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現在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在大漢和大秦的身上,尤其是那個交戰的戰場,本來沒多少人注意。
雙方交戰到現在已經大半年了,幾乎從未有過大戰,都是幾十上百,頂多就萬人左右的大戰,雙方從未擺開架勢真正打過一次。
從某種情況上來說,雙方都在克製,或者雙方都在試探,拔刺!
前方斥候之間的損失極其的慘重,幾乎每天都有上百人的損傷。
隻不過這種暗處的損失外人根本就看不到,隻知道他們雙方駐軍大半年,你不打我不動,純粹就在消耗後勤,拚的就是兩大王朝的底蘊。
這話對也對,不對也不對,因為他們是有這個念頭,但是他們私底下打的可是極其激烈。
這種激烈的程度可不是隨便用嘴巴說說的,絕大多數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唯有在清晨的時候才能看清。
因為在雙方駐紮的大本營附近也會出現敵方的埋伏!
清晨,是雙方斥候會營複命的時候,凡是活著回來的人馬上自然懸了數個人頭,而這個時候也是他們最為放鬆的時候。
同樣的意思他們偷襲的最好機會。
有些人潛伏至此,為的便是這個目地,隻殺腰間人頭最多的那個。
能活著來到這裡自然也是最強的那個,同樣的他們更是沒有打算活著回去,純粹隻是為了給袍澤報仇!
雙方以如此凶狠的方式交鋒,每天都會死掉上百名斥候,這個數量在胡勇去世之後達到了頂峰,雙方就像是瘋了一樣,都在瘋狂的搏殺。
在加上雙方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有山有水的平原地帶,幾乎就是一片開闊的地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活路可言,碰上了就是逃不了的搏殺,雙方見麵分生死的形式。
所以這樣方式的搏殺即便是大漢大秦這樣的王朝,他們也是有點吃不消了。
停下來的日子也是極其的微妙,當呂安從塞北成離開的那一日,雙方搏殺的日子也是停住了。
一方是忌憚,另外一方是忌諱。
兩幫人都是對呂安露出了極其憂心的表情,即便他們早已預料到呂安會來。
但是當呂安真的要出現的時候,雙方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忌憚的表情,一個個都是不想主動被呂安找上門。
弓良不想,寧起同樣也不想。
一人是嫌麻煩不想見,另外一個則是不願意見。
當然雙方都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心虛,誰都不敢率先承受呂安的怒火。
但是再如何心虛,到頭來都會和呂安見麵。
這是完全沒有辦法的事情,即便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這一切。
寧起便是如此,各方給他準備的說辭都已經被他記在了腦海中,在加上身邊還有人守護,對於呂安的到來早已想好了。
但是他依然緊張的不得了,這種莫名其妙的緊張實在讓他很不好受。
然而這一天終於還是到來了。
呂安的身影毫無征兆的從天而降,瞬間落在了營帳的外麵,落地的刹那直接激起了一陣狂風,差點將營帳都給吹翻了。
寧起下一刻便是知曉了呂安的到來,因為呂安的氣息他了解過,並不是不知道,所以這一刻他心裡瞬間忌憚了起來,心跳直接瘋狂的加速,讓人感到無比的難受。
在咽了咽口水之後,寧起便是打算起身去迎接呂安的到來。
然而寧起還沒動身,狂風便是從外麵席卷了進來,直接將營帳鼓蕩的膨脹了起來,密密麻麻的氣息給人的感覺極其的瘋狂。
呂安直接出現在了距離寧起半米的正前方,目光凝重,渾身都散發著殺氣。
寧起隻看了一眼便是流露出了懼意,冷汗直接沿著兩邊緩緩的流了下來。
四周的那幾個副將這才反應過來,然而拔劍的刹那,他們便是齊刷刷的倒飛了出去,同時也將營帳震塌了出去。
寧起瞬間醒悟,連忙大喊,“都彆動!”
之後便是後退了一步,單膝下跪,“寧起拜見呂師!”
這一聲稱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之後便是反應了過來,一個個都是迅速下跪行禮。
這個過程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快的讓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另外便是呂安到這裡的時間也太快了,隻過了五六天而已。
他們即便是坐雲舟剛來也需要半個月。
五六天,呂安就從塞北城趕到了這裡,花費的時間實在是太快了,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但是呂安已經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不可能的事情也隻能是可能了。
眾人恭敬的行禮並沒有讓呂安露出多少興奮的狀態,有的隻是極其冷漠的笑容,目光也從未離開麵前的寧起,一直都盯著他,這讓寧起的壓力陡然上漲,感覺極其的不舒服。
呂安輕輕揮了揮手,示意閒雜人等可以離開這裡了。
兩邊的人在看到這個手勢的時候都是不敢立馬離開,都是將目光盯向了寧起。
寧起哪裡敢違背呂安的吩咐,連忙點了點頭,示意那些人可以離開了。
之後那些人才開始離開,順便將四周看熱鬨的士兵全部驅散,沒一會,這四周便是被清場了。
呂安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讓寧起渾身一顫。
“胡勇是不是你殺的!”