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解釋頓時讓牙月激動了起來,直接在驢背上跳動了起來,牙齒都是咧開了,渾身上下都是炸開了毛發。
洪燃輕笑了一聲,安撫道:“那我們明天準備去和那些人好好打一架!怎麼樣?”
牙月和那頭驢直接點頭。
“行,你們的對手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那個你們討厭的老虎,二個打一個應該能贏吧?到時候要是輸了可就有點丟人了!”
洪燃直接嘲諷了一聲。
這話直接觸及到了兩者的自尊,兩個直接從鼻頭上哼出了一口熱氣,異常的憤怒。
看到這麼激動,洪燃頓時感到很滿意,直接笑了笑便是凝重了起來,明日之後需要一個後路!
而這個後路可能真的需要靠落蒼山的那東西來爭取了!
浩然劍傳來的異動他自然早就感覺到了,對於楚家加強封印這個事情他沒有半點發言權。
但這種程度的封印在他看來等同於沒有。
現在落蒼山還在的主要原因自然是因為浩然劍的緣故。
而這個便是洪燃所依仗的一個點!
沒想到秦旭還真是料準了這個事情。
隻不過對於秦旭而言,他隻料準了這個事情,另外那個事情他並沒有想到。
呂安竟然會和楚家來這一場不合規的比試。
這不是擺明了要讓呂安難看嗎?
車輪戰這種不要臉的方式呂安竟然也會答應?
秦旭委實想不通!
然而這樣的後果便是意味著他對藍山的埋伏可就失敗了。
光憑他和洪燃想要對付藍山說實話有點夠嗆!
這才是秦旭最難受的點!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如此了,那麼他也隻能換一種方式了,對於藍山的執念他可沒有這麼簡單的放棄。
這一次他的目標仍然是藍山,想的仍是要殺他,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下一次想殺藍山,可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因為他湊不齊這麼多人!
秦旭深吸了一口氣,腦海中又是浮現出了另外一個方法,嘴角再一次揚起了笑容。
作為見證者,逍遙閣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麼重要。
尤其是藍山,他才剛來,而且還是偷偷摸摸來的,竟然這麼快就被發現了,而且還被安了這麼一個責任。
梅軒望著坐在正中央的藍山,單手撐著腦袋就這麼以一種很是無神的方式發著呆。
這是藍山最為喜歡的方式,淡定而又讓人格格不入。
藍山的長相本就是一個極其憨厚的農夫形象,國字臉,厚嘴唇,塌鼻子,高額頭,外加一雙極其凹陷的眼睛。
這就是藍山的樣貌,如果走在大街上,藍山必然不會被人認出來,外加那黝黑而又粗糙的皮膚,藍山活脫脫就是一個農夫的形象。
誰都不會想象掌管整個逍遙閣的藍山竟然會這麼一個人。
然而隻有見過藍山真正一
麵的人都會選擇臣服於此。
就如麵前不遠處的梅軒以及藍山腳下的那隻黑貓。
雖然黑貓嘴上說著很討厭藍山,很想要藍山的命,但是現在卻表現的如此的溫和,這就是黑貓對藍山最大的敬畏。
房間內的沉寂持續了許久許久。
藍山沉悶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這個楚龍是不是腦子有病?好好的為什麼要去和呂安作對?”
梅軒微微一笑,沒有太過煩惱,“大房的人早在幾天前就已經來找過我了,也是想讓我們幫著他們去對付呂安。”
“你答應了?”藍山急切的一皺眉。
梅軒搖了搖頭,“自然是沒有,隻不過我給他們提了一點建議而已,我自然不會用逍遙閣去對付呂安。”
“還好你沒有答應,要是被先生發現,多半又要責罵我們了,他可是明言禁止了這個事情!”藍山喘了一口粗氣。
“那現在呢?楚龍已經對外宣稱了,而且還親自來了一趟,說了這麼一個事情,那我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梅軒開口問了一句。
藍山搖了搖頭,“不答應應該是不成了,但是答應的話好像又有點不太好,貓兒,你覺得呢?”
“隻是一個見證而已,又不是幫著楚家對付呂安,指不定你見證的是呂安欺負楚家!”黑貓頗為無語的說道,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糾結的?
這麼一說,藍山頓時就露出了很是憨厚的笑容,剛剛一直糾結的表情就這麼舒展開了,“貓兒說的有道理,指不定就是呂安能贏呢?”
梅軒輕笑了一聲,對於這個猜測說實話她當真是沒有半點信心,但既然能說服藍山,那也就足夠了,得罪楚家可不是一個明確的結果。
“如此說來,明日是大人親自露麵嗎?還是我去就行了?”梅軒開口確認道?
藍山扭了扭厚實的脖子,又伸了伸他那極其寬厚的身軀,“一起去吧,你知道的,我不喜拋頭露麵,但是楚龍親自過來邀請我,我不去的話算是不禮貌,所以露麵是你,我也去,我就在後麵看看就行了,順便也親自見一麵呂安!我和他應該還沒真正見過麵吧?”
