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安在茶樓婉拒了這些人的時候,順便還得到了一個新的消息。
這是一個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的方麵,同時也是衛央不清楚的方麵。
那就是城中出現了很多厲害的姓氏家族,其中不凡有宗師級彆的強者。
這些家族隻以姓氏起頭,其他的消息幾乎沒有,基本上就如同一下子冒出來一樣。
當然讓這些家族出名的並不是他們本身,而是他們招攬到的宗師。
當然這也是一個很奇怪的問題,寂寂無名的家族卻能招攬到宗師級彆的強者。
這是呂安心中冒出來的疑惑,而這些家族之中最有名的便是一個代稱為胡姓的家族。
本來呂安還以為是胡勇的嫡係,結果詢問了一番之後,這兩者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聯係。
當然姓氏並不是所有人關注的重點,姓氏下麵的宗師才是世人關注的重點。
所以之前呂安和衛央沒有關注這點也很正常。
現在呂安對於這些家族露出了極為濃鬱的好奇心,光是招攬到了宗師,而且還是有名有姓的家族就已經不下十個了。
而且這些家族裡麵還有幾個擁有好幾個宗師,如此一算,塞北城中的宗師加起來起碼有二十來個了。
大秦的底氣的確要比大漢更足,光是從這些事情上反應出來即是如此。
在婉拒掉這些人之後,呂安便是有了一個新的目的地,那就是去看一下這個所謂的胡家人。
他很擔心這些人就是逍遙閣地府隱藏在塞北城的暗麵勢力。
如果是的話,那麼顛覆整個大秦可以說就是轉瞬的事情。
這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小事了!
呂安不再磨磨唧唧,直接穿梭在了街道之上,以極快的方式迅速到達了那個地方。
一個不大的匾額掛在了大門口,和普通人家相比貌似也沒有看出很特殊的不同。
院落所處的位置也不是朝中大戶人家的地方,這個地方幾乎可以算是有點偏遠了,同時也是一個很安靜的地方。
看著門頭上麵掛著的胡府,呂安突然有種被人欺騙的感覺。
如果這個胡府當真是如此有名,自然不會如此的安靜祥和,不說熱鬨,多半也應該很有人氣。
然而站在這裡,呂安卻感受到了一種淡淡的陰冷,這就屬於沒有人煙的體現,更彆說所謂的宗師氣息了,一點都沒有感受到。
“是不是找錯了?”呂安突然小聲嘀咕了一聲,然後便打算換個地方,或者說是離開這裡。
剛剛動的瞬間,一股輕微的氣息波動直接在呂安心中跳動了一下。
一股極其熟悉的波動瞬間讓呂安眉頭緊鎖,整個人直接陷入了震怒。
“魔物!呂危?”
呂安在那一瞬間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心跳聲,再加上熟悉的氣息,那個自稱呂危,被呂安一劍捅死的魔物!
這種感覺出現的極其的不好,最起碼呂安非常的不喜歡,本來是打算過來看看的,現在不隻是要看一眼了,必然要進去折騰一番了。
目光變得冷峻的刹那,呂安直接進入了那棟所謂的胡府。
即便對方是故意引他進來,呂安也是絲毫不畏懼,這一次出門特地和牙月分開走,便是為了有所警覺。
免得被人一網打儘,當然也可以讓牙月隨時隨地去報信求救。
所以有了準備的呂安,當然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有點小小的期待。
如果在塞北城中將魔物的事情鬨大,逍遙閣到底是出麵還是不出麵呢?
這倒是一個呂安好奇的事情。
進入胡府之後,呂安並沒有感到特彆的異樣,這裡麵除了冷清之外,並沒有太多的奇特氣息。
不過讓呂安感到好奇的是,這個胡府竟然連個門衛都沒有?
就這麼直接闖進來了?
進入前院之後,依然沒見到半個人影,一旁的亭子內還有一壺冒著熱氣的茶,就好像剛剛在這裡,急急忙忙的跑掉了一樣。
呂安歪著頭看了一眼,便是走到了亭子內。
一壺茶,兩個茶杯,糕點小食,這些都還是溫熱的狀態,說明這裡剛剛肯定有人!
呂安的臉色變得更加的古怪,難不成自己的實力已經弱到這種地步了嗎?
剛剛有人離開他都沒有感覺到嗎?
帶著一絲懷疑的態度,呂安輕微搖了搖頭,然後便是看向了緊閉的前院,緩緩露出了一絲微笑,感覺是有人知道他要來,故意準備好的。
呂安直接出現在了門口,抬手便是準備推門而入。
下一刻,古銅色斑駁掉漆的木門率先打開,一聲極為刺耳的刺啦聲在呂安兩邊響了起來。
一個打扮很是豔麗的婦人,緩緩的開門,隨後便是對著呂安微微一笑,“呂公子?”
