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是的!”白宇點頭回道。
這聲是的著實讓李清僵了好一會,依然有點接受不了。
“情況不一樣了,北境已經不是曾經的北境了,大漢同樣也是如此,尤其是接下來的這兩年,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絕對不能回大漢,如果你回大漢,那麼李家可能因你而亡,吳解也可能因你而死!至少要等到他跨入半聖境界,否則北境可就懸了!這是你爺爺給你的信!”白宇說著直接將桌上的密信遞了過去。
本來還以為白宇在說笑,結果一看到信上那熟悉的筆記,李清直接皺眉,老老實實的將其中的內容全部看完,最後表情異常複雜的將信收了起來。
“接下來的這兩年對大漢對匠城對北境都是極為重要的兩年,而你對於匠城來說異常的重要,所以不管如何,你都應該老實的待在匠城,切記不可隨意離開,否則如果你出事,那麼匠城的未來就沒了。”白宇再次叮囑了一聲。
“不是還有呂安嗎?”李清弱弱的反駁了一句。
聽到呂安這個名字,白宇笑了笑,“如果他願意,那匠城的未來必然是一片光明,但是可惜的是,我們配不上他,他的未來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重要,我們不值得他浪費精力。”
李清的表情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了,吳解和白宇對於呂安的評價實在是太高了一點。
還記得那次,吳解特意將她緩了過去,雖說是傳授了浩然氣,但是言語之中的可惜之意實在是太強了一點,一種退而求其次的感覺,雖然讓她有點不舒服,但是對方是呂安,那她就沒有半點不悅,甚至甘願為其充當嫁衣,隻不過這是她的小心思。
但是她到現在都想不懂,呂安為何會讓兩人如此的看重?難道就因為他的天賦?但是自己的那位大師兄的天賦應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為何得到的待遇卻是截然相反?這是李清一直疑惑想不明白的事情?為何呂安是如此的不同尋常?
“師叔,我有一個問題已經藏在心中很久了,為什麼你覺得這麼重要?而大師兄你們卻絲毫不在意他呢?”李清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神也是一副躲閃的模樣。
白宇也是一愣,他沒想到李清竟然會問這個問題,這頓時讓他有種不知從何說起的無奈,整個人都不知不覺的失神了...
“師叔?”
李清小聲呼喚了一聲。
白宇立馬從失神的狀態恢複了過來,臉上有著一絲些許的無奈,“你這麼問,是猜到了什麼嗎?”
李清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大師兄有點可憐,雖然他入了煞殺了人,但是他殺的人都是惡人,我不明白為何想要將他趕出匠城?呂安不也一樣嗎?也是一個入煞之人?”
“都是惡人?這話違心了,城北的那十幾棟府邸,如今依然還空著,裡麵到現在還是血氣衝天,十幾個府邸加起來總共三百多人,無論婦女老幼儘皆慘死,如此一事,吳解沒殺他已經算是開恩了,本來隻要死上幾十人就能解決的事情,他過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白宇略顯可惜的說道。
“可是?事後調查證明,這是大師兄被人伏擊,迫不得已才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不拚命,那死的可就是大師兄了,這樣也不行嗎?”李清語氣不知不覺的重了起來。
白宇輕聲歎了一口氣,“行又如何?不行又如何?這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或者說已經晚了,你如今在意這些又能如何呢?”
“可是!之前匠城一下子同樣死了那麼多人,大師兄為何一定要受到如此狠厲的處罰?”李清已經急的不知如何回應了。
“這兩件事情怎能相提並論!彆再多問了,洪燃的事情自有因果緣由在,這不是你能解決的事情,今天到此為止吧。”白宇說完,直接對著李清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離去了。
李清猶豫了許久之後,嗯了一聲,直接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了。
李清走後,老方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接連不停的歎氣,“為何不和她說實話?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洪燃叫回來?”
白宇接過藥,像是喝茶一樣在那裡吹著,抿一口,之後又吹了吹,又是抿了一口,絲毫沒有打算回答老方問題的意思。
老方直接冷哼了一聲,默不作聲的離開了。
所有人都走完了,白宇直接將藥一口悶了下來,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極為的苦澀,也不知是藥苦還是心苦,因為這苦隻有他一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