梅軒頓時就慌了一下,極其意外的問道:“你要見呂安?為什麼?”
“不為什麼,既然這些年都是在為他,那麼現在已經快要結束了,自然該去見見我們努力這麼久的結晶,下一次見麵指不定他就沒有那麼重要了!在此之前和呂安見一麵,也算是滿足了呂安的好奇心吧!”藍山笑著說道。
梅軒眼神劇震,對於藍山的想法依然很是震驚,“所以你是打算給呂安解惑?順便把接下來的事情告訴他?可惜他連他自己都還沒有完全征服,現在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放心吧,呂安現在不是傻瓜,他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傻,你擔心的事情他其實早就已經猜到了,況且吳解之前留下的言論不都是在告訴呂安嗎?這可是這麼多年以來最為完美,進展最為成功的棋子,最差最後兩步了,我怎麼會去破壞他!”藍山笑著說道。
梅軒依然有點擔心,“就像這次一樣,呂安第一次做了我們預料之外的事情,你就不怕呂安在這裡跌倒,甚至是直接死在了這裡?”
藍山搖頭,“放心吧,不會的,呂安來這裡的時候把洪燃也喊上了,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還是能活著離開中州的,至於神兵其實不重要,隻要呂安能活著離開就行了,再過幾年呂安便能完成我們預定的方向,到了那時候老先生的目標也能成功了!”
梅軒點了點頭,有點茫然的說道:“是呀,達到這最後的目標,長生,不死不滅!”
“不過有一個人你要稍微注意點,他叫秦旭,是地府裡麵的一個府君,最近地府和我們逍遙閣有太多的摩擦,被我們掐住咽喉之後,地府現在的活動都停了,而且地府和逍遙閣要合並的事情他也知曉,他是反對派裡麵最強硬的那個!”藍山有點煩心的說道。
黑貓輕輕冷哼了一聲,“告訴我地方,我去解決他!”
藍山聽了直接用它那極其寬厚的手掌捋了兩下,黑貓的眼白都快被擼出來了,“秦旭很強的,實力在十大府君裡麵能派到前三,是一名不折不扣的九境強者,而且腦子很好使,之前北境出現的天外天和西涼劍宗背後都有他身影,所以你想殺他估計是做不到!”
黑貓甩了甩毛,又舔了舔爪子,一臉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我不信,難殺也是殺,隻不過就是多廢一點時間而已。”
“如果你殺了他的話,可能就沒辦法解決那頭狼和那頭驢,你舍得嗎?”梅軒突然開口調侃了一句。
這話倒還真是把黑貓給唬住了。
對於那頭狼和那頭驢它這一次是屬於誌在必得,必然要斬殺他們!
藍山有點好奇的好了一眼黑貓和梅軒,“呂安的狼,洪燃的驢?”
梅軒點了點頭,“沒錯,之前狼在城中出現過一次,還現出了真身,所以它惦記住了,還有那頭驢自然是老對手了!”
“那可不,那頭驢可是傳說中僅次於神獸的聖獸,傳說中世間僅存在一頭的火麒麟!上次你能贏也是運氣好,不過現在你應該能打贏了,聖獸的進階可比你難多了!”藍山調侃了一句。
隻不過這話聽起來像是調侃,但對於黑貓來說這就是最大的鄙視,什麼叫做運氣好,還聖獸?進階難?
這話裡行間不都在貶低它的身份嗎?
黑貓自然極其的不悅,這也是它一直不喜歡藍山的原因!
不過藍山可不知道這個感覺,依然還在笑嗬嗬的說著什麼,“現在它們兩個加起來可能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隻不過黑貓已經不想理睬藍山了。
梅軒微微一笑,同樣也是沒有戳穿這一幕!
......
第二天。
洛水城上空出現了數片巨大的水幕,就這麼懸掛在了洛水城的上空,幾乎城中的所有人都能看到這幾個東西。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這是結界的投影。
結界裡麵發生的一切都能透過裡麵看到,所以洛水城的任何地方都能成為最好的觀戰之地。
而洛水城最中央的那個水幕是一個最大的水幕,數百丈大,就這麼懸掛在了半空之中。
下方的位置便是楚家最為隱秘的地方,也就是宗法會和祖墳的地方。
現在這個地方四周早就已經被圍的團團轉了。
八房子弟,實力由強到弱一圈一圈將這裡圍的水泄不通。
而昨天那些與會的長老也是已經到位了,同時還有很多的外人,例如梅軒,趙日月之類的見證人物。
這種勢力人物加起來得有十幾個,梅軒抱著黑貓和趙日月則是坐在了正中間。
至於藍山就好像是一個看客一樣,很是隨意的在這四周閒逛了起來,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個猶如農夫一樣的中年人。
這就是楚家一天內做好的準備工作。
現在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呂安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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