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發懷著格外擔憂的心情將呂安引領了過去。
這一路上他也是用各種話語提醒呂安,希望呂安能稍微手下留情一點,彆毀了雲舟就好,同時還不停的用言語詢問呂安和逍遙閣之間的恩怨到底大到了何種地步。
隻是這番話讓人覺得有點反感,跟著魏延發身旁的兩人都在一直提醒他,但是他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一直都在不停的述說什麼。
呂安雖然不是很喜歡這種直白的說話方式,但也不是那麼的反感,隻是這些問題委實有點難回答,所以他也隻能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魏延發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這也是一個頗為失望的回答,但言外之意他已經傳達給了呂安,那就希望呂安能彆在雲舟上動手。
呂安淺笑了兩下,本來還有著少許的怒火,被這個魏延發這麼一弄,頓時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想笑笑不出來,想怒也是怒不起來了。
“行了行了,魏大人,你放心吧,我不會把雲舟拆了的!”無奈之下,呂安隻能說了這麼一句話。
雖然這話有點勉強,但是對於魏延發來說,有這麼一個保證就已經是足夠了!
魏延發哈哈一笑,直接將呂安領到了那艘最大的雲舟之上,“梅軒大人就在裡麵,我們就不進去了,大人點名隻想見你一個人!”
呂安嗯了一聲,也是沒有繼續待在這裡,直接往上而行。
此刻的雲舟暫時還沒有開放,裡麵連一個人都沒有,甚至可以說安靜的讓人出奇,隱約還有一種陰冷的感覺。
跨入雲舟內部之後,呂安便是停下了,看了一圈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對勁。
也隻感到一個人的氣息,那就是梅軒。
當呂安來到梅軒所在的房間時,門開著。
雲舟最頂層的房間,很大也很氣派,甚至還有一個極其寬廣的平台。
梅軒站在平台中央的位置,就這麼看著遠處,遠方真是洛水城的位置,此刻依然能看到一絲淺淺的紅色。
“妖煞這麼一弄,整個中州可能都要因此而動蕩了起來,你們做的事情有點過分了!”
梅軒略帶清冷的話語緩緩的飄到了呂安的耳中。
呂安絲毫沒有任何的歉意,同時也沒有承認這個事情就是他們做的。
進入房間,來到梅軒身側,站在這個高度,感受到風來時的壓力,很大也很冷。
“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連辯解都沒有嗎?”
梅軒又追問了一句,語氣依然不是那麼的好。
呂安搖了搖頭,很是不屑的反問道:“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說?承認?然後痛哭流涕?最後改過自新?”
“叛逆的味道!”
梅軒依然是用一副長輩的姿態在和呂安述說。
然而這話讓現在的呂安感到極其的不舒服,甚至還有點討厭這種感覺,“梅軒梅大人,依然還是這幅高高在上的長輩姿態,或許在你眼中我可能一直都是一個小輩,不過小輩也會成長,而你這樣的長輩也並不一定都是正確的。”
這話一下子就梅軒的表情變得激動了起來,頗為不理解的轉頭看了過來,“你說什麼?”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那就是如今的你已經不是曾經的你了,以前的你,我還是很敬重的,再加上還有那層關係在,我對你異常的尊敬,隻不過現在不是了。”
呂安的語氣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冷
淡。
梅軒自然不會允許呂安如此這麼說,所以她感到極其的不悅,“俗話說的好,翅膀硬了就想自己飛了,這番話來形容你應該再合理不過了。”
呂安直接發出了一聲輕笑的笑聲,“以前你想著讓我飛的更高一點,現在你也開始嫌棄我翅膀硬了?還是嫌棄我知道的太多了?亦或者飛的太高了,讓你有了一種緊迫的感覺!”
梅軒猛地轉頭盯住了呂安!
呂安依然還是那副頗為平靜的狀態,麵對梅軒的凝視,他並沒有做出太多的反應。
“你現在到底想乾嘛?你知道你這次做的事情讓很多人喪命,也讓很多事情變成了泡影,甚至連一座城都因此而毀去,你就沒有半點憐憫的想法嗎?”
梅軒異常冷漠的質問了起來,就好像呂安做了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
麵對這個一如往常的態度,呂安也是感受到了一絲淡淡的無奈,直接反問道:“你就不想想我為什麼突然和你離心了?甚至我都還沒有和你交流,你就已經知道我和你離心了,用這種已知的態度來強裝高低,你覺得有意思嗎?”
這話直接闡明了呂安的態度,他對梅軒的態度已經改變了,甚至已經是討厭了,離心這個詞已經是做過修飾的詞語了。
梅軒瞬間憤怒了,曾經渾身上下充滿典雅氣質的梅軒已經不複存在了。
隨口幾句話便能將將其的情緒擊的粉碎,這在以往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而這一幕也是讓呂安感到極其的震驚,他就這麼看著梅軒對著他發出了極其憤怒的斥責與憤恨,表現的猶如一個潑婦?
潑婦在呂安腦海中出現的事情,他甚至有種意料之外的感覺,他怎麼會用這個詞來形容梅軒?
看著麵紅耳赤,不知說了多少憤怒話語的梅軒,呂安默默的歎了一口氣,剛剛的那些粗鄙之語並沒有讓他記住絲毫,他隻記得梅軒的這張憤怒皺緊到一起的臉。
“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