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眼睛再一次瞪大,死死的盯著趙流。
趙流輕鬆的掃過顧言的目光,繼續說道:“這一切的結果早就已經知曉了,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而已,自從我們背叛匠城的那一刻開始,我們的結局早就已經注定了,隻不過這一刻我們做了更多的事情而已,我們兩個人早就不應該繼續存在於匠城了,而這次的事情也是我自己選的,我早就不想再像之前那般活下去了,所以逍遙閣的人找上我的時候,我直接應了下來。”
“你單純隻是不想活了?”對於這樣的借口,呂安也是感到極其的震驚。
趙流臉上極為的苦澀,“誰不想活下去?但如果是帶著滿心的愧疚苟活下來,這般的痛苦對我而言還不如死了算了,每個人生來都是帶著不同的任務而來,呂安你是天選之人,一出生就受到無數人的矚目,你的任務便是在未來開辟出一個新世界,當然也可能死在半路,但你注定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我?隻是因為姓趙,這輩子就注定是趙家人,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事情,所以我要為了趙家付出我的一切,即使是生命。”
說道這裡,趙流停頓了一下,眼眶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小小的慚愧。
“然而我以為我會毫無保留的付出這一切,卻有一個人在我心中埋下了愧疚的種子,白師的人間五味讓我再也無法剝離我的心性,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我這輩子都會對不起匠城,都會懷著愧疚渡過這一身。”
“可惜,我姓趙,所以這一切就讓我去地下去找白師謝罪吧,呂安,你動手吧!”
呂安安靜的聽完了趙流的述說,或者說是懺悔,但是這個懺悔的對象並不應該是他,最應該懺悔的對象應該是白師。
所以呂安對於這個沒有半點感覺,異常平靜的聽完了這一切,心中沒有半點波瀾。
“說完了?說完了那就告訴我,和你們聯係的人是誰?逍遙閣的誰?江天?還是藍豐?亦或者是其他的人,當然如果有太一宗的參與也無妨,都可以告訴我。”呂安平靜的問道。
趙流苦笑著搖頭,“你就那麼想知道?”
“和你們的命相比,我對那些人更感興趣。”呂安頗為認真的回道。
“藍豐!還有一個小孩子!”
還沒等趙流反應過來,喘氣很急的顧言直接將答案拋了出來。
“小孩子?難不成是那個翟?”呂安緊縮的瞳孔證明他很是震驚。
趙流點了點頭,“對,他是叫做翟,我以前不認識他,不知道匠城裡麵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對於這個人我不清楚他是如何參與進來的,但是我們所做的事情,這個人基本都知曉,當然一切的行事都是這個藍豐在操作。”
果然和呂安所料想的結果是一樣的,除了這個翟,這倒是一個大問題,據說翟身後還有一個更為強大的墨。
如果這兩人都是敵人,那才是最大的問題。
不過在此之前,呂安得先將根本的問題解決了,最後再反思考如何應對這兩個人。
“藍豐人在哪裡?”呂安再次問道。
這個問題顧言就回答不了了,因為都是藍豐來找他們,對方在哪裡這個問題他就不清楚。
“不出意外的話,就在洪燃留下的痕跡那裡,看你這個表情,你應該已經去過了,那個翟多半也在那裡吧。”趙流不太確定的說道。
“我的確去過,不過隻看到了那個翟,並沒有見到藍豐,希望你彆騙我。”呂安說著便是轉身離去。
顧言和趙流兩人頓時就急了,兩人同時追問了起來,“你這就走了?”
呂安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兩人,“我前麵就已經說過了,我這次的目地就隻有一個,那就是造出你們背後的那個人,至於你們的生死,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暫時沒有時間來管你們!”
呂安一說完,便是消失在了兩人的麵前。
這個時候,顧言的酒已經醒了,整個人瞬間陷入了極其頹廢的狀態之中,不時的冷笑。
一旁的趙流也是類似的狀態,剛剛的那副赴死的決心瞬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無奈的空虛,緩緩的從腰間掏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匕首,默默的看著發起了呆。
“讀書人的手不是用來自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