒有將這件事情當作一件小事情。
在趙樂走後,呂安就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身旁的牙月,反問道:“我們是不是該主動出擊了?”
牙月歪頭看著呂安,眼中充滿了疑惑的表情。
隨後呂安自問自答了起來,“應該要是了,不然這些人都快蹬鼻子上臉了!”
說完這話,直接朝著外麵走了出去,牙月梳著尾巴,一蹦一跳的跟在了呂安的身後。
剛離開不久,呂安就出現在了之前來過的地方,一個距離寧安閣不遠的房間內,有兩個人倒在了這裡,連血都還沒有乾透,依然還是紅色的,還在不停的流淌。
這兩個人呂安沒見過,但是呂安知道這兩個人在這裡已經在這裡待了三天了,而且這個房間剛好正對他的院子,從這房間可以異常精準的看到呂安的行蹤,從早到晚的行蹤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當然呂安同樣也可以看到這裡,在他們來的第一天,呂安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兩人,被人窺視的感覺自然極為不爽,但是呂安依然忍了兩天。
終於在今早的時候,呂安實在忍不下去了,牙月截下了一柄飛劍,一柄送完劍閣的飛劍,上麵赫然有關於呂安的信息,這才是呂安真正動殺心的原因。
也就是說這兩天這兩人早就已經發現了自己,很有可能已經將自己的行蹤彙報給了劍閣。
而且既然能彙報給劍閣,那麼也意味著可以彙報給其他人,但是呂安最感興趣的是,這
兩人是誰的人?為什麼會這麼快就發現他。
呂安在那間小院做了四天,這兩人竟然在這裡待了三天,想來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之前的那四個年輕人吧?
想到這裡,呂安發現這已經是一條死胡同了,除非找到那四人,但是已經過了四天了,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呂安直接放棄了這個想法,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這兩人的真正身份。
方法自然便是守株待兔,呂安看了看手中的那個飛劍,隨後直接鬆手,任其遠去。
隨後便在這個充滿血腥味的房間裡麵等待了起來。
對於這腥臭的味道,牙月很是嫌棄,額頭上的月牙直接閃亮了起來,屍體外加鮮血就這麼慢慢被淨化,上麵竟然還長出了幾朵格外豔麗的鮮花,一股淡淡的香味直接散了開來。
呂安看的嘖嘖稱奇,但是也沒有太過的驚訝,啞然一笑。
隨後這一等便是整整一天一夜。
意料之中的人並沒有到,來的是一柄飛劍。
牙月一爪子就把這柄飛劍給擊碎了,上麵隻有三句話,“目標明日即到,務必將其擊殺,嫁禍!”
看著這三句話,呂安直接犯了難,這信上的東西有點不太明確,看來之前應該還有幾封信,信息有點不對稱。
呂安開始好奇這裡麵的目標指的是誰?之後的嫁禍應該指的便是自己吧?
想到這裡,呂安笑了笑,沒做任何的回應,領著牙月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呂安剛一回來,就看到趙樂火急火燎的樣子,好像是一副急瘋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