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走後,從隔壁的房間裡麵走出了兩個人影,寧王和方老慢慢走了出來。
“剛剛那個就是呂安吧?”寧王淡笑著問道。
寧政點了點頭,“是的,他就是呂安,想必父皇應該已經聽說過他的事跡了吧?”
寧王慢慢挪了幾步,點了點頭,“聽說以前在這塞北城頭是一號人物,小小年紀就敢拚死堵住了十幾個人?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方老也是感慨了一聲,“大寧能有這樣的人,當真是我大寧之福呀!如果沒有他,指不定這個塞北早就已經被破了!胡將軍和江大人對他都是極其的看好。”
“沒錯,胡將軍和江大人算是呂安的長輩,在塞北的時候,呂安的確受了他們不小的照顧。”寧政也是補充了一句。
寧王落座之後,突然眯起了眼睛,整個人都躺在了椅子上,仿佛打起了瞌睡了一樣,“政兒,你真的這麼信任他?”
“父皇你對呂安這個人還不夠了解,據我的了解,呂安離開塞北城之後,機緣巧合之下,被匠城的一位宗師收為徒,之後修為境界便是一路飆升,如今更是以十九歲的年紀成為了一名六境高手,如今年輕就能有如此實力,方老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寧政緩緩說道。
一旁的方老直接歎了一口氣,“當真是一浪更比一浪高呀!此子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呀!”
寧政繼續說道:“不僅如此,匠城對他同樣也是異常的看好,本來不出意外的話,他可能就是匠城的下任城主,可惜被人針對,才陷入了如今的尷尬境地,但是天下自古以來,實力為尊,隻要他能成為宗師,那麼所謂的入煞之人全是空話!他未來必將成為第二個吳解,或者說他必將超越吳解,成為真正的北境第一人!”
“哦?他天賦雖然確實出眾,但是你看中他肯定不是因為這個吧?”寧王又問了一句。
寧政表情逐漸變得嚴肅了起來,異常認真的說道:“我之所以如此看重呂安,是有原因的,雖然他的天賦極高,可是他是一個異常矛盾的人,縱觀他如今的行事風格,都有一個致命缺點,那就是他不夠狠,他的心太軟了,和普通修士相比,他顯得異常的善良!”
“但是他卻又是一個異常執拗的人,這份執拗簡直讓人不可理解,他不會輕信任何人,同樣的也很容易相信陌生人,越是熟悉的人他通過了解之後都會逐漸的遠離,直到他發現對方確實是對他好之後,他才會和他成為真正的朋友,為了朋友他甚至願意花費大半年的時間,將他那幾個朋友從大漢送到大周。”
“如此重情重義的人,父皇你不覺得很好嗎?這才是我願意相信他的原因,這樣的人絕對可以為我所用!”
寧王聽完之後,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即意識到寧政說的目地,立馬反問道。“你指的是用胡勇江天將他和我們鎖在一起?”
“沒錯!身為大寧之人,他一直都
沒有忘記這點,這也是他願意幫我的原因,而且還是不計任何報酬的行為,這種事情在方老看來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寧政說著就看向了方老。
方老點了點頭,“沒錯,普通人絕對沒有那麼強的歸屬感,一切都以利字為先。”
“但是呂青不一樣,他有一種極為濃鬱的感性心理,這才是我看重的點,在他未成為那獨一號的存在之前,我們如果能報以最大的善意,那麼未來,呂安必定領情!”寧政極為自信的說道。
寧王點了點頭,也是同意了這種說法,直接笑道:“想不到我大寧貧瘠的土地上竟然會出現一位如此天賦的天才,當真是我大寧之福呀!看來政兒所說的這一切好像並不是不可行呀!”
方老點了點頭,“隻不過這一切還是得按部就班,切莫急躁!”
這話寧政沒有直接答應,繼續分析了起來,“現在我們應該要做的便是將我們自己的麻煩理順,內有吳國,外有劍閣,唯有讓自己實力強硬起來,我們才能有機會,雖說可以借助逍遙閣這麵大旗,但是外物終究是外物,並不能一直借用,彆到時候驅跑了劍閣又來了個逍遙閣,那這個麻煩可就大了,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做出一些改變。”
“改變?怎麼個改變法?”寧王好奇的問道。
寧政心中默念了起來,思考了許久之後,淡淡出聲說道:“我們需要更多的像呂安一樣的人,如果光靠江天胡勇這些人,未來必定難成大事呀!”
聽到這個建議,寧王直接大笑了起來,連說了三聲好,然後起身輕輕拍了拍寧政的肩膀,“大寧交給你,我放心了!”說著就慢騰騰的朝著黑暗中走了進去,方老也是點頭行禮,慢慢的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