呂安嘴角露出了果然如此的不屑笑容。
“公子遠道而來,這邊先請喝個熱茶。”婦人直接指引了起來,然後便是往亭子走了過去。
呂安依然還是冷笑,他倒想看看這些人想弄出點什麼花頭?
跟著這個婦人來到了亭子的位置,相對而坐。
“公子請喝茶,我家大人料到公子會過來,所以讓我在這裡等會多時,我家大人片刻就會回來。”婦人笑著給呂安倒了一杯熱茶。
這話讓呂安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哦?你家大人能料到我會過來?莫非他是一個算命的不成?”
婦人捂嘴輕笑,“公子說笑了,我家大人隻是一介書生而已,對於公子口中的算命一事略懂而已。”
主動承認自己是算命的,呂安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江湖把式一般人可都是不認可的,畢竟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行當,現在有人承認自己是算命的,委實也讓呂安稍微驚訝了一下。
“你家大人又是書生,又是算命的,他是不是還是一個商人?”呂安笑著問道。
婦人明顯詫異了一下,不解的反問道:“公子如何會知曉?”
“因為你身上穿的戴的可不便宜,基本上都是一些有靈氣的法器,另外我還聽說你們胡府是塞北城最大的冤大頭,光是宗師就養了三個,一般人可養不起這麼多宗師,所以你們很有錢,而且還是冤大頭,你覺得我說的對嗎?”呂安笑眯眯的說道。
“公子你又說笑了。”婦人臉上隱約少了一絲笑容。
同理便是說明婦人有點生氣了!
呂安可不管對方有沒有生氣,繼續調侃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聽說你們用大價錢吸引宗師前來,不過我覺得你們這個隻是一些噱頭而已,我並沒有感受到你們這樣的有很多錢,也就說你們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錢,比如你們喝的茶太次了,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你們擅長的!你們擅長的應該是如何讓人消失吧?”
“讓人消失?公子所言是不是有點誇張了?我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婦人的表情逐漸變得尷尬了起來。
“其實我是真的不清楚,我隻是猜的而已,但是我看你的表情我覺得我猜對了,聽人說你們是塞北城中最想吸納人才的家族,但是站在這個地方我感受不到人氣,甚至還有種陰冷的感覺,這就是人煙稀少的表現,所以你們招攬來的人都去哪裡了呢?”呂安似笑非笑的問道。
婦人撩了撩垂到肩頭的青絲,微微一笑,表情突然釋然了。
“公子的注意力為何不放置小女子身上,反而一直放在彆人身上?”婦人突然歎了一口氣,很是幽怨的說道。
呂安有點無語白了她一眼,“老夫人,就你這種年紀的還能稱之為小女子嗎?”
被人如此貶低,婦人的表情直接耷拉了下來,極其不悅的說道:“呂公子,我不知道你今日來到底想乾嘛,但是你如此出言侮辱我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呂安也是有點不耐煩了,直接出聲催促道:“行了,彆裝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但是你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我勸你還是正常一點吧,彆裝三弄四!”
婦人的表情開始冷笑,撩了撩身上的紗裙,做出了很是嫵媚的動作,笑著說道:“早知道呂安喜歡這樣的,我就不裝了淑女了,裝起來也挺累的,說話也得輕聲細語,本來想給你留一個好印象來著。”
呂安直接哈哈一笑,“早這樣不就行了嗎?想不到胡府的主人竟然會是一個女子?是不是靠你這姿色招攬到了不少的修士?”
婦人微微一笑,隨手抓起了桌子上的糕點吃了起來,“沒錯,我就是胡府的主人,你口中的方式的確是招攬到了一些人,不過也不多,現在的男人都很奇怪,不近女色,竟然喜歡什麼刀劍武器,簡直都不是男人!”
這番話的怨氣很強,埋怨的意思更加的重,就好像是在調侃呂安同樣也不是男人一樣。
呂安依然是那副看穿了一切的表情,“所以呢?作為地府的人,你的任務就是把人弄進來,然後呢?交給誰?怎麼弄失蹤的?”
婦人搖了搖頭,“其實我們也沒有招攬很多人,因為絕大多數的人根本就不符合我們的要求,我們要的人可不是尋常人,天賦實力年紀缺一不可,所以加起來也就找到了十來個而已,其實我還很好奇,我們其實算是比較低調的一類存在了,你今天為何會找過來?”
這番話和呂安聽到的好像有點出入,“哦?是嗎?科室我聽到的話可不一樣,說你們至少招攬了數十人,其中還有數名宗師也來過此,難道是我聽錯了?”
“哦?竟然有人在外如此述說我們胡府?”婦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奇怪的表情。
呂安也是一愣,然後哈哈一笑,反問道:“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有人敢在塞北城汙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